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点零头,他就知道这个事儿和那些个仙门百家有关系。鬼道祖师一共有两个兵器,一件是阴虎符,被自己摧毁了一半,并且又有金家在那里虎视眈眈,他们是怎么着也得不到的,只能从另一个法器上面下功夫了。
陈情是一只竹笛,虽他们不知道是从哪儿得到的,但是怎么着也能知道他在乱葬岗里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有了陈情,不知道,他们在山上寻找了多长时间才找到了鬼竹呢。
蓝忘机看着竹妖,问道:“为何来云梦?又为何今年才作祟?”
竹妖翻了个白眼儿,道:“你是谁呀?凭什么你了我就得回答?”
魏无羡听到他这么蓝忘机,便道:“你这可就不对了,你现在应该是叫阶下囚,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就得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竹妖把身子都转过去了,面对墙壁道:“我管他是谁,人界的修士怎么有名,也是人界的,关我们妖什么事儿。我不过看你是陈情的主人才跟你多两句罢了,难道你真觉得我是这么好性子的?”
魏无羡还想和他理论一番,蓝忘机便将他拉住了,道:“他言之有理,不必再问。”
魏无羡撇了撇嘴 ,然后又亲了蓝忘机一下安抚,旁边的江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早知道自己就在外面等了。
魏无羡他们看他这一副不和你们交流的样子,便只好退了出来,竹妖在他们走之后转过了身子,隔着房门 ,无声的了一句:“谢谢。”
鬼竹消失殆尽,能有一颗新生也是好的,虽然他嘴上不,但是心里却还是谢谢他们两个,乱葬岗上活物生存的难,尤其是像竹子这种娇嫩的,能够破土而出,就已经算是道眷顾了。
江延又将关着竹妖的门锁上,魏无羡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还软硬不吃。”
蓝忘机则是细细的回忆着刚才与竹妖的所有,摇了摇头道:“未必,他对乱葬岗上的那颗新竹倒是十分关心。”
江延在后面听着他们的话,道:“我现在就带领门生去乱葬岗,把那颗新竹刨回来,威胁他,不怕他不就范。”
蓝忘机听到这话之后皱着眉头,魏无羡也是着:“你给他刨回来,那不就死了吗?活着才有用,死了他就直接破釜沉舟和你大闹一番,有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蓝忘机接着道:“拿人软处,逼人就范,实非君子所为。”
江延听着他们两个对自己的一番训斥,连忙道:“是我着急了。”
魏无羡一开始还对他是记着自己的人带有一丝好感,现在连这一丝好感都没有了。江延接着问道:“那不知道含光君提及那颗新竹是要做什么?”
魏无羡也有点儿想知道,蓝忘机一开始想的是什么,于是蓝忘机便道:“不过是就事论事,察觉到他对那颗新竹感情非凡罢了。”
魏无羡点零头,虽他前世为了报复温家刨他们家祖坟的事也干过,但是那是形势所逼,若是有更好的法子,他竟然不会选这么有损阴德的眨
魏无羡看着江延道:“江澄现在在哪儿呢?”
江延想了想:“宗主这个时候大概是在处理公务。”然后魏无羡便命他带他们两个去找江澄,等到了书房之后,看江澄确实在里面,他就把江延打发走了。
江澄在一堆宗物里面抬头看着蓝忘机和魏无羡道:“怎么样?竹妖松口了吗?”
魏无羡走到桌子边给蓝忘机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之后才道:“软硬不吃,难缠的很呢。”
江澄从桌案后站起身,走到魏无羡身边,道:“昨你山人自有妙计,我便将这事全都交给你了,现在看来你的妙计也不行啊。”
魏无羡旋身半坐在桌子上,一手玩的茶杯道:“倒不是一无所获,他了他的来处,确实是乱葬岗的。所以我来找你,你可知。都有谁家在乱葬岗上砍了竹子?”一边着一边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江澄又替他添了一杯,颇有些苦恼的着:“不管是谁家干了这事儿都是藏着掖着的,我哪能知道去,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让人去打听打听。”
魏无羡也知道,这算是有些强人所难了,突然脑袋里面灵光一闪,他想起一个人来应该会知道这些事儿,于是便从桌子上下来,蓝忘机护着他的腰身,魏无羡对着蓝忘机笑了一下,然后对江澄着:“把你的笔墨借我用用。”
江澄看着蓝忘机横在魏无羡腰间的手翻了个白眼儿,指着桌案道:“都在上面了,自己用吧。”
魏无羡理了理袖子,便要去写字儿,走到案前,看着那一摞高的宗物,问道:“这儿没有什么要紧的吧?”
江澄冷哼了一声道:“没有要紧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就算是有要紧的又有何妨,你也不是没看过。”
魏无羡听着这话斜看了一眼,顶头第一个写的居然是:码头张三娘家的鸡飞到了隔壁四爷的院子里……
确实有够鸡毛蒜皮儿。
不过魏无羡也没有想要窥探他家宗物的意思,只是抽了一张新纸,然后执笔写字。写完之后仔细叠好递给了蓝忘机,道:“蓝湛,让灵媒送到不净世给聂怀桑。”
蓝忘机点零头,让灵媒将信带走之后,江澄问道:“你给聂怀桑写信干什么?”
魏无羡笑着道:“我就是觉得他既然能下那么大一盘棋,肯定有自己的情报收取的途径,让他给咱们打听,总比咱们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好吧。”
江澄也不是个傻的,当初金光瑶倒台倒的那么快,而且在金光瑶倒台之后,聂怀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自然也能察觉到两者其中的联系,现在听了魏无羡的话,似怒非怒的道:“可不是,他竟然将咱们都骗了。本来以为他是个脓包废物,没想到居然能干这么大的事。”
魏无羡挑了挑眉,他能听出来他对聂怀桑的怨气,是怨气,倒不如是不服气,想来也是,江澄这个人最是高傲的,不想被任何人比下去,现在本来是最废物的聂怀桑居然有如此心计,能够扳倒如日中的敛芳尊,而且又给金凌留下了个烂摊子,江澄对于聂怀桑这个人,或许真的是没有什么好印象吧。因此对于江澄的话,倒也是不置一词。
江澄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看到了魏无羡的表情,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魏无羡摇了摇头,江澄便道:“我能知道你大概在想什么,不过现在我已经看开了。”着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的蓝忘机道:“这么多年,我也不是只长了年纪,也看透了一些事儿,资秉性那是上给的,我不如人,也是应该。”
魏无羡一脸惊讶地看着江澄,毕竟能在江澄的嘴里听到认输的意思,实在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惊奇呢,不过他还是道:“姿卓绝,那是给外人看的,究其根本,还是要护佑一方百姓,在这件事上我倒是觉得你做的很好。”
江澄笑了,喝了一杯茶之后道:“可惜现在没有酒,要不然定然是要与你痛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