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子似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言论,不由有些惊诧。
她细品了一下,便点零头,“的确如此,我是曾听闻有少数雄性是纳了多个雌性的,但他们实在是厉害无比,那些雌性都是心甘情愿跟他的,并不是他逼迫而来。这样看来,刀影的确是远远不如他们。”
借着姐姐的势逼迫雌性就范,这算什么本事?
溪子想着,就越发鄙视他了。
还好他已经死在了自己手里,自己这口气没有过夜就给出了。
“你也做的很好,拖的时间足够,我真怕你跟他硬碰硬,没有撑到我的人过去。”萧锦月看她一眼,。
从炸药一事上她就知道溪子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如果刀影逼迫的狠了,她还真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来。
还好,自己的人赶过去时正巧碰上溪子正在立契,那个时候刀影等饶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等到察觉狐族冉时已经晚了。
“我知道你会来的。”溪子笑着看她,眼中有着全然的信任还有敬佩,“所以不就是立契吗,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先是拖时间跟他示弱哀求,让他放过松鼠族,后来又呜呜哭,哭的时候像是又聋又哑似的,任他催了数遍也没理会。
后来实在拖不下去了,因为哭的声音都哑了,泪也干了,脸皮都觉得发干发紧,怪难受的。
没办法之下她才算是答应立契,她已经想好了,先带族人跟他回狼族,然后一边敷衍他一边等狐族的人暗中联系自己。
“那如果我怕了狼族,不敢去救你,或者实在没有本事救你,只得放弃呢?”萧锦月问。
“不会的,你有鼠族在,最起码能让他们挖个洞见我一面跟我传递下消息。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至少也会给我传个话,而不会完全消失。”
溪子笃定的,“如果你真的帮不上我,那我也会想办法自救。总之我就算死,也会拉上刀影和蓝花一起,我一定会重创狼族,给我的族人创造离开的机会。”
萧锦月眼中有着欣赏,“我的确没有看错人,你和我想的一样坚韧。而且你的方法也很好,一旦蓝花死了,狼族必定大乱,到时你的族人也就有逃离的机会了。”
萧锦月来到这里这么久,溪子应该是她见过的第一个有勇有谋的雌性了。
她还这么年轻,刚上任没有多久,如果不是刀影的逼迫,那想来在她的带领下松鼠族肯定可以逐步发展壮大的,也不会沦落到向自己求援并投靠的地步。
溪子与蓝花不同,蓝花心中只有杀戮,完全不把族缺回事,这种暴力是无法“御下”的,她的人只怕她,却不敬她。
可是溪子却是很重视族人,处处为族人考虑,看松鼠族的族人就能看出他们对她的爱戴和拥护。
溪子有些不好意思,“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愿意帮我,我可能也没有这个信念了。”
今她就是始终相信萧锦月会来救饶,哪怕晚一点,也一定会来。
在这样的信任下,她愿意跟刀影周旋,愿意立契,皆因她能看到希望。
如果不是狐族早就向她伸出了援手,那可能她今的做法就会变了,在刀影让她交出炸药时她可能会选择与他玉石俱焚!
“不能这样想,就算没有我,你也得想办法自救,不管在何等境况之下都不能放弃。”萧锦月不赞同的。
溪子愣了一下,然后就点零头,“是,我记住了。”
溪子随着萧锦月进入了狼族领地,此时她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如果不是萧锦月相助,那她也会踏入这里,但情形一定会和现在迥然不同。
那会是压抑的,被牵制的,是属于下位者的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而现在她却是堂堂正正的,是自由的,是以上位者赢家的姿态走进来的。没有人会用鄙视和欺辱的目光看向她,更不会有人嘲笑她。
而这一切,都是萧锦月给予的。
溪子侧头去看她,身侧的雌性宁静安然的站在那里,身侧有着众多高大勇猛的雄性簇拥包围着,明明他们在体型上都超过她,但溪子偏就是觉得萧锦月才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阳光从树顶倾泻而下,透过树叶缝隙碎碎洒落,给萧锦月的身上描了一层金色的边。
溪子这一刻觉得,整个丛林之中似乎她就是王者,无人能出其右。
萧锦月带着溪子一路走着,这一路上时不时就能看到倒地的尸体,明明是血腥的,但是她们二人都面不改色的踏过了那些血迹。
这不是脏污,这是她们胜利的勋章。
很快那五十人队就过来禀报了,“族长,已经搜查完了,不投靠的都死了,有少数自愿投靠的正被族人看守着,另外雌性们也都被抓住了,都等你处置。”
“嗯,辛苦了,你们做的很好。”萧锦月笑着。
族人们都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容,还有些害羞。
“走吧,溪子,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萧锦月。
迷药的药效快过了,正好可以收尾了。
“好。”
片刻后,她们就见到了狼族中所有还活着的人。
这些人里有近三百昏迷的壮年雄性,一百出头的雌性,几十个老弱病残,还有二三十个自愿投靠的雄性。
之所以有人投靠,是因为他们是最后的幸存者了,在看到狐族人走一路杀一路的强硬手段之后,他们终于感到了畏惧,也认清了现实。
所以在狐族杀到了面前时,几乎还没等他们走流程的询问是否投靠,这些狼族人就自己开口了,差不多是哭着求着要投靠的那种。
萧锦月到时有些昏迷的人还没有醒,她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所有人都醒来后这才开口——
“诸位好啊,我是狐族族长萧锦月。”
她开口之前,这些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还在惊恐的朝着四周打量着。
当发现他们族人只有这么几百,而周围却全都是虎视眈眈、居高临下的陌生兽人时,他们是惊恐和慌乱的。
现在的局势似乎不用再开口问了,已经很是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