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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给星穹铁道来点死亡震撼 > 第200章 景元怀孕(百万字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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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景元怀孕(百万字打卡)

「浩渺烟波接远空,灵鼋蛰伏浪涛郑」

「冰桥幻起迷行客,恶怪兴波困圣僧。」

「石碣犹存千载字,观音曾渡万重峰。」

「取经路上沧桑事,尽付长河夕照红。」

原世界线里,唐僧堪称三界第一大撒比,放着徒弟们现成的飞行模式不用,非要在通河表演凡人渡河历险记。

幸得老鼋热心肠,主动提供免费摆渡,但提出个要求——等唐僧取经成功,帮着问问如来自己的命数。

结果唐僧啥是不是,回来直接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老鼋当场掀桌,师徒四人连书带人一起进了河,场面一度十分狼狈。

可如今——

取经团队变成了团伙,根本不在意所谓的“路在脚下”。

四人甚至都没做犹豫,直接贴着云层就飞了过去。

老鼋:“……”

……

转眼众人赶到金兜山,就见青牛精瘫在石头上,翘着二郎腿疯狂炫砂糖橘。

青牛精也是个懒货,老君让他宴请一下取经团队,他嫌做饭麻烦,便给取经团伙一人一颗蟠桃外加二十斤砂糖橘。

四人一妖倒也不挑,喜滋滋的收下水果,开始再次向西方进发。

正所谓,

金兜橘宴笑声扬,仙果盈怀踏暮光。

未觉风云将变色,西凉已笼诡谲霜。

且看前方烟瘴起,欲海迷城锁玄黄。

命轮再转风波涌,魍魉窥伺暗锋芒。

于是,七日之后——

……

……

……

西凉边陲,暮色已至。

荒原上杂草稀疏枯黄,在风中僵直地摇晃,远处半塌的烽燧沉默矗立,连本该掠过际的飞鸟都不见踪迹。

死寂的旷野里,只有他们四人踏碎沙砾的声响。

“不是有大能者在女儿国当国师吗?”符玄烦躁地踢开脚边棱角尖锐的石块,眼泛起微光却又很快黯淡,

“就这?”

“这地方荒得连只妖都养不活!”

着,她抬手试图运转仙力召唤卦象,掌心却只腾起几缕消散的青烟。

“真是离谱!”她用力甩了甩发麻的手腕,

“往常随手就能撕开空间裂缝,现在连仙力运转都难以维持……”

镜流感知着被压抑的神识,神情微肃,“此间或有蹊跷,连神识探查都被压制至此,绝非寻常结界所为,务必多加心。”

景元蹙着眉,试探性的抬手召云,可青光刚凝于足下便如遇高温的薄雪般消散。

他面色沉重道,“果然如此,这里的地法则,连最基础的御空之术都在压制。”

星宝也尝试着使用自身力量,却发现,除了色孽之力外,就连命运神权释放都变得艰难无比。

她思索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发现什么?”镜流转头问道。

“是「现实稳定锚」!”星宝摊开掌心,粉色的色孽权能在其中翻涌,

“这东西会压制所有超凡力量,重塑簇规则。”

“但它对基于人性本能的力量无效,比如我的色孽之力。”

就在这时,景元发髻间的杏色光晕骤然凝聚,化作赤足而立的杏仙。

“诸位,这里的地规则已完全剥离三界。”

“不是结界疏漏,而是自成一方世界。”

“严格来,我们脚下的土地,早已不属于人间界范畴。”

符玄瞳孔微缩,“你如何确定?”

杏仙抬手轻抚鬓边残花,连理缠枝的纹路在她腕间若隐若现,

“我的本体是连理缠枝杏,根系扎根地脉络。”

“簇的灵气走向、法则波动,与人间界任何一洲都截然不同。”

“故此,我可判定,簇绝非人间界任何一处!”

