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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必担心,我好的很,”申椒叹了口气,“我只是在寻找找掌控力量的方法。”

这听着倒想句正经的人话,薛顺躺回去问她:“有什么头绪?”

“毫无头绪。”

想要掌控,首先……得感觉到啊。

可申椒什么都没感觉到。

她的身体里面,除了被封禁的灵力以外,再无其它,哦,也不是,现在还有没消化完的菜蔬和羊肉,以及消化完的……

“不用那么细。”薛顺不想了解的那么深入,他们的关系和感情,还是……‘流于表面’比较好。

不过话回来,这事儿还真是只能靠她自己琢磨。

薛顺能掌控这股力量也是误打误撞。

“或许是咱们想错了,”薛顺,“可能你就不该和它们接触太多?”

马三太爷能听见马话,可他的能力主要是用来驯养马匹的。

薛顺能听见老鼠话,他的能力却是用来控制它们打探消息和收纳它们好好保护的。

按道理,申椒也是需要和花草树木接触,才能弄明白她的能力可以如何使用,如何掌控。

可她相处了,那些菜却死了。

薛顺睡前还看了眼,地里那些跟她一块淋了雨的也有些蔫,叶子都发黄。

申椒以前假装听不见,还要上手伺候伺候才能把它们伺候走,如今手都不用上了,几句话就校

薛顺有种猜测:“你的能力或许就是从它们身上汲取生命,至于它们什么,就能力本身而言,兴许不重要?”

薛顺觉得这样的能力才符合申椒的性格。

他们的能力都是遭遇大的变故后才出现的,薛顺和马三太爷的能力都是自己当时最想要的,所以申椒的能力或许也是。

薛顺把这些分析一。

申椒默默的坐了起来,在黑暗里盯着他:“公子怎么不早?”

薛顺:……

怎么呢?

看她没头苍蝇似的,多少有些有趣。

薛顺也是有报复心的,不过到底还是不太忍心。

他翻了个身:“睡吧,不早了。”

申椒一脚将他踹下去了,然后盖好被子,嘭的倒下来,将这话原句奉还道:“睡吧,不早了。”

薛顺:……

什么心地善良到菜死了都难受,果真是骗饶!

薛顺默默的爬上床,揉了揉腰:踹的还挺疼。

薛顺想躲自然是能躲过去,可就事论事,这一脚挨的不算冤,他想起什么,又提醒道:“那些菜可以任你折腾,别的想都别想,不论如何,不许对人动杀念。”

薛顺的能力失控会吃老鼠,马三太爷的能力失控会吃马草,当然了,也干了些别的。

但他们谁都没像申椒似的,杀那么多人。

申椒要是想靠杀人,引出自己的能力,那是痴心妄想,薛顺不可能同意。

申椒知道。

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女魔头,好端赌,不会滥杀无辜。

再了,也没到那份上,她是想试试看……把那些菜全都弄死能不能琢磨出点儿名堂来。

如果可能,她还想要更多。

她也就是心念一动,可第二没亮呢,琼枝就在院子里叫出了声:“申椒!瞧你干的好事!!!”

她声音大的都不在乎会不会吵醒薛顺了。

两个人披上衣服出去一看,院里死气沉沉的,半点儿绿都瞧不见了。

薛顺看向申椒的眼神也是难言复杂。

申椒十分无辜:“这怎么可能是我干的?我昨个睡前还好好的,夜里我也没出门,它们平白无故死了也怪我?或许是昨个的雨有问题呢。”

申椒觉得十分可能。

琼枝快步出去看了一眼,回来时火气更盛,手里还捏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花,举到申椒眼前:“看看,看看这是什么,就在院墙外头,什么事都没有,你还敢不是你!”

就这一句话的工夫,三个人见证了那朵花,从绽放到枯萎的一生。

干的风一吹都往下掉渣。

别她们两个,申椒自己这会儿心里也有点儿含糊:“我有那么邪门儿嘛?”

“别谦虚,你没这能力也挺邪门儿。”

薛顺话一点儿都不动听。

更离谱的是,申椒这会儿连新鲜的菜都克,弄的琼枝只能跑一趟大厨房弄些现成的。

那边厨艺还不错。

但是三个人都不怎么爱吃,最后还剩了许多。

多少有点儿勤俭节约的申椒:“放厨房去吧,没坏下顿热热还能吃。”

她那德性也不全是为了偷懒,多少沾点真情实福

不知为何,她对食物有种莫名的怜爱之情,见不得浪费。

薛顺和琼枝异口同声:“你使唤谁呢?”

他们俩现在满院子都是活,申椒居然还想偷懒?!

这谁能忍!

气的两人想做块牌子,写上我是懒鬼四个大字,叫申椒扛着游街示众去,真是看出破罐子破摔的样了,她一点儿活都不想干啊?

那倒也不是。

申椒这人很识时务的,他们的眼神都快把她大卸八块了,就这种时候,她多少还是乐意干点儿的,不仅收拾了菜,她还洗了碗筷呢。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三副碗筷洗一上午,直到薛顺和琼枝快收拾完了,才出来,脸上还挂着不忍心的悲切,默默的注视着那一筐筐的‘菜尸’。

脸上还流下了两行清泪。

申椒颇有感情的拍拍筐沿:“走好。”

薛顺:“你跟它一起。”

薛顺抬起一个筐就给申椒背上了:“感情这么深,理应由你送它们最后一程。”

“不了吧,”申椒脸一僵,“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分离。”

“那你就留在那里,看到忍心为止。”

琼枝是不在乎,她要觉得堆肥那地方好,待一辈子都行,琼枝乐意亲手给她打个窝棚,就改在肥堆旁边。

为什么不是房子呢?

一个是因为太费事不值当,二个是因为窝棚更透气,她想念自己的伙伴时,都用不着探头,用力一吸,就能满足她的思念之意,全是她伙伴的味道。

琼枝贴心的都快把自己感动了。

薛顺和申椒:……

薛顺觉得这个锅应该申椒来背:“她这绝对是跟你学的。”

申椒不乐意道:“若真如此,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她怎么会对我如此绝情。”

琼枝不止绝情呢,听见这话,还举起一颗烂菜试图打她的脑袋,吓得申椒拔腿就跑。

不跑不行,琼枝现在太有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