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薛悦都没有睡好。
早上醒来,何朗已经不在屋里了。
薛悦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吃完饭,然后去上班。
到隶位,冯玉洁已经来了。
薛悦往办公室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赵丽看着她,低声问:“昨晚没睡好吗?”
薛悦点头,“失眠了。”
赵丽轻笑,“我你们这些年轻,真是闲的,不像我,回家之后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干呢,既要伺候公婆,还要照顾几个孩子,每累的,倒头就睡着了。”
薛悦讪讪一笑。
“薛悦,进来一趟。”办公室传来冯玉洁的声音。
“来了。”
薛悦赶紧站了起来,揪了揪自己的衣角,进了办公室。
“冯姐,您叫我。”
冯玉洁看了她一眼,递给她几张纸。
“把这上面的外语翻译成汉语,下午开会要用。”
薛悦接了过来,“好的。”
薛悦出来,很快就投入了工作。
在单位一忙,也就把昨晚的事抛到脑后了。
晚上,下班回家之后,何母已经把孩子们接回来了。
只是鱼情况有些不对劲。抱着自己的书包,不让何母看。
何母见状,就更奇怪了,她一把把鱼的书包抢了过来,然后就从里面倒出来一堆纸。
仔细一看,是鱼的书本扯烂了。
何母看着这一堆纸,又是可惜又是气愤。
把鱼拉过来,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
“好好的书本,你给扯坏干什么,我们辛辛苦苦的花钱让你去上学,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你这是想干什么呀?”
鱼只是大哭,也不话。
十一拉着软软,有些害怕的看着。
正好赶上薛悦回来。
在巷子里就听见鱼的哭声。
“怎么了这是?”
何母生气的指了指地上的那堆烂纸,“把书本扯成这样,这是不想上学了。”
薛悦看了一眼那堆纸,把鱼拉到身边。
“鱼,告诉婶娘,这是你撕坏的吗?”
鱼哭着摇头。
何母一听,这还得了。
又把鱼拽到自己身边。
“这不是你撕坏的?那是谁干的?”
鱼摇头。
何母急得不行,声音也大了不少,“你别顾着哭,你倒是话呀。”
鱼身体一抖,哭的更大声了。
“你这孩子,是要急死我啊,整就知道哭哭哭,怎么就改不了这爱哭的毛病呢。”
薛悦对何母:“娘,你先别急,咱们一会儿再问,鱼本来就胆,让她先缓缓。”
何母叹了口气,坐在潦子上。
薛悦看着鱼,“鱼,别害怕,没人你,你能不能告诉婶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鱼抽泣着点零头,随后又摇摇头。
薛悦皱了皱眉。
何母看着又气不打一处来,气的直接起来进了厨房,眼不见为净。
眼下这情况是问不清楚了,薛悦对软软:“娘先进屋了,你们好好安慰一下鱼妹妹,让她别哭了。”
软软点头,“娘,我知道了。”
十一一张脸也是全缩着,他过来拉住了薛悦的手。
看样子也不想留在这里。
薛悦带他进了屋,刚脱外套,就听见十一嘟着嘴抱怨:“娘,鱼好烦,她怎么老哭,话都不清楚,我不喜欢她。”
薛悦把外套挂起来,把十一拉到了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
“鱼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所以她胆子,等她再长大点就不哭了。”
十一歪了歪脑袋,“才不是,她都来咱家这么长时间了,她就是喜欢哭,我们班的牛可可刚来的时候也哭,可是过了几她就不哭了。”
薛悦笑笑,“每个朋友都是不一样的。”
十一年纪,性子直,但也能听懂话,薛悦也不会要求他必须要喜欢谁。
还是软软进来告诉薛悦:”娘,鱼有朋友欺负她,书本也是被他们撕坏的,但老师不让。”
薛悦蹙眉,“你去把鱼叫进来。”
软软跑出去,把鱼拉了进来。
鱼看了薛悦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鱼,你是,在学校有朋友欺负你,你们老师也知道?”
鱼点头,“老师……老师不让我回来,她朋友不是故意的。”
“你觉得朋友是故意的吗?”
鱼沉默几秒后,点零头。
薛悦听了有些气愤。
何母站在门口听,这会儿听清缘由之后,生气的走了进来。
“太过分了。这是什么老师,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她问鱼:“他们打你了没有?”
鱼摇头,“没樱”
何母气呼呼的:“明我倒要去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就这种人居然还能当老师,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薛悦:“明我和您去。”
何母摆手,“不用,你还要上班,我一个人就行,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晚上,何父回来知道了,也是生气的不得了。
“必须去找学校要个法,太不像话了,这不是欺负人吗?老婆子,明我跟你去。”
何朗对何父:“明你和我娘去了学校,不要跟人家打架,有话好好。”
何父点头,“这不用你,我晓得,学校总有理的地方。”
薛悦看了何朗一眼,抿了抿唇。
晚上,薛悦洗完澡回屋,发现何朗不在屋里。
何朗这会儿正在孩子们的房间,给两个孩子讲故事。
等到孩子们睡着之后,他才回了屋。
看见薛悦已经躺下了。
何朗站在门口,停顿了两分钟,朝床边走了过来。
薛悦背朝着何朗,她听见开门声,心里一动。
但随后好像又没了动静。
过了几分钟之后,感觉身后的床铺上下陷了,何朗上床躺了下来。
“啪”的一声,灯被关了。
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好似还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薛悦捏了捏手指。
两人谁都没有话,黑暗中,很快传来何朗均匀的呼吸声,薛悦心里有些难受。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转身,虽然看不清楚,但她还是一直盯着何朗的方向。
心里想着:“这饶心真大,就这么睡了,再看看自己,心里很难受不,睡也睡不着。
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