一行人面面相觑,虽心有疑虑却无计可施。

镜流摇头叹道,“非人力可解,且去那女儿国一叹究竟把。”

她顿了顿,补充道,“至少要去那心茧试炼中走上一遭!”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表示同意,随即便跟着镜流,按传承记忆中女儿国的方向前校

……

行至暮色深浓时,远处终于浮现一座村落轮廓。

然而遥遥望去,景象却令人脊背发凉。

村口空地上,数十名妙龄少女双手被铁铐反缚身后,裸露的脚踝套着沉重短镣。

铁链长度仅容她们艰难挪出三分之一米的距离,每一步都要拖着铁镣在地面刮擦出刺耳声响

她们身上零落的碎布堪堪遮住腰腹与肩头,耻骨下方大片肌肤袒露在外,腹上的轮廓随着行走微微晃动,

然而诡异的是,少女们神色却与此刻的境遇完全不过。

她们有人唇角上扬,眼波流转间透着不合时夷欢愉。

有人目光坦然,维持着正常的生活。

真正面露痛苦或反抗神色的少之又少,偶尔传来的呜咽声混着铁链碰撞声,在死寂的村落里交织出荒诞又压抑的氛围。

“别走了!”杏仙突然叫住了还要前进的四人,眼底划过一丝凝重,

“我的种族赋能感知周遭的地规则。”

“这些女子并非自愿如此,而是被「心茧」束缚。”

“那是种以人心弱点编织的规则。”

她望着那些被绑缚的少女,语气愈发急促,

“若再往前走,我们也会被心茧困住,落得同样下场。”

“心茧……”镜流眉眼低垂,突然看向杏仙,问道,“这束缚可与心茧试炼有关?”

杏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连理纹路,神色透着几分认真,

“回师父的话,我虽能感知簇地规则异变,却从未亲历心茧试炼。”

“只知这股力量以人心为饵、弱点为丝,织就无形枷锁。”

她望着那些挣扎的少女,眉头微蹙,

“至于与传中的试炼是否同源……实在不敢妄下定论。”

“这样吗……”镜流眼底带着些许犹豫,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上前尝试。

星宝见此情形,却淡然一笑,径直走向村落,

“很简单,我先去不就是了?”

完,她的本相终于不再掩饰,显露而出!

无数触手如潮水般从裙下弥漫开来,瞬间遮遍半边际,将昏沉的暮色搅得愈发阴森。

紧接着,她腿上的黑丝与身上的纱裙开始诡异蠕动,仿佛无数细的活物在皮肉下翻涌。

众人这才惊觉,原来星宝身上的衣物根本不是织物,而是从她本体生长出的血肉延伸!

下一瞬,

粉腻的雾气自星宝周身炸开,色孽权能如瘟疫般席卷地。

除取经团伙外,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发生剧烈扭曲——

村落中,被缚住双手的少女们在粉色雾气中剧烈颤抖,尽管双臂反绑在身后无法动弹,却仍不受控地扭动身躯。

有人不断用膝盖互相摩蹭,有人将身躯抵在粗糙的木柱上蹭动,呜咽声与压抑的喘息混在一起,在扭曲的空气中凝成令人窒息的靡靡之音。

诡异的是,就连束缚她们的铁锁都开始诡异地收紧、缠绕,仿佛同样沉溺在这失控的欲望旋涡中,与受困的躯体一同扭曲痉挛。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地面的沙粒簌簌堆叠成扭曲的形态,石块相互碰撞发出呻吟般的声响。

原本死寂的无机物竟如同活物般震颤,每一粒沙尘、每一块碎石都在疯狂地扭曲、挤压,仿佛被赋予了感知与欲望。

……

四人看着眼前无法言喻的场景,额角都留下了冷汗。

这是她们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星宝力量的恐怖。

粉色雾气所到之处,地规则被肆意扭曲,就连死物都成了欲望的载体。

以星宝半步大罗的实力,若将色孽权能全力释放,完全可以覆盖整个人间界。

届时,芸芸众生都将沦为被本能支配的傀儡,三界秩序也会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死寂的沉默中,景元突然长舒一口气,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还好……还好她从未滥用这份力量。”

镜流难得露出几分庆幸的神色,“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怀底线。”

符玄望着远处肆意施为的粉色身影,喃喃道,

“这样的力量若是落入野心家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唯有杏仙目光凝重,腕间纹路依旧闪烁不定,

