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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疾驰。

车厢里,项越坐立不安。

刚才的疯狂,有演的成分,更多的是情绪爆发。

只是疯狂过后,无力和恐慌几乎要将他淹没。

老幺还在里面!

那个从跟在他屁股后面,视他如父如兄的弟弟,现在正在火海里煎熬!

“消防队,刘齐,消防队联系了没有!他们到哪了!”项越已没有往日的理智,直接抓住刘齐的胳膊问道。

“联系了!一直在联系!”刘齐同样满头大汗,

“指挥中心!再给我接消防支队!让他们快点,人命关!”

“刘局,消防支队,他们只有值班的人,所有的消防车和大型设备,今下午都被王市长以‘全市消防安全下乡巡查宣传’的名义,派出去了!派到最远的几个乡镇,现在都回不来!”

“什么?”

刘齐呆在座位上,手机“啪”的一声掉在霖上。

项越也听到了,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下乡宣传?

好一个下乡宣传!

王堰个王鞍,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人留活路!

他是铁了心,要让所有人为他陪葬!

项越先是呆滞,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灵魂,失去生气。

直到冷静,接受最坏的结果。

最后,红着眼的项越掏出手机,

“童诏。”

“哥,我在。”

“之前查到的王家人,给你两,从扬市叫人也好,直接抓也好,两之内,我要你把他们全给我请出来,找个地方看着。”

“谁敢反抗,就打断腿,死活不论。”

项越的语气足够冷静,也足够冷漠。

和他一起长大的童诏自然听的出项越话底下压着的怒。

他知道,真的出大事了,不然越哥不会这样。

既然如此,哪怕和世界为敌又算什么。

他扶了扶镜框,对空气欠身:“一就够了,我的陛下。”

刘齐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把抢过项越手机挂断,红眼低吼:

“项越!你疯了!你刚才跟王堰的话,不是吓唬他的吗?怎么能当真!杀害政府官员家属,这是要掉脑袋的!”

项越没有抢手机,只是抬起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冷笑。

“刘齐,”

“你真的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老幺要是出事,王家,一个都活不了。”

看着项越灰暗的眼睛,刘齐的心乱了。

他在这行干了半辈子,见过亡命徒,见过疯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眼里没有愤怒,没有冲动,只有黑暗。

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只剩血红。

他懂了,项越是认真的。

“你不能这么做,项越,你冷静点!为了一个王堰,把你下半辈子都搭进去,不值得!”刘齐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项越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他拍了拍刘齐的肩膀,

“刘齐,你放心。”

“就算我真的做了,我也有办法离开。离开之前,我会把你安排好,你好好在江城。”

“这份情,你帮了我,我项越记一辈子,谢谢。”

就是这番话,让刘齐不知所措。

要他之前觉得项越手下的死士只是因为项越撒钱大放,做人义气。

现在则是真的理解了。

项越的魅力,太大了。

这个男人,在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居然还记挂着他这个盟友。

这种情义,是金钱和权力都换不来的。

是要用命去还的。

项越,蛊惑人心的方法居然是真心。

很可笑吧?

现在连街头混混都不讲真心,讲利益,项越这种身份,为手下人居然敢抛掉一牵

这是何等魅力!

谁跟项越不迷糊?

忠诚!!!

刘齐松开手,自己拦不住了。

眼前的男人,心里只有复仇。

当然,项越也没闲着。

所有狠话,都是针对最差的结果。

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要救老幺。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

现在就是警察冲进去,面对如此严峻的火场,跟飞蛾扑火有什么区别?

谁还能救老幺?

项越大脑不敢停,无数个念头闪过,又被他一个个否决。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军人!

只有纪律严明、装备精良的军人,才有能力在绝境下创造奇迹!

江城的军人?

秦峰!

秦峰他爸是军区官员!

项越眼睛泛光,手抖的拿不住手机,又拾起来。

“越哥!”秦峰急的不行,

“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救老沙,越哥!!!”

“峰,你听我!”项越打断了他,

“消防队来不了,王堰白就把他们调走了,这是个必死的局!”

电话那头的秦峰沉默了,谁能想到呢。

一市之长!居然...居然...

“峰!”项越从未如此脆弱,声音囊在鼻腔里,已然是在哭。

他继续道:“现在只有你能救老幺了!只有你!”

“算哥求你,你爸!你给你爸打个电话,求他带部队的人来!”

“我记得军区离宾馆不远,开车也就十五分钟,还有机会的,一定还有机会!”

这是秦峰第一次听到项越用“求”这个字。

为了老幺,为了兄弟。

真的,秦峰听的都要哭了。

这可是越哥,多牛逼,多骄傲的人。

现在落到哭着求自己?

他眼睛跟着红了,也哭出来,拍胸脯道;

“越哥您放心,我他妈就算是磕头!也把我爸给你磕过来!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秦峰靠在墙角,抹了把泪,给秦父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中年男声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秦峰?这么晚了,什么事?”

“爸!”然后是一顿抽泣的声音,和死六似的。

电话那头,秦父眉头一皱:“哭什么?出息!塌下来了?”

“爸!真的塌了!江城宾馆!着火了!是王堰干的!他把调查组的人和我兄弟,都困在宾馆。”

“出口全被焊死,消防队也让他调走了!爸,你快带人来救他们!快啊!”

秦父沉默了,想了会道:

“这是地方救援,没有上级命令,不能调动部队参与地方事务,这是纪律。”

“等命令就来不及了!爸!”秦峰用力踏脚,青筋直冒,对着手机嘶吼,

“里面有最高层安排的调查组,有王堰的罪证!”

“还有...还有我的兄弟,爸!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求求您了!算我求您了行不行!您不是总我没个正形吗?”

“我保证,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求您的事!您救救他们,您救救我兄弟!”

“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求你了爸!”

听着儿子在电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从来爱憎分明,视纪律为原则的秦父也被触动。

只是...他是军人,这是原则问题。

秦峰听出了他爸的犹豫,决绝道,

“爸,您不来是吗?”

“好。那我自己去。”

“今,我就跟我的兄弟,死在一起,黄泉路上,我们哥俩也有个伴。”

“反正柔也怀孕了,咱秦家也算有后,爸,麻烦您照顾孩子了,孩儿不孝!”

“你敢!”秦父终于维持不住冷静,急道。

“您看我敢不敢!”秦峰完,直接挂断电话,抽出砍刀,朝着火海走去

他还没走两步,手机再次响起。

是秦父。

秦峰接起,没话。

“在门口等着!十五分钟!我亲自带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