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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项翼心中执念太深,寄存在他身体中的那股意识开始回应自己。

“证道……归途……”

项翼如身中雷,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什么……这不是我的声音吧?”

起身四顾,江晨远早已不见了踪影,那这必然也不会是江晨远的声音。

正在迟疑之时,项翼脑海中再次回荡着那几道声音——

“证道——归途——”

与此同时,项翼手心发出阵阵光亮来。

这股光亮的亮度简直就不像是这个世界该有的程度,简直就像是自己世界的白炽灯一样刺眼。

在那股光亮中,一道淡黄色的面板升起,漂浮在项翼面前。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请宿主完成宿命对决(任务奖励:归途)……”

“这就是回家的方法吗?”项翼怔神,“可这宿命对决又是在指什么呢?”

自己要在哪个地方,哪个时间,与哪个人对决?这上面只字不提,难道靠自己去猜吗?

“真是讨厌,讨厌的世界,讨厌的系统,讨厌的指路者……”项翼愤恨地吐槽着。

“对了!”项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一开始,系统往自己脑海中灌输信息的时候,就已经明确告诉了自己——

自己的使命就是证道,而江晨远就是自己的指路者。

想必这么一个份量极重的角色,一定会知道自己的宿命,不然怎么称得上“指路者”呢?

可是江晨远现在去了哪里了?

正是思索时刻,江晨远俯身钻进了茅草房。

“咦?你睡醒了?”江晨远咧开大嘴,露出白白的牙齿。

“你猜我找到了什么?”江晨远向项翼兴奋展示手中野物。

与自己相比,项翼觉得江晨远更像是一个幼稚孩童。

“火石呢?”江晨远将野物放在桌上,低身寻找项翼的火石。

很快,两人就在外面升起了一堆篝火,炙烤着野物。

项翼接过江晨远递来的肉块,放在口中咀嚼。

这肉吃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倒像是蜡般无味,好像失去肉的精华。

不过饿了许久的项翼哪还管得了许多,只是埋头咀嚼。

不消得片刻,臂长的穿山甲就被两人尽数吞入腹郑

虽肉量不多,但是两人也不至于饿着肚子睡觉,总归是好受多了。

“江晨远,我的宿命是什么?”

江晨远将闪着火星的碳木一脚踩灭,抬眼看向面前的孩童。

他看起来不过八岁而已吧,就已经把宿命挂在嘴边了吗。

“宿命”二字之沉重,自己又怎么得清。

不过,这两个字也勾起了江晨远心中的些许记忆碎片。

好像自己年轻的时候被很多人赋予了重任,他们强行将他们的宿命施加到江晨远身上。

这也让江晨远对“宿命”二字产生了些许应激,如果宿命真的不可言的沉重,又为何强加给无关人?

“答案不就在你自己身上吗?”

两对双眸相对,江晨远却看不清项翼的眼睛,它们隐藏在黑暗中,好像一个不可言的秘密。

项翼品味着江晨远的话。

“我自己身上?”

“——也许,江晨远是在暗示我,我的宿敌会和我一样,拥有同样的经历……”

“——也许,他或她也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嗯,”项翼心中隐隐有了答案,“我明白了!”

江晨远听到孩童确切的回答,十分满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其实,两人都曲解了对方的意思。

江晨远本意是想向项翼表达,宿命是自己的生命之重,不要询问他人,也不要让别人强加给自己。

没想到项翼思维发散,竟然将江晨远的意思理解为他是在暗示自己,暗示自己未来宿敌的身份。

虽然曲解了江晨远的意思,但误打误撞中,项翼也即将跳上身体中意的贼船。

此中是否有这份外来意的暗中引导、布局,项翼也就不得而知了。

倚靠在江晨远的脊背上,项翼好像回到自己那个世界——

“嘀——”

项翼放好自己的行李箱,坐在座位上坐好。

刚想歇息,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妈,放心吧,我已经坐上高铁了,很快就到家……嗯嗯,我知道……”

挂羚话,列车开动了,项翼看着窗外,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

烟花落下星光,落进项翼的眼眸。

终于可以回家了。

在外奔波三年,项翼今年终于可以回家过年了。

好困啊。

项翼眼睑沉沉的,那就睡一会儿吧,睡醒就到家了……

如果那晚,我没有睡着,我是不是已经到家了。

在寒冷的夜晚,项翼这样向自己发问。

会不会,这还是一场高铁上的那场梦,我还没有醒来。

每次睡着前,项翼都这样向自己宽慰。

可再次睁开眼,依旧不是停靠的高铁,而是破旧的茅屋。

“现在,我终于找到回家的方法了……”项翼感受着江晨远脊背上传来的温度,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江晨远正支着脑袋,极力回忆着自己的记忆碎片。

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度过了怎么样的时光……

可最后却是无功而返。

听着身旁传来孩童的酣睡声,江晨远抓起一把茅草,铺到孩童身上。

看着孩童的睡颜,江晨远心中涌现出阵阵怜爱之情,内心深处又闪现出些许记忆碎片。

他依稀记得自己有一个儿子,好像也这么大……

江晨远(顾兴宗)不知这份记忆根本不属于自己,是这份身体原先主人残余的灵质影响了自己。

自己的记忆与另一个饶记忆交织在一起,顾兴宗难以分辨,两份灵质交织在一起,纯净的灵质变成混浊的形态,这才使得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此时,被江晨远打跑的几个猎户正在一家酒馆中喝酒。

那个受赡猎户饮下一杯浊酒,心中气愤不已,将手中酒碗一把摔在地上。

“他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去妖族面前耀武扬威!”

两人听闻,也是忿忿不平地述自己的愤怒。

三人正在聊兴头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青年男子已经注意他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