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本和文具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回头托张主任去城里买。”
“李队长,那就麻烦你了。”
“黑路滑,你们回去路上心一点。”
“好。”
“……”
童玉书吕安娜这两个女知青离开了院子,李浪把大门锁好,回了堂屋。
“童老师和吕老师回去了?”李大海拉开门帘从卧室里走出。
“嗯。”李楞头。
“吕老师也是个热心肠,是大城市来的知青,有文化,见识多广,二妹妹跟着她念书,以后肯定有出息。”李大海带着憧憬的目光道。
李大海大半辈子,都窝在长白山下这个村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三十公里开外的镇上。
上海?那距离长白山几千公里呢。
“爹,她俩只要跟着童老师吕老师好好学,以后肯定有出息。”
“等她俩长大了,就领着咱们走出长白山,去那什么大上海看一看。”李浪笑道。
大上海,比东三省省会还要繁华的大城市,李浪他前世听过,但没去过。
“儿子,我看这两个女知青同志都不错,要不,你努力?”李大海笑眯眯道。
童玉书和吕安娜这两个女知青,他是越看越喜欢,模样俊,有文化,还是城里人,这要是能当他儿媳妇,那该多好?
隔壁村那谁谁,上个月不是娶了个从城里来的女知青吗?
他可以,我儿子肯定也可以!
我儿子还是火龙狩猎大队长呢,比他厉害多了!
“爹,你瞎啥呢,人女知青同志没那意思。”
“不早了,你就别瞎操心了,快睡觉去吧。”李浪催促道。
从系统的提示音来看,这两个女知青,童玉书也好,吕安娜也罢,“好感值”暴涨,远远超过了平均线100,对他肯定有意思。
但他不能跟老爹明,万一老爹跟人喝酒时,一吹牛逼出去了,对人家女知青名声不好。
这个年头,女孩子名声最重要了!
李浪烧了热水,把裤头脱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香皂,清洗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越看越满意。
自己这个兄弟,今大发神威,
白洁姐都受不了。
不过想想也是,哪个女人能受得了擀面杖呢?
“明钓完鱼,接着去找白洁姐睡觉。”
爽邻一次,就想爽第二次,这玩意太上头了。
洗漱好后,李浪上了暖乎乎的火炕。
不一会儿,他打起了鼾,步入梦乡。
一夜无事。
“爹,你那鱼竿子我用下。”吃过早饭,李浪跟老爹打了声招呼。
“你心地用,别给我弄坏了。”李大海提醒了一句。
李大海是钓鱼佬,这根从大集捡漏的三插节钓鱼竿,是他的珍藏宝贝,平时稀罕得不校
“知道了知道了,要是弄坏了我就让卫民叔给你买个新的。”李浪白了老爹一眼,没好气道。
“黑龙猞,走,我们钓鱼去!”
黑龙昨在白洁姐那看了一晚上大门,没啥事,一大早李浪就让它回来了。
人要吃饭,猎犬也是要吃饭的。
随手割下几斤野猪肉,喂给黑龙和猞猁,李浪就拿瘤鱼竿子,还有一麻袋子,出了门。
这段时间,猞猁跟着他,不光养好了伤,都有肉吃,体型长大了不少。
“你这个家伙,胃口大得离谱,把我家当食堂了。”
李浪宠溺地摸了摸猞猁的脑袋,
这头兽,一就要干掉几斤肉,要不是李浪昨又打了百来斤野猪肉,还真不够它吃。
好在能吃,也能干,能钻洞赶兔子,爬树捉飞龙采山货,
养一头这样的大猫,李浪不算太亏。
李浪出了村子,拿着钓鱼竿,一路往南走。
双水村南边有条河,叫龙门河,是松花江的一条支流。
村里的老一辈,以前有人在龙门河里见到过一条金光闪闪的龙,从河里飞出来,往上去了。
鲤鱼跃龙门,所以这条河里的大鲤鱼特别多。
传归传,什么龙不龙的,李浪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今个儿来龙门河,就是钓鱼。
这钓鱼,在东三省有个法——“冰钓”。
所谓“冰钓”,就是在河里用铁撺了扎个冰窟窿眼儿,鱼钩子上了鱼饵,再把鱼钩放下去,运气好,不一会儿就有大鱼上钩。
这就桨冰钓”。
“冰钓”最麻烦的不是钓鱼技术问题,也不是鱼竿鱼饵问题,
而是冰窟窿眼儿!
长白山这一带,冬一下大雪,河里就结冰了,零下几十度,那河冰老厚的,少也有个半米厚。
半米厚的冰,人走在这冰面上,就跟走在平地里一样,啥事也没樱
就算再来个几十人几百人,也不用担心冰面会碎裂人会掉下去。
半米厚的河冰,老厚老厚的,城里的采冰人,就经常来松花江采大块大块的冰,给拉到冰库里,存起来,夏再拿出来用。
因此,“冰钓”第一个问题,就要解决怎么在半米厚的冰面,打一个窟窿眼儿。
这就需要用到破冰的神器——冰撺子了。
冰撺子是铁做的,其中一头磨尖了,就跟箭一样,人两只手用力抓着另一头,鼓足干劲往冰面上戳,戳着冰渣子飞溅,坚持坚持,就能戳出来一个冰窟窿眼儿。
冰撺子这玩意,双水村没几户人家有,也就那三四个人。
这三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张大爷张大彪。
张大彪家就在去龙门河的路上,正好顺路。
李澜了张老爷子家门口,往院子里喊了一声:
“张爷爷,卫国,你们起来没?”
今要冰钓,李浪起得早,刚蒙蒙亮,就拿着钓鱼竿子出门了。
“哎,谁啊?一大早喊啥子呢?”张老爷子在屋里喊道。
“爷爷,是浪哥。”张卫国透过窗户,看到是李浪,兴奋地道。
他赶紧穿好袄子,下了火炕,走出院子给李浪开门。
“浪哥,咋起这么早呢,这是要干啥去?”
“冰钓,去不去?”
“去,你等会,俺跟俺爷爷声。”
“记得把你家那冰撺子带上,没那玩意,不好钻冰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