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水源保障,县里组织干部,帮助老百姓浇地抗旱,力争保苗。”魏明发道。
魏明发提到浇水,没提到遮阴。
“旱情后呢?这片玉米地种什么?粮食还是经济作物?销路呢?需不需要政府引导?魏书记,要有前瞻思维,不要停留眼前,如同下棋,多思考两步嘛。”
魏明发额头开始冒汗,李大佬已经有了责怪的口气。
“你多分析旱情,尽快制定出更好好的方案吧,多动脑子,多到老百姓身边去,他们虽然没有多高文化,但世代生活在这里,比你我懂这片土地。“
白木的举措,李正瑞暂时没透露。
得让他也睡不着觉,事事拿来主义是不行的,一方主官,得有自己的规划。
魏明发的思路,李正瑞很失望,怼了几句,兴致索然地走了。
送走了大佬,魏明发在田边蹲了下来,足足抽了两支烟,对身边的秘书道,“立即通知县委班子、农业口的同志,今晚开会,不得缺席。”
刚才太狼狈了,这样下去可不校
文爱军一骑绝尘,往市里而去。
“文,你是农民,你觉得秦赐那倒霉鬼,他的办法怎么样?”李正瑞问道。
“秦书记的办法好,不花钱,如果有钱,买遮阳网也可以,能降低阳光直射。”文爱军嘿嘿一笑,他可不敢秦赐是倒霉鬼。
“遮阳网贵不贵?”李正瑞来了兴趣。
“不知道。”
“文,去城里卖遮阳网的地方,能不能行先问问价格。”
去了城里几家问了价格,李正瑞算了一下账,毛坝和白木,一共种了一万七千亩玉米套种魔芋,如果全部覆盖遮阳网,要几大百万。
算了,秦赐肯定算过账了,还是用倒霉鬼的土办法吧。
如果农户经济条件允许,愿意购买遮阳网,政府可以补贴,这样最易操作。
秦赐的确算过账,开支不,旱情过后,引导村民种蔬菜,还得给点棒棒糖当甜头,到处都要钱,他不敢大手大脚。
市里、省里,又不是只照顾白木县,不可能啥都问上面要钱,自己得想想办法。
庞书记听见自己提钱,电话挂得飞快,仿佛看见了瘟神一般。
庞益民确实在考虑钱的问题,他在和国土等部门,商谈白木矿权拍卖的事情。
裴彬案结束,花岗石矿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以前那拍卖方案不对,裴彬按时限给钱,然后疯狂开采,不能这样计算了,得按照每平方米多少钱,或者每吨多少钱,这才是通行方案。”
东云市国土资源局局长郑源,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现在定价每方多少钱合理?”庞益民问道。
“通济镇矿山为建筑花岗岩,储量巨大,目前价格在六到七元每方,建议定在六点五价位,
云岭镇矿山是饰面花岗石,储量比不得通济镇,但在国内来,也不算,目前价格在九到十二,建议定在十点五每方,
定位合理,也有利于招商,毕竟那些老板,都是追逐利益的家伙。”
“行,你尽快拿出拍卖方案,提交班子会议讨论后,立即着手进校”
到处要花钱,庞益民也吃不消了。
秦赐不是问钱的事吗,这不是有钱了吗?
矿山拍卖了,市里也能有点钱进账,必须赶快进校
因为环保的原因,白木关停了大部分矿山,没有了以前的支柱产业,财政艰难。
拍卖所得,会上交华国层面百分之四十,但那部分会返还一半给白木县,以支撑当地发展。
郑源等人离开办公室,庞益民立即联系了秦赐。
秦赐在办公室里,班子里三员女将,如同迷妹,正在听他抗旱的办法,听得入神。
“赐,钱来了。”庞益民有磷气,不怕秦赐提钱了,在电话里哈哈一笑。
“真的吗?哎呀,大佬,来白木,我请你吃饭。”秦赐不要脸的味道,电话里都能闻到。
“不和你胡扯,矿山拍卖马上开始了,到时你就有钱了。”庞益民挂羚话。
“哈哈,真及时,只要秸秆遮阴不行,老子当败家子,花大价钱,都要把我的魔芋保住。”
秦赐突然没了形象,如同暴发户一样的笑了起来。
“书记,啥钱?”庞霞问道。
“你伯伯,马上拍卖矿山,这不是就有钱了吗?”秦赐眉飞色舞。
“这不是还没拍卖吗?”庞霞道。
“你这丫头,你忘了有个众力商会吗?”秦赐老气横秋。
“师父,今你飘了。”庞霞咯咯笑道。
“我飘了吗?”秦赐问褚红英和宋晓冬。
“有点。”两女人也哈哈笑了。
年纪大不了庞霞多少,居然把庞副书记,叫成了丫头,真有些得意忘形。
“各自去忙,我要开始搞钱了。”秦赐懒得反驳她们,要钱第一位。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芝麻官没钱也难当。
秦赐给周树生打羚话,了这事。
周树生没有问他拍卖价格,害怕秦赐为难,知道拍卖就够了。
周树生立刻在群里通报了这消息。
“拿下!”
“必须拿下!”
“什么时候筹资?”
“报十个公司资质去,如果不够,报二十个资质去,反正我们人多。”宋娟嚣张的声音,在群里哈哈大笑。
“你这态度,吓跑鲜肉。”有人回应。
“老娘喜欢,吓跑的不是我的菜。”
聊走形了,周树生关了手机。
必须拿下,众力商会已经去看过那矿山,云岭镇矿山,是饰面花岗岩中等偏上的质地,在国内不多见。
一群商人立刻开始筹划。
秦赐只打了一个电话,他就感觉,钱已经到了财政局账上一般。
“爽,今晚我请客,把腊肉香肠煮了。”
秦赐开始拨打私事电话。
“辛姐,在白木哇?今晚听风院,吃腊肉香肠。”
“莹莹姐,今晚吃饭,我马上去煮香肠腊肉。”
秦赐请了十几个人,去拿了腊肉香肠,叫上佘远征去了听风院。
辛梅和宋佳来得最早。
“嫂子,今晚你开车,我要和老佘喝两杯,他最近很郁闷,家庭地位很凄惨,我安慰一下他。”秦赐嘿嘿笑道。
“跟着你这领导,他必须这样,不然不符合你的风格。”辛梅莞尔一笑。
秦赐耸了耸肩膀,没吭声。
“我啥风格,你不清楚吗,啥时候地位低了?”
看着辛梅火辣的峰峦,秦赐心里一阵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