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脸色变得凝重：“那我们接下来更难行动了。他们既然能派人监视，肯定也在古董店周围布了更多眼线。”
赵峰点点头，将相机收好：“先把这个眼线的事情处理好，别让他醒过来后泄露更多消息。明白，我们再看看相机里有没有其他线索。”
他顿了顿，看向松本奶奶的房间：“现在最重要的是别让奶奶察觉到异常，免得她再担心。”
叶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纸门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她轻轻点头：“好，我去看看奶奶有没有睡熟，你先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
赵峰“嗯”了一声，转身再次翻出院墙，朝着巷口的方向走去。
夜色渐深，京都老城区的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石灯笼的暖光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危险。
蕃村家族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必须在保护好松本奶奶的同时，尽快查清古董店的底细，清除那些危害龙脉的阴邪之气。
回到庭院时，叶凌已经等在角门旁，脸色放松了些：“奶奶已经睡熟了，我刚才悄悄听了听，没什么动静。”
赵峰点点头，走到石凳旁坐下，掏出相机再次翻看：“里面除了我们和民宿的照片，还有几张古董店的照片，角度都是从不同方向拍的，看来这个眼线不仅监视我们，还在盯着古董店。”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这明蕃村家族对古董店也很警惕，或者，他们在古董店里藏了很重要的东西，怕被人发现。”
叶凌凑过来，看着相机里的照片：“那我们能不能从这些照片里找到古董店的入口？比如后门或者侧门？”
赵峰仔细翻看着照片，摇了摇头：“这些照片都是拍的正面和侧面，没拍到后门。而且角度都很普通，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他关掉相机，揣进怀里，“先别想这些了，明再慢慢分析。今晚我们轮流守着，防止还有其他眼线过来。”
叶凌点头：“好，我守上半夜，你先歇会儿。”
赵峰没有推辞，连续两应对危险，他确实需要养精蓄锐。
他靠在石凳上，闭上眼睛，玄门之力却没有放松，依旧在周身流转，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夜色如墨，庭院里的石灯笼依旧亮着暖光，将常春藤的影子拉得细长，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是一道道安静的纹路。
叶凌靠在角门旁的柱子上，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匕首上，目光警惕地扫过院墙外的动静。
夜风偶尔吹过，带来草木与线香的气息，却也夹杂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紧张。
她知道，那个被打晕的眼线只是开始，蕃村家族的人不定还在附近蛰伏，随时可能再次出现。
她每隔片刻，就会悄悄走到松本奶奶的纸门前，侧耳听一听里面的动静。
只有听到老人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才能稍稍安定。
毕竟是因为他们，老人才被卷进这场危险，若是再出一点差错，她实在无法心安。
时间一点点过去，偶尔有远处传来的犬吠，却再没有奇怪的声响。
叶凌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是后半夜，她轻轻走到石凳旁，看着靠在那里闭目养神的赵峰。
他周身似乎萦绕着淡淡的金蓝微光，那是玄门之力在悄然流转，即使在休息，也没有放松对周围的感知。
叶凌没有叫醒他，只是默默换了个位置，守在庭院东侧的窗口，继续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快亮时，东方的空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石灯笼的暖光渐渐被晨光冲淡。
赵峰缓缓睁开眼，玄门之力收回体内，他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守在窗口的叶凌：“没出什么事吧？”
叶凌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精神紧绷：“一直很安静，没看到其他人，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正常。”赵峰走到她身边，朝着院墙外扫了一眼：“蕃村家族的外围眼线刚被我们解决，短时间内不会再派人来冒险，毕竟这里是居民区，他们也怕动静太大引人生疑。”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那个相机：“趁现在有空，我们再看看里面的照片，不定能找到些之前没注意到的线索。”
两人走到石桌旁坐下，赵峰打开相机，一张一张仔细翻看。
除了之前看到的民宿和古董店照片，后面还有几张模糊的夜景。
都是在深夜拍的古董店门口，照片里能看到几个穿着黑衣的人影从古董店后门进出，手里还提着黑色的箱子，箱子看起来沉甸甸的，却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些照片是在不同日期拍的。”叶凌指着照片上的日期标记：“你看，从我们来京都的前一周，他们就开始拍古董店了。”
赵峰眼神一沉：“也就是，在我们盯上蕃村家族之前，他们自己就在盯着古董店？或者，古董店里藏的东西，连他们的外围成员都不清楚，只能靠监视来确认情况？”
这个猜测让两人都沉默下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古董店的底细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里面藏的东西，也可能比他们预估的更重要。
就在这时，松本奶奶的纸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老人穿着朴素的和服，手里提着一个竹篮走出来，看到庭院里的两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你们醒得这么早？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叶凌赶紧收起脸上的凝重，笑着站起身：“没有，我们习惯早起了。奶奶您怎么也起这么早？”
“年纪大了，觉少。”松本奶奶走到石桌旁，将竹篮放在桌上，掀开盖子。
里面是刚做好的饭团和温热的味噌汤：“知道你们年轻人容易饿，就多做零，快趁热吃吧。”
看着竹篮里冒着热气的早餐，叶凌和赵峰心里都是一暖。
赵峰接过奶奶递来的筷子，轻声道：“谢谢您，奶奶。又麻烦您了。”
“什么麻烦。”松本奶奶摆摆手，坐在石凳上，看着两人吃饭的样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今早我开门时，看到巷口的角落里有个男人躺在那里，好像是睡着了，你们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