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得狠,但云心里却有些惊惧。
这只狐狸精明知道他是个道士,竟然毫无惧色,道行恐怕高深莫测啊!
“道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大仙了!”
狐妖冷笑一声,举起手掌,掌上瞬间伸出五根寒光闪闪的利爪,仿佛五把锋利的匕首。
“哼!”
云毫不示弱,冷哼一声,抽出钢剑,猛然向狐妖砍去。
狐妖利爪一挥,“铛”的一声,正好与钢剑利刃相碰,利爪上顿时冒起一缕白烟,仿佛被灼烧了一般。
吃了亏的狐妖,迅速将利爪缩了回去,心中暗惊:“这道士道行竟然这么高?”
它原以为,一个道士能有什么高深的道行?他手中的钢剑也不过是普通法剑而已。
却没成想,云的道行不仅高到它难以想象,就连他手中的法剑也非寻常道士用的法剑,威力非同可。
狐妖收起利爪,仰望半空,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挥舞,不停变换手势。
忽然,它双手一摞再往前一推,瞬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纷纷袭来,仿佛地都在为它助威。
云手提法剑,挥舞格挡,只听得石块与钢剑撞击“铛铛”作响,火花四溅。
然而百密一疏,挡得住石块却挡不住细砂飞叶,刺得他身上痛如刀割,仿佛被无数刀划过。
他一手挥舞法剑,另一只手掐指诀,口中默念定风咒,敕了一张灵符往空中一抛,风沙立马止息。
狐妖见一招被破,又来一招,双手张开,一手低垂指地,一手高举停
它猛然将高举的手放下,手中一抓一握又一抛撒,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水柱向云射来,仿佛一条水龙咆哮而至。
此次云早有防备,他把纸伞上的纸皮扯去以免遮挡视线,防止狐妖偷袭。
再把只剩下伞骨和伞柄的雨伞往身前一挡,急速转动,水柱打在只有伞骨的纸伞上,却进不了半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
虽然破了狐妖的驱风术和运水诀,但云心里还是暗暗吃惊。
“好你个狐妖,道行已经厉害如此。倘若继续修炼……”
狐妖同样是大惊不已。
“这道士,年纪轻轻,道术竟然如此之高!”
它并不甘心,又是一顿操作,从口中吐出那颗元神珠,一掌托起,另一掌对着珠子猛然施法,一股无名之火向云喷射而来,仿佛要将地都烧成灰烬。
“无名火?”
云骇然,急忙收起雨伞,躲开火舌,暗忖:这只狐妖好厉害!”
他躲过一波火舌攻击,赶紧站定身形,猛一跺脚,口念避火咒,手掐八卦诀,敕了一张灵符,猛然扔向无名火。
灵符瞬间燃烬,他趁势双臂一拱,一股真气在身体前方形成一堵无形的墙。无名火被挡在真气墙外,攻而不入,反倒弹回。
狐妖赶紧收了法术,才避免了引火烧身。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云趁机抽出一条长鞭,“啪”的一声抽了出去,正打在狐妖腿上,仿佛一条灵蛇缠住了它的腿。
狐妖见状,变身成狐,口职嗷嗷”叫了两声。
它愤愤地道:“道士,本大仙刚修炼元神,耗损了真气,打不过你,下次再见一定吃了你!”
着,它扭头就要逃。
云不依不饶,穷追猛打,因为他知道这只狐妖道行太高,今不趁它虚弱把它收了,以后再想制伏它恐难上加难。
“呼啦啦”长鞭在空中绕响,然后“呼”地一声缠住狐妖。
他猛然往回抽拉,狐妖却纹丝不动,只好顺势上前。
狐妖扭头张开血口就咬,他一掌扇在它脸上,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
狐妖钢牙撕咬,利爪猛挠,其威力不可觑。
云身姿矫健,躲避之际挥剑斩杀。
狐妖十分忌惮法剑,不能使出全力。
它知道跟他缠斗越久越吃亏,逮着机会就逃。
无奈云死缠烂打,不给他逃脱机会,势要将它一举拿下。
忽然,狐妖身子一扭,屁股朝向云,一团黄色雾气喷出,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扑鼻,熏得他头昏脑胀,心里作呕,仿佛掉进了百年老粪坑。
狐妖趁机溜之大吉,仿佛一阵青烟般消失在树林深处。
他本想再追击,却见狐妖已经跑远。
“不好!”
他忽然想起宝和凤,大叫一声急速原路返回。
还没等他喊,宝和凤自己就钻了出来,喊道:“师父,你可回来了!”
“师父,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凤也问,眼中满是关牵
“走,咱们回望山县去!”云不答,却要带他俩重回望山县城。
宝和凤疑惑地问:“师父,咱们才从哪里来,怎么又要回去呢?”
“刚才师父遇见一只狐狸精,它向望山县城方向跑去了。”
他解释时,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哇,狐狸精,那不是很漂亮?”宝笑呵呵地问,眼中满是好奇。
云轻弹他脑门,叱道:“孩子别胡!”
宝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凤却真地问:“师父,那你为什么不把它抓住呢?”
“那还用问?师父肯定打不过它!”
宝接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云伸手准备再弹,他吓得缩着脑袋不敢再胡乱讲话。
“那只狐狸道行确实不浅,不过那也不是师父的对手。”
他想要在徒弟面前找回点脸面,继续解释:“但它十分的狡猾,放了个臭屁熏得师父我头昏脑胀,然后就趁机逃了。”
“哈哈哈……”
“咯咯咯……”
宝和凤听他被狐狸的臭屁熏了,乐得捧腹大笑,仿佛听到磷下最好笑的笑话。
云见状,气得直摇头,但又无话可,干脆加快脚步走在前头,心想:“道爷我好心,却收养了两只白眼狼!”
刚踏入县城,就碰见了王四。
“黄道长,你怎么又回来了?”他笑呵呵地问。
“啊,道爷我在此还有一桩业缘未了,所以还不能走!”
云也笑笑,每有人问起,他都以同样的话回答,仿佛在念经一般。
“黄道长!”
望山县有名的财主丁才茂,见到他拱了拱手打了声招呼,只是笑容有些奇怪,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云也拱手还礼,暗想:“老家伙,怎么地,不希望道爷我回来?”
他没再多想,又回到原来住的那间“有客来”客栈。
“哟,道爷,您还没走?”
掌柜的笑脸上前相迎,眼中满是惊讶。
“嗯,还要住几!”云答道。
掌柜的一听有生意,笑得更加灿烂,但见两个穿着破烂的孩,脸色立马大变。
“俩叫花子进来做什么?出去出去,别弄脏了……”
云见他啰里啰嗦地嫌弃宝凤,立马打断他话。
“他俩是我徒弟!”
“徒弟?”
掌柜的满眼鄙夷地看了看他俩,然后让伙计带着师徒仨上楼去客房,嘴里却声嘀咕。
“就这点眼力见儿,还道长?明明是俩叫花子,你怕是要养两个白吃白喝的闲人咯!”
云耳尖,掌柜的嘀咕虽然声,但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跟掌柜的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