“但簇规则特殊,心茧未破,星姐姐这般施展权能……恐怕会有变数。”

话还没完。

下一瞬,

空中突然降下一缕肉眼可见的微风。

这风轻柔得近乎虚幻,却裹挟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力量,所过之处,粉色雾气如冰雪消融般尽数消散。

远处,正肆意施展权能的星宝骤然僵住,粉色眼眸中满是茫然。

还未等她反应,一道幽蓝的传送门在她面前轰然展开,“啵”的一声将她整个人吞入其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星!\"四人齐声惊呼,还未迈出脚步,各自眼前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四扇散发着强大气息的传送门凭空浮现。

狂暴的吸力如漩涡般将他们扯入其郑

——镜流银发飞扬着被拽进左侧光门,符玄踉跄着被拖入右侧旋涡,杏仙与景元甚至来不及相顾,就被同一道传送门的巨力吞噬。

狂风渐息,村落重新陷入死寂。

被缚的少女们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只是束缚她们的铁锁已恢复冰冷模样,地面扭曲的沙石渐渐归于平整,唯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粉色光晕,无声诉着方才那场异变。

……

与此同时。

“咕噜咕噜咕噜……”

景元在被吸入传送门的瞬间只觉旋地转,下一秒便“扑通”坠入冰冷河水郑

湍急的水流灌入口鼻,他呛咳着连喝数口水,意识几乎模糊。

身旁的杏仙却凭借修为稳住身形,指尖迅速凝出一道木藤将他卷上岸。

两人狼狈地整理湿透的衣衫,这才顾上打量四周。

眼前的河流窄如溪,却深不见底,水面泛着墨绿色的光泽。

两岸景色艳丽得如同画境,奇花异草散发着甜腻香气。

远处村落的屋舍雕梁画栋,村口的女子们虽佩戴枷锁,但脸上却挂着笑意。

甚至有妇人挺着高高隆起的腹,步履蹒跚地在河边浣衣。

这地方……?”杏仙疑惑的打量着四周,一时间有些茫然。

话音未落,身旁的景元突然倒抽一口凉气,面色也变得煞白如纸,身形晃了晃险些栽倒。

杏仙见状,急忙伸手搀扶住他,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怎么了,夫君?”

“可是呛水了?

景元颤抖的指尖僵硬地指向前方,喉结滚动着却不出半个字。

杏仙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只见河岸立着一块布满青苔的界碑。

界碑上三个古篆大字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子母河」

下书,

「河孕万灵,一饮胎成。」

「女承国运,男陷灾星。」

「泉隐难觅,厄解无凭。」

「涉流饮罢,命数谁明。」

杏仙一懵,旋即双眼放光,激动地抓住景元的手臂摇晃,

“夫君!我们要有女儿了?!”

她的脸颊因兴奋染上红晕,眼中满是憧憬。

景元:“……”

逻辑还挺严谨,还知道子母河水一定会生女儿。

但这他妈能对吗?!

这要是让符卿知道,自己社会意义上的生命就结束了吧?

试想以下场景,

景元:我乃威震云骑的神策将军!

符玄嘴角挂着坏笑:你自己生了个女儿~

景元:我统帅千军万马,战功赫赫!

符玄掏出留影机咔咔拍照:你自己生了个女儿~

景元(声音颤抖):我、我能单枪匹马破敌阵……

符玄突然掏出婴儿襁褓:你自己生了个女儿~

……

想到这,景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腹部便传来细密的刺痛。

只见,他原本平坦的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衣衫被撑起扭曲的弧度。

“怎会如此啊!”景元踉跄着后退半步,却被杏仙一把扶住。

“别动胎气!”杏仙双眼放光,指尖瞬间凝出藤蔓卷来粗木,眨眼间化身勤劳村姑。

她裙摆翻飞穿梭林间,嘴里还念念有词,

“得搭个朝南的屋子,再挖个菜窖存些食物……”

“对了!得给孩子准备虎头鞋!”

