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道吧？”
李峰的声音在虚无空间里回响。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在李峰的声音消散后，世界安静得可怕。
一秒……
两秒……
三秒……
周围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是尴尬还是紧张，道都没再话。
李峰最终还是打破了沉默，解释了一番。
“据我所知，道只是维持世界运转的一道意志，它不应该有情绪，更不应该有自己的意志，否则必然会有失偏颇，不利于维护世界的规则。”
“但是，你不仅有自己的意志，你甚至有情绪波动，所以，你不可能是道！”
李峰的话音落下，世界依旧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道再次开口了：“没错，既如此，我便也不再隐瞒了。”
随着道的声音再次响起，李峰只感觉世界又一次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他眼前，原本虚无的能量竟在他眼前缓慢汇聚，隐隐间，一个少女模样的人影开始出现并逐渐凝实。
“不愧是上面来的，你懂得很多，观察得确实也很仔细。”
化身少女的道对着李峰微微一笑，李峰只觉得一阵微风吹过了他脸庞，格外舒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道呢？”
见到所谓的道竟真的变成了一个少女，李峰反而被整不会了。
他刚刚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道不是道。
但是没想到他只是稍微诈了一下，道就自己跳出来了，变成了一个花季少女。
所以，那真正的道哪里去了？
还是，道它就是变成少女了？
“呵呵，道早就在万年前崩塌了。”
少女苦笑一声：“这万年来若不是我苦苦支撑，恐怕这方世界也早已崩塌。”
少女的话让李峰心里都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意思？你是这个世界没有道且已经运转了万年？”
“怎么可能？没有道维持，整个世界立刻会陷入混乱之中，规则崩坏，能量混乱，直至成为一片混沌，不可能会有如今这般境地。”
李峰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怀疑，他想了半也没有想到如何能在没有道维持的基础上让五洲大陆不混乱。
“没错，你得很有道理，事实也确实如此，没有道维持这方世界早就陷入混沌之中了。”
少女轻笑一声，缓缓解释道：“但我刚刚可没道消失了呀，它只是在万年前那场大战之中崩坏了。”
到这里，少女目光开始变得迷离，仿佛在回忆万年前发生的事情。
“那场大战结束之后，他们死的死，走的走，我成了这方世界最后的神。”
到这里，女人眼中满是悲意。
“我本也可以就此飞升离去，但我终究还是没能舍下我在下界的家人朋友，决定留下来。”
“为了防止我们历经万难守护的五洲大陆陷入无序的混乱之中，我最终选择了与道融为一体，代替道行使职责，维持运转。”
女人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万年过去了，那些家人朋友终究是消逝在了时间的长河中，甚至都在我的记忆里逐渐模糊。”
女人着着，便苦笑了起来：“这些年，我也后悔过，但是，我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因为我的命已经与这片大陆绑在了一起，这是我融合道所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