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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今天我要为我妈讨回公道

夕阳的金粉慵懒地洒在山城幼儿园色彩缤纷的滑梯和蹦床上,孩子们银铃般的欢笑声此起彼伏,像一首无忧无虑的歌。我刚停好车,朝大门走去,嘈杂的背景音里,一个熟悉又让我瞬间感到复杂的名字钻入耳郑

“若瑶!”

抬眼望去,梁凤月果然站在不远处,她身边站着虎头虎脑、和她有几分相似的霍一帆。看见我,梁凤月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那笑容里掺着心虚、讨好和难以掩饰的疲惫。

“梁姐,接一帆啊。”我公式化地应了一句,脚步未停,只想快点接了警钟离开。过去的误解虽然澄清(指“我”和霍成之间被梁凤月误会有不正当关系),但那些因她而起的风波早已在我心里刻下了隔阂。更遑论那些关于舅舅、舅妈和林鑫的隐痛,那才是真正无法跨越的鸿沟。

“若瑶,”梁凤月似乎鼓足了勇气,带着霍一帆快走几步,挡住了我的去路,语气急促又带着卑微,“能…能句话吗?”

我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梁姐,有事?”

她局促地搓着手指,眼神躲闪了几下,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之前…之前你和成那些事,是我蠢,是我被嫉妒蒙了心,误会了你,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是林鑫的表姐……” 她提到林鑫这个名字时,声音明显艰涩了许多,那份刻意维持的镇定几乎要绷不住。

“嗯。”我冷淡地应了一声。现在才来道歉,是为了林鑫吧?

梁凤月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圈几乎在瞬间变红了:“若瑶,我知道我没做成林鑫的后妈,但我终究…终究算是他的姨。我…我求你,”她抬起头,眼里盛满了无助和近乎绝望的乞求,“你能不能…能不能劝劝林鑫?让他…让他原谅我?我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冰寒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那段刻意尘封、不愿触碰的惨烈记忆猛地被撕开。我几乎是咬着牙,声音又冷又硬:“梁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让我劝林鑫原谅你?你当初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的目光锐利地刺向她,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你!勾引我舅舅!在我舅妈病重的时候!你那些恶心的照片,那些处心积虑的电话刺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是个人都知道她那个时候经不起任何刺激了!林鑫的亲妈!我亲姐!”

我提到“亲姐”两个字时,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胸口剧烈起伏,积聚已久的愤怒和无法言的悲痛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警钟就在这时被老师带出来了,家伙不明所以地跑向我,抱着我的腿蹭了蹭。我把他揽在身侧,感受到他的体温,才勉强压抑住那股想要咆哮的冲动。

梁凤月的脸在那一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霍一帆似乎被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怯怯地抓紧了母亲的手。

“姐姐…那是我亲姐姐啊!”梁凤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她蹲下身,一把紧紧抱住霍一帆,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溺水者般的恐惧和哀恸,“若瑶…不是我!不是我要那么坏的!”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我,眼中射出一种刻骨的恨意和悔意交织的疯狂,“是霍成!全是霍成逼我做的!”

这个名字像一个引爆的炸弹,将混乱推向高潮。

“他跟我,梁凤仪那个贱人甩了他,成了他心口的疤!他恨透了梁凤仪,也恨透帘时和他争又暗中帮助梁凤仪的舅舅林伦!”梁凤月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掌心,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恨而变得尖利扭曲,“他‘报复他们!毁掉他们最在乎的!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浑身剧烈颤抖,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无尽的血泪控诉:

“他…他让我去接近你舅舅,拍下那些照片…让我编造谎言刺激姐姐…他这样…这样梁凤仪和你舅舅都得疯!都得身败名裂!他…”梁凤月泣不成声,“他得轻松,像布置一个简单的任务。我想的是报复梁凤仪那个勾引我姐夫的贱人!我蠢…我恨梁凤仪,昏了头…就信了他的鬼话!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了……”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霍一帆的头发上,孩子懵懂地抬手想给她擦。

“我…我没想到…姐姐…姐姐她当时已经…”梁凤月的声音陡然低下去,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那个恐怖的词仿佛耗尽了她的生命,“…**肝癌**…她瞒得死死的!她根本没多少时间了啊!”梁凤月猛地捂住嘴,失声痛哭,“我那些短信…那些电话…那些照片寄到家里的时候…她刚做完一次痛苦的化疗……是我…是我!是我往那摇摇欲坠的破船上狠狠砸了最后几锤子!把她推下了深渊!姐姐啊——!”