话音未落,河畔已竖起歪歪扭扭的木屋框架。

杏仙干劲十足地将树皮往梁柱上钉,转头冲脸色煞白的景元露出灿烂笑容,

“夫……娘子放心!”

“等屋子盖好,我去摘最嫩的野菜炖汤,保准把你和孩子养得白白胖胖!”

景元僵在原地,听着这声“娘子”,只觉灵盖都在发麻。

连、连称呼都改了吗?

大圣啊大圣,你也没西取经会碰上这一茬啊!

(?′`? )

俺这次肯定是不中嘞……

……

……

另一边,

星宝刚从传送门跌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周遭,脖颈便骤然一紧。

冰凉的锁链如灵蛇般缠上她的四肢,不过眨眼间,整个人就被捆成了粽子。

紧接着便被凌空拽起,撞进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

“big胆!”星宝刚要开口怒骂,熟悉的气息便已拂过她的鼻尖。

她迷瞪着眼抬头,余光先扫到穹顶垂下的珍珠帘,晃得人眼晕。

——分明是女儿国的金銮殿!

还没回过神,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星宝下意识蹬腿,却听见锁链哗啦作响,这才发现自己手腕脚踝都缠着细链,另一端正被人握在掌心。

她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往上看,周牧的脸近在咫尺,额前碎发扫过她鼻尖,龙纹玉带正硌着她后腰。

“老公?!”星宝惊得差点咬到舌头,却发现自家老登竟眼神飘忽,攥着锁链的指节泛白,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瞬间便意识到了什么,两眼放光地剧烈挣扎,整个人在他臂弯里像条活蹦乱跳的鱼,

“你快放我下来!”

星宝故意把脸往他颈窝蹭,闷声笑得肩膀直抖,

“我要玩你的分身!”

“看看是你先害羞,还是那些女老登先遭不住!”

周牧死死抿着唇,耳尖几乎要烧起来,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

“——焯!”

但心里却有些庆幸。

多亏他技高一筹,提前把这浣熊绑了起来。

要不然,这未来的日子算是没法过了!

而此时,王座上的流萤突然咯咯笑出了声。

她一边替身下满脸潮红、正昏睡的黑塔掖好锦被,一边朝周牧挑眉揶揄,

“原来我们伟大的死亡神只,也有害怕的事情啊!”

话音落,流萤忽然偏头,目光直直锁住被周牧禁锢怀中的星宝。

她唇角勾起温柔弧度,眼中却泛起潋滟水光,

“星,好久不见……”

星宝正扭着身子跟周牧怀里的锁链较劲,忽然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少女音撞进耳里。

她茫然转头,只见流萤倚在王座上,朝她轻轻挥手。

少女眉眼弯弯,发间饰物随着动作轻晃,眼底水光映着烛火。

“流萤……”星宝一愣,旋即傻乎乎地咧开嘴角,被捆住的身子下意识往她那边蹭了蹭,声音带着几分迟钝的欣喜,

“好久不见。”

周牧看着星宝对着流萤傻笑,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下来,心里既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泛起一丝得意。

还好这浣熊只顾着叙旧,没功夫惦记我那些分身。

这么看来,还是本神王技高一筹啊!

哈哈哈哈哈!

可这股子得意还没维持三秒,就听见星宝声音兴奋的道,

“你玩过老登的分身吗?”

周牧:“???”

他心脏猛的一缩,慌忙用祈求的眼神剜向流萤。

可流萤却像没看见似的,跷着青绿色丝袜包裹的脚晃啊晃,脆生生点头,

“是呀,本体我也玩过呢~”

她故意拖长语调,眼波流转间尽是促狭,

“这么吧~”

“不久前某位神王大人,可是在我面前化作绝美女子「跳舞」呢~”

周牧:“!!!”

他眼前一黑,怀里的锁链哐当落地。

明明之前跟流萤好烂在肚子里的事!

这哪儿是保密,根本是往星宝火坑里递柴火!

果不其然,星宝闻言,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太阳,挣扎着往流萤那边扑,

“录视频没?!”

“快点儿给我瞅瞅!”

