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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裴知渝勾唇,“快点,带你出去玩。”

郦婌狐疑地看着裴知渝,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但郦婌还是简单收拾了一番,跟着裴知渝出去。

这几京市的街道白日总是十分冷清,可能是因为时不时消失人口的原因。

郦婌很久没有出来逛街了,看着街上还是比较新鲜。

走到一个摊面前,摊子上有摊主正在卖雕木偶。

郦婌好奇地站在原地观看了几秒。

木偶摊主的手艺特别好,一个玩偶在他的手里很快就被雕刻得栩栩如生。

他散漫地看了一眼郦婌,声音沙哑的询问。

“要不要木偶?”

“多少钱一个?”郦婌拿起其中一个木偶,好奇地询问。

“五两银子一个。”

一边的竹子只觉得好贵,但是她也不懂这种手艺的值不值。

裴知渝倒是要有兴趣的,拿出了十两银子。

“给我和她雕一个!”

摊主接过银子,重新拿了两个木头开始雕。

他这里有椅子可以坐,郦婌和裴知渝坐在椅子上,木偶师父时不时看一眼,然后低头用心雕刻。

竹子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她不经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女子戴着面纱,但是她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是谁。

竹子看了看姐,又看了看渐行渐远的身影,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追上去看一看。

郦婌感觉自己人都要做僵了。

雕木师傅好聊那一刻,她才松了口气。

郦婌接过木偶一看,这木偶跟她本人长得大差不差。

她面上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师傅手艺真好!”

郦婌还没欣赏够手上的木偶,就被裴知渝拿走了。

她抬头不解地看着裴知渝,裴知渝将自己的木偶扔给郦婌。

他捏着郦婌的木偶,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郦婌:“……”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想到给竹子冬笋做一个木偶。

结果她转头一看,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郦婌惊讶地四处张看,裴知渝拍了拍郦婌的肩膀。

“他刚刚离开的时候,我让人跟上去了。不要担心!走吧,我先带你去用膳。”

郦婌眉头轻蹙,但裴知渝不会骗她。她心里有些担忧,但发现裴知渝的侍卫的确少两个。

竹子跟着苏心语,发现苏心语进了一个巷子。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跟了进去。

刚进去就被人拿着匕首架在脖子上。

竹子一点也不敢动,苏心语缓缓走了出来。

在看到竹子的面容时,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你居然还活着?”

她当初不是派人杀了竹子吗?

竹子盯着苏心语越发姣好的面容,没想到真的是苏心语。

苏心语微微勾唇,“既然你当初没死,今主动找上来,那我就成全你!”

她对一边的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贴身侍女想动刀时。

一把剑直冲苏心语。

侍女见状,连忙去救苏心语。

竹子被人救下,被人快速背着逃跑。

她被颠得想吐,压根看不清路。

苏心语见对方居然能跟雨竹打得不相上下,她脸色一变,连忙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埋伏的人,将自己隐藏起来。

她转了又转,不知不觉转到一个正大门门口。

苏心语迟疑片刻,还是踏上酒楼。

大牢里。

姚文柏啃着半硬的馒头,牙齿都要被磕掉的感觉。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面前的大牢,心里在后悔离开知府千金和不后悔中反复横跳。

“喂,姚文柏,有人来看你了!”

姚文柏立马爬起来,两只手扒着铁栏杆,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他看到自己爹走了进来。

姚金年一脸沉重,他语气严肃。

“文柏呀!这可能是爹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姚金年可是费尽了不少力气才混进大理寺的。

听到姚金年这话,姚文柏脸色顿时一变。

“什么意思?”

姚金年一脸心疼,“儿,你的这个案子已经调查清楚了。不出意外你就是流放的结局,以后咱俩父子俩能不能相见都不知道了。”

姚文柏手一松,满脸不可置信。

他咬着牙,“我娘呢?祖母呢?”

他娘家好像也是官职在身的人,为他求情总是可以的吧?

姚金年眼底闪过心虚,“儿子你听我。当初一家人匆忙逃跑,是分成两批逃跑的。老夫人听已经……”

老王妃的身体需要吃药,精心细养。从前郦婌在的时候还会给老王妃买上好的药。

自从郦婌走了之后,郡王府不是这里亏损就是那里亏损。

哪里有多余的银子给老王妃买药?

原本就弱的老王妃,加上年纪大了,奔波一圈直接死掉了。

一想到这,姚金年忍不住埋怨姚文柏。

都怪姚文柏没有用!如果不是姚文柏,也许老王妃还在。

至于姚文柏他娘……

“你娘的下落,我不知道。”

姚文柏有些崩溃,他比郦婌更早来到这个地方。

因此,他对陶桂芝有感情还是有一点的。

如今母亲的消息不知所以,祖母也死了,他还要被流放……

姚文柏不由地恨上了苏心语。

他清楚冒名顶替功劳轻则是被取消官职,然后罚俸禄。

重则是吃一百宣威棒,并且被赶出朝堂,永不录用,家里世代祖孙都不可以再考取功名。

姚文柏虽然冒名顶替了功劳,但是他自己也有实打实的出力。

顶多就是一个谎报,被判取消官职,罚俸禄罢了。

可如今他得知自己要被流放的结局,加上这些时日时不时被拷问,到底有没有和敌国有关系。

姚文柏顿时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苏心语!

如果苏心语背后没有人,为什么这么多了还没有被抓到?

姚文柏咬牙切齿,伸出手想抓住他爹。

“父亲,你可是郡王。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吗?”

姚金年无奈地笑了一声。

“我只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郡王罢了!我这一生碌碌无为,所以才对你严加教导,希望你能一朝成龙。”

他叹了口气,“自从我们郡王府出事,二房和三房的人立马跟我们郡王府断绝了关系。”

姚金年是请同僚吃饭,实际上是拿银子花酒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