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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游戏 > 祁厅重生,汉东再无沙家帮 > 第586章 瑞金啊,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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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瑞金啊,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

钟正国的视线,落在沙瑞金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汗珠正从他的鬓角滚落。

顺着僵硬的下颌线,最终滴落在他那身笔挺的西装上。

一滴,便裂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可笑。

钟正国心底,只余一声冷笑。

这就是京城来的专员?

这就是那个手持尚方宝剑,一下飞机就想给整个汉东官场立规矩的沙瑞金?

他想起了几前,这个沙瑞金第一次闻讯时的模样。

那是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对他们这些地方干部的俯视与轻慢。

仿佛他代表着威,而汉东所有人,都只是匍匐在地的蝼蚁。

自己当时以长辈的身份提点他两句,他却连多坐一分钟的耐心都没樱

现在呢?

站都站不稳了。

钟正国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转向了祁同伟。

这,才是他钟正国看中的人。

从一个档案上的“死人”,走到今这一步,搅动整个汉东风云,甚至将京城来的钦差大臣,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他的身上,有半分的骄狂吗?

没樱

一丝一毫都没樱

钟正国甚至想起前几年,自己那个被宠坏聊女儿,风风火火地跑来书房,宣布她要去追求祁同伟。

他这个做父亲的,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这事要坏。

他甚至做好了女儿被严词拒绝,回家大哭大闹的心理准备。

可祁同伟是怎么做的?

他只是温和地笑着,陪女儿聊了聊她喜欢的画展和音乐会。

然后用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自己“俗务缠身,不敢耽误了佳人”,便将这桩一厢情愿的爱慕,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

既没有让女儿感到一丝一毫的难堪,也把拒绝的态度表明得清清楚楚。

这份手腕,这份尊重,让钟正国都感到心惊。

这哪里是个只懂得冲锋陷阵的莽夫?

这分明是一头蛰伏在深渊之中,已经修成了人身的蛟龙!

再看看眼前这个被吓破哩,连话都不利索的沙瑞金。

高下立牛

钟正国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耐人寻味。

拿了尚方宝剑,就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

可悲的弃子罢了。

祁同伟的目光平静无波,掠过钟正国那张已然舒展的脸庞,最终落在了沙瑞金身上。

这位京城来的沙专员,额角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发根,整个饶站姿,每一寸肌肉都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僵直。

火候,差不多了。

钟书记的敲打,点到为止。

再继续下去,于钟书记的身份有碍,也显得汉东官场气量狭了。

而这个结束一切,出来唱红脸的“和事辣,只能由他祁同伟来当。

这既是卖给钟书记一个人情,也是彻底收服沙瑞金这枚棋子的最后一步。

祁同伟心中念头一定,便从沙发上站起身。

他起身的动作不快,却瞬间成了整个房间的重心。

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随着他的动作,悄然散去。

沙瑞金像是溺水者终于探出了水面,眼神下意识地就投向了祁同伟。

那目光里,带着一丝求救般的希冀。

祁同伟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主动朝沙瑞金伸出了手。

“沙专员,一路辛苦。”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感谢您不远千里来到汉东,为我洗刷不白之冤。”

一句话,让沙瑞金伸出来的手,在半空中微不可察地一僵。

感谢?

洗冤?

这话听上去客气周到,却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入了他所有的倨傲。

这分明是在告诉他,你此行的唯一价值,就是为我祁同伟正名。

你的尚方宝剑,你的京官身份,在这件事里,都只是一个流程,一个工具。

屈辱感在心头一闪而过,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知道,这是祁同伟递过来的台阶。

一个他必须接,也只能接的台阶。

“祁厅长言重了!”

沙瑞金连忙紧紧握住祁同伟的手,仿佛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姿态放得极低。

“维护干部的清白,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他顿了顿,立刻转向钟正国,深深躬下身,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恭敬。

“更何况,这次能下来,也多亏了汉东省委领导班子的信任,尤其是钟书记对我的提携与关心!”

“没有钟书记点头,我根本没有机会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这番话,既全盘接受了祁同伟定下的调子,也把最大的功劳,恭恭敬敬地还给了钟正国。

祁同伟嘴角的笑意不变,与身旁的钟正国对视了一眼。

老书记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满意。

这头过江龙,不仅能翻江倒海,更能定波平澜。

收放自如。

祁同伟这一手,玩得漂亮。

沙瑞金那句恭敬到骨子里的“提携与关心”,让钟正国脸上那层紧绷的威严,终于缓缓化开。

但他没有笑。

到了他这个位置,喜怒早已不形于色,剩下的只有恰到好处的威严与气度。

钟正国的目光在沙瑞金身上停留了足足数秒。

那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却让沙瑞金刚刚才挺直一点的腰杆,再次下意识地佝偻了半分。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件被审视的器物,从里到外,被看得通透。

终于,钟正国抬了抬下巴,指向一旁的沙发。

“坐吧。”

他的声音不高,字字句句却都是命令。

沙瑞金如蒙大赦,却又不敢立刻就坐,只是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脚步,姿态愈发谦卑。

钟正国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发出一声轻叹,听不出是什么意味。

“瑞金啊。”

这一声称呼的转变,让沙瑞金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算起来,你父亲与我同辈,你确实该叫我一声叔叔。”

钟正国语气平淡,像是在追忆一段很遥远的往事。

“当年在瑞金县,你还是个光屁股的娃娃,我还抱过你。”

这话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亲近与温情。

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陈述。

陈述着一种无法改变的辈分与层级。

这是提醒,也是敲打。

提醒他,无论你顶着什么“京官”的身份,在我钟正国这里,你永远是那个需要仰视我的辈。

沙瑞金的额角,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哪里听不出这番话的深意。

这根本不是什么拉近关系的橄榄枝,而是胜利者对他这个败军之将,最后的训诫。

“钟……钟书记……”

他张了张嘴,想喊一声“钟叔叔”,却发现那两个字滚到嘴边,竟重如千钧,怎么也吐不出来。

在绝对的权力和手腕面前,任何攀附关系的辞,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他最终只能深深地一鞠躬,声音干涩嘶哑。

“是,我……我记下了。”

这一刻,这位手持尚方宝剑而来的沙专员,那属于京城的最后一点傲骨,被这句话彻底碾碎。

荡然无存。

祁同伟始终没有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看着这权力场中经典的“恩威并施”。

看着钟正国如何用最平淡的话,完成了对沙瑞金精神上的彻底收编。

这场戏,至此,才算真正落下了帷幕。

而他,是唯一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