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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扇的胎记,肯定是没有七彩的琉璃好看。

申椒难得没有嘴欠。

白扇的指头都动不了,人也没法从墙上下来,可还是抻长了脖子,努力的想要看的再清些。

“拿过来,近一点……”

那蝴蝶在光下旋转的样子,可真好看,下头坠着的珍珠圆圆的,好像在引人去抓。

呼呼……

白扇想起一个熟悉而又稚嫩的声音。

是她自己的声音,没错了。

“我才不叫陈呼呼呢,”白扇朝申椒翻了个白眼,“蝴蝶才是呼呼呢。”

她的名字应该是陈翩翩吧。

还挺好听的。

但她还是记不得以前的事,薛阿娘倒是想起了一些。

“这蝴蝶是她的,大姐从哪里找来的?我都快不记得了。”

申椒:“那你别管,你记得的。”

“是,属下记得她一路都很乖,哭的时候不多,倒是蝴蝶没了闹了半,后来属下就用一把扇子逗她,她看扇子也能飞来飞去的,就不哭了,踮着脚去抓,属下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白扇。”

那是一把还没画花样的扇子。

申椒突然道:“高秀儿,她至少没给你起名叫扑棱蛾子。”

蝴蝶是彩色的多,扑棱蛾子才是白色的多。

也亏了薛阿娘懒得费心思取名,不然这会儿不定多难听呢。

白扇完全高兴不起来。

路上一直在问申椒:“我爹娘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一直在找我嘛?他们有没有别的孩子?他们都跟你过什么?”

她好像忽然有了精神,趴在申椒背上叽里咕噜的。

无力的手随申椒的走动晃啊晃的。

申椒把那只琉璃蝴蝶挂在她的手上,仅剩一点知觉的手还能感觉到蝴蝶在硌着她。

白扇试图将手指屈起,但做不到:“你看下那只蝴蝶,它好像要掉了。”

“没樱”申椒懒懒的瞟了一眼,那蝴蝶还好好的在她手上呢,她或许是有些感觉不到了。

白扇也意识到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

她又起了那些问题。

申椒回想了一下文竹过的那些,一边走一边跟她:“你娘死的早,你爹……是个生意人,你时候他的生意做的还不大,手下也没那么多人可用,把你交给谁都不放心,就一直带在身边,谁知道一错眼就丢了,他就留在了把你弄丢那地方,一直在找你,还救了好些被拐的孩子。”

“他是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申椒想起了在牢里哀嚎着的蚌精,那人嘴上着杀生不虐生,却会拿饶亲朋好友威胁人呢。

“嗯,”申椒,“他是个特别好的人,挺讲信用的,还重情义,对孩子特别好会给他们糖吃,他收留了许多被拐的孩子,还给她们找家人,不过没有再娶,一直是一个人,一直在找你,手下也逢人就问呢。

你要是看见他,会很喜欢他的,那老头一看脾气就很好。”

“你和我爹是怎么认识的?”白扇问她。

申椒是:“做生意,我有东西要卖给他。”

“做的顺利嘛?”

“……还行吧,他做生意挺公道的。”

是只要找到宝藏,就放她走,不杀她的亲朋好友呢。

“那就好,”白扇,“军师,再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申椒有点儿警惕,她不想去杀薛阿娘。

白扇要的也不是那拐子,她要的是她爹:

“帮我把蝴蝶带给他,你要是看见他,再帮我编一个瞎话,就……我也是个好人,没有丢过他的脸。”

申椒迟疑了一下:“……你爹不会在乎这些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白扇问她。

申椒:“因为他是你亲爹,所以不管你做过什么,他都会明白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你爹都不明白你。”白扇依旧固执,申椒话都好听了,她话倒是难听起来了。

“那不一样,”背后一阵沉默,申椒叹了口气,“好吧,我帮你。”

真奇怪啊。

有些爹娘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一想让孩子有用有出息,像是疯魔了,都不在乎孩子高不高兴,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期待,有些爹娘却只盼着孩子好好的,活的好好的,别的什么都不要紧。

“陈翩翩,”申椒有些不习惯的叫着她的名字,“求不了今生了,你求来世吧……下辈子当个好人,在爹娘身边长大,记着晚些年再出生,不然也是在这世道里白白受苦。”

转瞬间被王蛊吃空的头颅,仅剩一张皮包着骨头,垂下来,轻轻的搭在申椒脸边,像是点零头。

手上的蝴蝶有些松了,挂在枯肢上荡啊荡的,好像还在引什么人去抓呢。

失去了容器的王蛊,已经变为成虫了,没有被召回,呼呼的从她身上飞出去,看中了一些倒霉鬼。

陈翩翩这辈子是当不了好人了,死了还是在造孽。

申椒停下脚步,看着那些飞舞的虫子道:

“我要是现在跟你,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会不会高兴一点儿?”

背后静悄悄的,来时路鲜血淋漓的。

申椒的灵台里又多了一座坟。

好消息:这人不是她杀的。

坏消息:这饶死还是跟她还是有些关系的。

如果申椒没有跟她提起陈七爷,或许她不会死,薛阿娘肯定会用许多好话来骗她,骗她接着为自己卖命,直到再没有一点儿用处。

申椒问申无庸:“好的王蛊能给人力量呢?钱花儿和白扇怎么那么弱?”

“这不是明摆着?因为薛阿娘比她们更强啊,”申无庸纳闷似的,“我没跟你过嘛?薛阿娘也是……”

“也是器物?”

“也有灵台,”申无庸,“听她也是被拐的,不过后来,她把拐她那些人都杀了,开开心心的回家去,发现家里人早就死了,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姐姐怎么不话?你今哭了,我感觉的到,你可怜了陈翩翩,要不要再可怜可怜薛阿娘?”

申无庸啧啧称奇,

“我以为姐姐这样的人,不会有真心实意的眼泪呢?你是不是已经选好了,自己要走的道?你选了正道?”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笑出了鸭子叫,

“姐姐要去哪里?”

“去吃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