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试试!”
却不等那姓柯的完,就听得一声冷哼,便见一股凛冽寒霜自叶霜体内骤然溢出,就听到砰一声,那枚青女玄霜符威力彻底爆开,霜花倒卷,整间石室,陡然一颤,恍若地动,那铁尸断空禁散发的空间之力,似都凝滞了几分。
这么大的动静,哪里还隐藏得住!
“叶霜,尔敢!”
那柯姓老者表情明显一慌,厉声大喝的同时,就要施展什么手段。
既然已经动手,丁辰也不客气,双目精光一闪,灵台神韵乍现,正是神荼密咒催动,神念攻击似刀锋剑刃,无形袭杀而至。
那虚影只是一道鬼使分身,根本无法与元婴修士正面相抗,当即一声惨叫,气息惨淡,化为无形,也不知是就此消散了,还是遁逃了。
丁辰也不去细究,转身便见宋娘子已经来至之前进入此间石室的门口处,双掌齐出,一掌掌心湛清碧绿,一掌掌心火元赤红,灵元滚滚。
就听得啪的一声,双掌齐齐拍在墙上,青碧灵光流萤四溅,赤红灵元火星四射,当即嗡鸣异动。
掌下真元急涌,两道灵元瞬间流转,幻化符纹,残影虚像飞旋,各自凝成九重玄阵,荡漾而开,一边交叠加强,一边又抵消变弱,几乎是瞬间,整个墙面便如水波涟漪,绵绵霜花散落。
丁辰眼中精光一闪,即便他看不懂,看也能感应到其中的散发的空间波动愈发不稳,体内随波逐浪诀当即自行运转,浑身太白金光暗涌。
那宋娘子突然身形一闪,倒退三步,朱唇轻启,一颗像是星月菩提子的珠子当即劲射而出,拖着蒙蒙一缕灰气,直直撞向那墙壁。
却在此时,那墙壁两道波纹之间,凭空又现出一道波纹,看似寻常,却是一荡将那两道波纹冲散,随即,便是一只白嫩宛如少年的手伸出,一把将那珠子抓在掌心。
“是谁!?”
宋娘子一声惊喝,浑身银光一闪,连连闪退,丁辰和叶霜自然也是惊疑戒备。
“呵呵,三位友不必惊慌!”
却听得一道很是年轻的声音响起,稚嫩纯净,就像山间流淌的溪,清澈见底,但语气中却又透着莫名的沧桑。
“炼神修士的佛骨舍利子?看来三位准备得还真是充分呀,连这等稀罕之物都带来了!”
宋娘子闻言一惊,此人连这么偏门的东西都识得,来历只怕不简单!
不等其开口,那波纹已经扩大到满面墙,宋娘子之前的手段尽数淡去,才见一道身影径直迈步踏出墙面,却正是一位十四五岁模样的白皙少年,气息隐现不明,但绝对在元婴后期。
“是你?”却是丁辰惊疑开口。
“看来友是认出老夫了!”就听那少年笑着回道,看向丁辰,笑容似乎真的那般真烂漫。
“江道友,你认识此人?”正是叶霜和宋娘子传音询问。
丁辰面露一丝苦笑,对面之人,分明正是当年被洞玄带入雷霄宗镇魔塔底,被那诡异黑雾灌体夺舍的少年。
“阁下就是苦心老祖?您老不是应该在妖皇宫中吗?”
那少年面容清秀,着一身月白宽袍,发髻松挽,回道,“老夫姓李,苦心是老夫在苦乐寺的尊号,你们不是苦乐寺的门人后裔,倒也不必如此称呼......
至于老夫为何在此,呵呵,虽然老夫被困镇魔塔两千余年,修为耗损不少,短时间还不能恢复炼神,但炼制几具元婴分身还是能做到的......”
饶名树的影,得到确认,丁辰三人自然不敢托大妄动,只得拱手见礼。
少年只是摆了摆手,目光又是扫了扫一处角落,笑意微僵了僵,“文哲,老夫交代你看守遁世阵,你就是这般看守的?”
叶霜和宋娘子自然知道这个“文哲”是谁,便是丁辰一听,听猜到,皆是侧目,就见那角落墙面上,一道虚影再度浮现,不是那柯姓老者又是谁。
“老祖恕罪,弟子,弟子......”
那姓柯的面色惊慌,手脚失措,结结巴巴,分明想寻个什么托辞。
“行了,若不是看在你祖上......”
少年当即哼道,却没有完,微微呼气,似勉强压制心下火气,又道,“你去吧,此间之事,不要与旁人知道!”
“多谢老祖开恩!”
姓柯的闻言如蒙大赦,当即拱手作揖,虚影就要淡去,却又听那少年吩咐道,“对了,你再寻个由头,将那遁世阵开启时间暂缓......”
“啊?”
姓柯的闻言一愣,不他,便是丁辰三人都是一怔。
“那具驼背玉尸本就有些残躯,你就需要重新描一描符纹,拖延个把时辰即可,再长的话,那些人可能会生疑!”
少年却并不多解释,继续吩咐。
临了,还喝问一声,“能做到吗?”
“能,能!”
那姓柯的一个激灵,再不敢迟疑,连忙作揖回道。
眼见姓柯的虚影消失,少年这才又看向丁辰三人,笑容再度恢复,“如此,我们也好有时间好好聊聊了!”
三人不知这位苦心老祖到底是何目的,但明显对方是认识丁辰的,自然由丁辰出面交涉。
丁辰拱手问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指教?呵呵,老夫可没什么可指教的!”
少年轻笑,一弹指,却是将那珠子还给了宋娘子,宋娘子自然作揖谢过。
却又听那少继续道,“你们不是来寻那地老阁的吗?老夫也只是来分一杯羹而已!”
三人皆是一愣,目光交汇,丁辰才道,“前辈笑了吧,这地老阁不就在前辈手心吗,予取予求,何谈与晚辈们分一杯羹?”
“既然要合作,告诉你们无妨!”
那少年哂笑一声,“之前,老夫为了动玉华、九灵、元符三宗出手,答应此次嶓山之行,除了那妖帝遗蜕,其他所得尽归他们,如今想来,多少有些后悔!”
“所以,前辈想借我们的手......”
着,丁辰话锋又是一顿,随即摇头,又道,“那也不对,以前辈的智谋、实力、手段,以及对这妖冢的熟悉程度,自己暗中出手,怕是比借我们之手更容易吧!”
“友,你不会以为,那地老阁真的是谁都有资格进去的吧?”
少年面露嘲讽,宽袖轻甩,悠然踱步。
“若真是如此,你们也太看那些炼虚修士了吧!这所谓的死煞之气,又如何真的能威胁到炼虚修士?而且,即便是炼神修士,现如今,那段无名和明玉蝉不也安然进来多时,又为何还迟迟不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