色渐亮,霍海洲抱着女儿回到家属院。
打了退烧针之后,敏已经退烧,回家属院的路上,她窝在爸爸的怀里睡着了。
王彩虹隔着篱笆墙,关心的问了一句,“霍教导员,半夜听见你家有动静,是敏生病了吗?”
霍海洲应了一声,“敏夜里发烧,我带她去团卫生院打退烧针。”
王彩虹好意提醒了一句,“孩发烧,夜里容易反复,你们两口子多注意一点。”
“知道了,谢谢嫂子。”霍海洲心里感激。
他听媳妇了,她生宝的时候,王彩虹与几位军嫂都来帮忙,还帮她请来了鲁军医和护士。
罗兰萍早已经起床做好了早饭,还专门给敏煮了米粥。
薛爱珍见霍海洲抱着女儿回来了,她一脸焦灼,“海洲,敏怎么样,退烧了吗?”
霍海洲道,“敏高烧39度,鲁军医打了退烧针,现在已经退烧了,鲁军医又拿了治感冒的药。”
敏听到妈妈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妈妈,我饿。”
薛爱珍见女儿睡醒了,她忙朝厨房喊了一声,“妈,敏饿了,米粥好了吧。”
“好了!”罗兰萍很快端来一碗米粥,“敏饿了吧,外婆煮了米粥,外婆来喂你。”
霍海洲道,“妈,您歇一会儿,我来喂敏。”
他看得出来,丈母娘和媳妇昨晚上都没有睡好,她们一直担心着敏。
罗兰萍把早饭督饭桌上,她一早起来摊了鸡蛋饼,煮了米粥,炖了菌菇排骨汤,还炒了个豆角和青菜。
罗兰萍从女儿手里接过来宝,“我照看宝,你们先吃早饭。”
霍海洲往东屋看了看,房门紧关着,老妈和富贵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敏被富贵泼了一身冷水,老妈对敏没有关心一句,好像敏就不是她孙女一样。
他昨晚上教训了富贵一顿,他老妈非常生气,还口口声声把此事告诉他哥。
他真是既失望又心累。
敏半夜发高烧,折腾的动静那么大,邻居王彩虹都听见了,他老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经过昨晚上一折腾,霍海洲知道媳妇在家带着两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心里更是对媳妇充满愧疚。
他是名军人,身上担负着保家卫国的责任和义务,可有时候连自己的家也顾不了。
霍海洲喂敏吃了早饭,又喂她吃了感冒药,然后哄她睡觉。
薛爱珍吃完饭,她给宝冲了奶粉,喂宝喝奶。
可是宝只喝了两口,就不喝了,还有点吐奶。
可能是让敏夜里发烧给吓的,薛爱珍抱着宝,伸手摸了一下宝的额头,她怎么觉得宝也有点发烧。
“妈,我怎么觉得宝也发烧了?”薛爱珍喊了罗兰萍一声。
罗兰萍忙走过来,也伸手摸了一下宝的额头,好像是有点发烧。
不会是昨晚上一折腾,宝也着凉了吧?
霍海洲刚把敏哄睡着,听媳妇宝好像也发烧了,他心里焦灼,对薛爱珍道,“媳妇,你们在家照看敏,我抱宝去团卫生院看军医。”
养孩子是真不容易,他抱着敏刚从团卫生院回来,又要抱着宝去团卫生院看军医。
薛爱珍不放心,“让妈在家照看敏,我跟你一起去团卫生院。”
罗兰萍也催促着,“宝太,发烧可耽误不得,他身体不舒服又不会,你们抱宝赶快去卫生院看看吧,我在家照看敏。”
霍海洲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和宝去了团卫生院。
“鲁军医,你快给宝看看,宝好像也发烧了。”
“先给孩子量一下体温。”鲁军医看到宝胖乎乎的脸,想起给薛爱珍接生时,胎位不正,十分的凶险。
还好林皖苏用手法正了胎位。
鲁军医那时就非常佩服林皖苏的医术高超。
怪不得市医院和军医院会同时到部队家属院来抢人。
鲁军医给宝量体温,她瞧着宝有点吐奶,问了一句,“宝平常喝奶的时候吐奶吗?”
薛爱珍摇头,“没樱”
鲁军医很快给宝量了体温,38度。
“38度,宝是有点发烧,可能因为发烧才吐奶。”
宝也发烧了!
霍海洲和薛爱珍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鲁军医建议道,“孩子体温没有超过38.5度,不用扎针吃药,你们可以回去给孩子用温水擦浴,物理降温。”
同时,又叮嘱一句,“孩子最容易夜里反复高烧,你们多注意一些。”
这也正是霍海洲担心的事。
万一两个孩子夜里再反复发烧,他们还要抱着两个孩子来团卫生院看诊。
霍海洲试着问道,“鲁军医,还有没有其它的方法给孩子退烧?”
鲁军医想了片刻,道,“我曾经听一位老中医过,中医倒是有一套推拿方法,对婴幼儿退烧最有效,只要学会了那套推拿手法,在家里也可以给孩子退烧,但咱们团卫生院没有中医科的军医,没有人会推拿手法。”
顿了顿又道,“参谋长的家属懂中医,并且医术高超,但她被军医院请去坐诊了,好像前几刚走。”
薛爱珍也听王彩虹了,林皖苏和齐红梅去军医院当实习医生了,她们二人都不在家属院。
这时,另外一个军医走过来道,“霍教导员,咱们团卫生院的协理员一会儿开车去军医院取药品,你们若是想去军医院,可以坐车一起去,翟副股长今也去军医院。”
霍海洲一听,立即决定,“媳妇,我们一起坐车去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