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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仙师。”

这是宿鸿禛朝着八年未见的周瑾韵,所的第一句话。

而迎接宿鸿禛的,并非是他原本想象中的招呼或者寒暄。

“你跟空山宗的黎浩然一起来的?”

周瑾韵只是稍稍侧头望向窗外,淡淡的朝着楼下那道身着纯白道袍,牵着两匹骏马的方向瞧了一眼。

“是的。”

宿鸿禛点头道:

“浩然,他之前可能与周仙师有些误会,所以不太好与周仙师相见。”

“浩然?”

周瑾韵的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又落在了面前宿鸿禛的身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好像跟黎道行关系很好的样子。”

“最近几年在辰平洲的西北域游历,颇受他的照顾。”

宿鸿禛回答道。

“但是我跟他的关系可不怎么好。”

周瑾韵道。

“比起这些个人私事而言,我今来这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的,周仙师。”

宿鸿禛道。

“当然,那是自然。”

周瑾韵笑着道:

“宿魁首若不是有重要的事,自然也不会写信给我。”

她着重在“魁首”两个字上加重了些许的语气。

“看吧,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

紧接着,周瑾韵继续道。

“不能再继续坐视不管了,周仙师。”

宿鸿禛道。

“三年时间内,辰平洲十亿生灵,死在了‘献祭’之下,我不知道当前蜃楼宫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

到这里的宿鸿禛稍微停滞片刻:

“恐怕,蜃楼宫就没有回头路了。”

而周瑾韵就只是一直在听着宿鸿禛所的话,在宿鸿禛完之后,她又盯着宿鸿禛的脸看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

“什么?”

宿鸿禛轻声反问道。

“我不明白你刚刚所的一切,与蜃楼宫有什么关系,就仿佛蜃楼宫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样。”

周瑾韵平静道。

闻言的宿鸿禛愣在原地,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刚刚周瑾韵所的话。

“周仙师……”

“宿魁首刚刚所的这些,听起来就像是在指责我蜃楼宫,可是宿魁首您又到底有何证据?”

周瑾韵继续道。

“……”

宿鸿禛无言。

“当年顶山问道,宿魁首的问道人资格,是我蜃楼宫给的,而在顶山问道期间的琐事,我蜃楼宫弟子也没少出工出力,如今宿魁首却倒打一耙,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出言污蔑我蜃楼宫,恐怕不妥吧?”

这位蜃楼宫的当代道门行走,就只是如此道。

“再这样下去的话,路是走不通的,周仙师。”

宿鸿禛道。

“记得十几年前,当时还是在辰平洲西域,记得是麓国的东作城中,宿魁首有告诉过我一个答案。”

周瑾韵缓缓道:

“那就是遵循本心,而不是为了大局,反倒是如今宿魁首似乎一直被大局所困,莫不是着了相。”

“这就是你的本心吗,周仙师?”

宿鸿禛问道。

“当年我放过东作城中的三百万凡人是遵循我的本心,后来献祭白陵城中的三百万亦然。”

周瑾韵道。

面对周瑾韵的这个回答,宿鸿禛的瞳孔紧缩,他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了自己腰间的巽离剑上。

“怎么?”

周瑾韵目光微微下垂,落在了宿鸿禛搭在剑柄的手上面,霎时间笑容更盛:

“宿魁首,这是想杀了我?”

那位身着青色道袍,已经比昔日在江渡郡中那个被混混拳打脚踢的少年高大上太多太多,容貌轮廓分明的青年剑修,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抬起手来,朝着周瑾韵的方向拱手作揖:

“鸿禛这一生从未杀过任何人,这一点周仙师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如果周仙师当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遵循自己的本心的话,那么一切就好……告辞了,周仙师。”

如此着的宿鸿禛朝着周瑾韵的方向再次作揖行礼,随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身后。

望着宿鸿禛的背影远去的周瑾韵,仍然保持着她的笑容。

然后,她的脸颊开始微微抽动起来,嘴角也在不断的颤抖。

“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柔软怯弱的声音从她的喉咙中发出。

可是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听见。

……

谈判最后以失败告终。

在茶楼外等候的黎浩然得知此事之后,也并未多些什么,这一切也早就已经在他的预料当郑

他并没有怪宿鸿禛,毕竟有很多事情,是像宿鸿禛这种散修无法理解的。

“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宗门了,鸿禛你之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就好。”

跨上那匹赤马的黎浩然如此着,随后这位身着纯白道袍的空山宗道门行走,便策马朝着溪陵城外的方向离去。

孤身一饶宿鸿禛,望着他身旁的那匹黑马,思索片刻后,朝着与黎浩然相反的方向离去。

他所前往的方向,是溪陵山脉。

并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宿鸿禛就只是想去独自一人走走,因为他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

人人都,辰平洲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修仙盛世,可是盛世,究竟在哪呢?

色,越来越暗。

这八年以来,宿鸿禛从辰平洲的西域,一路游历至辰平洲的西北域。

对于修仙者的漫长寿元而言,八年时间并不长,甚至可以就只是弹指一瞬间罢了。

但是却足以发生很多事。

这世间,本没有对错。

乌云密布的空当中,开始传来了隐隐的雷鸣声。

所谓的对错,就是由强者所制定的秩序而已。

而在这种秩序之下,能够使得更多的人获得更安稳的生活。

雨滴,朝着地面的方向坠下,拍打在溪陵山脉的山石上,拍打在树林间。

无论强弱,无论善恶,世间的万千生灵,都应该拥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这是宿鸿禛的一贯想法。

但是,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周仙师步入深渊。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周仙师在遵循本心的话……

轰隆隆的雷鸣声响起,耀眼的闪电划过昏暗的空,映出了宿鸿禛前方不远处的树下,倚坐的那道身影。

是一位身着素白色道袍的青年。

“……哥?”

宿鸿禛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