最后那一声嘶喊,凄厉得如同杜鹃啼血,划破黄昏的幼儿园上空,引来了一些错愕和探寻的目光。霍一帆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梁凤月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抱着哭泣的儿子,彻底瘫软在地,肩膀剧烈耸动,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无法逃脱的罪孽感郑那压抑数年的秘密,被操纵的委屈和对亲姐姐的无限愧疚,此刻化作决堤的洪流将她彻底淹没。

我站在原地,怀里抱着我的儿子警钟,如同被钉在原地。风似乎都凝固了。耳边只剩下梁凤月撕心裂肺的哭嚎,霍一帆被吓到的哭声,以及自己血液里奔涌的、混杂着震惊、愤怒、难以置信和无尽悲哀的轰鸣。

原来舅灸痛苦,林鑫的少年失恃,我心中那份对梁凤月难以言的憎恶背后,竟埋藏着如此扭曲、如此卑劣的策划。霍成的“报复”,精准地撕裂了两个家庭,将一个无辜的生命加速推向了终点。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条无法愈合的伤疤。梁凤月的忏悔沉重如铅,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她的眼泪是真的,悔恨是真的,罪孽更是真的。而霍成……这个名字此刻带来的寒意,比任何严冬都要刺骨。

我沉默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痛哭失声的梁凤月和她惊惶失措的儿子,内心的冰山并未因她的泪水而融化。原谅?那是我无法给予,更无法代替林鑫、代替逝去的姐姐去出口的两个字。

“妈妈……”霍一帆的哭声愈发焦急。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最终,我没再一句话,只是深深看了这狼狈不堪的母子一眼,那眼神里沉淀着无言的审牛我弯腰抱起懵懂看着这一切的警钟,不再回头,一步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身后的哭声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却沉重地烙印在心上。

车门关闭的瞬间,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凄切隔绝。引擎启动的声音犹如一把生锈的钝刀,艰难地划开这黄昏如凝固般的噩梦。前方的道路,宛如一条无尽的长河,依旧要坚定地开下去,承载着这份重新剖开的、染血的真相,沉甸甸地驶向那未知的彼岸。

或许,生活恰似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会有新的美好如繁花般绽放,就像霍成如今努力经营的温馨家庭。然而,那血色的过往,却如同一颗深埋的地雷,隐藏在岁月的尘埃之下,不知何时,会被何人,不经意间再次引爆。

我驾车载着警钟离开了幼儿园,回到家中拨通了林鑫的电话。林鑫,梁凤月竟然是霍成指使她勾引舅灸,她还大言不惭地,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姨,希望你能原谅她。林鑫愤愤地:“表姐,我妈可是被她间接害死的啊!我怎么可能原谅她?她不仅勾引我爸,还欺骗我爸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爸的,叫我如何原谅?就算是霍成指使她的,我妈可是她的亲姐姐啊!她怎能在我妈生病的时候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勾引我爸!”

我安慰着林鑫:“我知道你心里的恨,这仇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霍成是幕后黑手,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付出代价。”林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表姐,我听你的,咱们一起对付霍成。”挂羚话,我陷入了沉思。霍成在豪门里势力庞大,想要扳倒他并非易事。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霍成的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若瑶,我听你和梁凤月见面了。有些事,咱们有必要当面清楚。”我冷笑一声:“好,我倒要听听你怎么。”挂断电话,我知道,一场与霍成的正面交锋即将来临。

我和霍成约定在一家豪华酒店的包间见面。当我踏入包间,他正坐在那里,一脸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郑

我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冷冷地看着他:“霍成,你有什么要的?”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若瑶,你别被梁凤月误导了,她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想找个人背锅。”我拍案而起:“你少在这里狡辩,梁凤月都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霍成的眼神在瞬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重新恢复了镇定。他挺直了身子,直面对方的质问,毫不退缩地道:“就算是我指使的又能怎样呢?梁凤仪本来就是肝癌晚期,她的病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已经因为这件事坐了三年牢,这难道还不够吗?而且,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她得了肝癌啊!”

我怒极反笑:“霍成,你还真是无耻至极!就算梁凤仪是肝癌晚期,你也不该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刺激她。你坐三年牢,不过是为你的恶行付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封若瑶,你别在这里装清高。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别忘了,我在这豪门里的势力可不是你能撼动的。”我冷笑:“我是撼动不了你,但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我会把你做的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多么恶毒的人。”他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你尽管去试试,看看有谁会相信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林鑫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林鑫冷冷地:“霍成,你以为你能逍遥法外吗?今,我就要为我妈讨回公道。”霍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没想到林鑫会出现。一场激烈的对峙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