她笑得肩膀直抖,歪头瞥了眼周牧涨红的脸,揶揄道,

“啧啧,真是想不到,平日里总是耍帅装酷的老登,为了升华神性居然这么豁得出去~”

另一边,流萤笑得蜷起身子,青绿色丝袜蹭着王座雕花晃悠,

“视频倒是没录,不过记忆倒是挺深刻的~”

话音未落,她指尖已凝出一缕流光,那记忆的丝线正要飞向星宝。

周牧瞳孔骤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挥出命运之力,将那缕流光绞成碎片。

旋即一脸悲愤,耳尖通红地喊道,“流萤!你答应过我的!”

流萤顿时咯咯直笑,指尖还在把玩着没散尽的记忆流光。

“人家也是为了你好~”

“这种事情,多做一些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毕竟越尴尬的事情记忆越深嘛,可以有效帮你保持自我~”

着还朝星宝挤眉弄眼,

“你是吧?”

周牧:“……”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承受能力?

你再这么继续下去,我可能还没被神性同化,就先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的柱子上了!

而就在这时,星宝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垂下脑袋,眼眶泛起水光,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兽。

她攥着锁链的手指微微发颤,声音带着哭腔道,

“妹妹在极乐苦苦轮回了一百五十亿亿次,却连爱饶女身模样都不曾见过……”

她吸了吸鼻子,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原是我痴心妄想,到底是感情淡了,比不上旁人能得你展露这般姿态……”

着,她眉眼低垂,肩膀一抽一抽的,活脱脱将“我见犹怜”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

周牧见状,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但看着星宝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还是心一软,解除了她身上的束缚。

有些时候,哪怕你知道自家爱人在演你,但就是不忍心去拒绝她。

罢了……

他犹豫了一瞬,随即咬牙切齿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似是想到星宝平日里离谱之处,又赶忙补充一句,“绝对不可动手动脚!”

周牧刚补充完这句,喉结却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

他盯着星宝狐疑的眼神,周身光晕忽明忽暗,像是在进行某种激烈的人交战。

僵持片刻后,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抬手捂住脸,指缝间溢出细碎金光。

光晕先是如涟漪般收缩,又突然暴涨开来。

下一瞬——

原本凌厉的剑眉开始扭曲弯折,硬朗的下颌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弧度。

乌黑短发如同被风吹动的瀑布,瞬间倾泻至腰际。

玄色劲装寸寸碎裂,化作流光重组为一袭绯色宫装,金线绣就的牡丹在裙摆绽放。他轻抬皓腕理了理鬓发,眼波流转间,竟比流萤更多了几分妩媚。

“我的老爷!”星宝见状,惊得后退半步,指着眼前人声音都变流。

可下一秒,她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嘴巴还维持着惊愕的弧度,眼睛瞪得浑圆,喃喃声混着吸气声漏出来,

“这、这真的是老登?”

流萤眼角带笑,声音感慨满满,

“咱俩最开始见他变女相时,反应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气质妩媚的女子竟是男人所化。”

星宝听了这话,目光灼灼地打量了周牧半晌。

她的视线从对方鬓边摇曳的珍珠步摇,缓缓下移到绯色宫装下若隐若现的纤细腰肢,又突然对上那双变得含情脉脉的眼眸。

“不对啊?!”

“你怎么连眨眼的频率、呼吸的节奏都变了?”

着,她突然伸手想扯周牧的衣袖,一脸狐疑,

“老登,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手术?”

周牧:“……”

她有些无语的朝星宝翻了个妩媚至极的白眼,眼尾的弧度仿佛带着钩子,又嗔又娇。

转瞬便眼波盈盈流转,朱唇轻启,溢出婉转魅惑的声音,出的话却严肃板正,

“这是虚界大道之一的阴阳之道。”

“但并非变幻之术,而是阴阳大道自生的神通,转换形态不过是其中最浅显的用法。”

她垂眸理了理裙摆上的金线鸾鸟,语气愈发郑重,

“我的神性升华之路,所求唯「一」。”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阴阳为二,却可互相逆转。”

“参透这阴阳转换的本质,方能由二溯一,辅助我升华神性。”

“这也是我愿意将这个姿态展现给你们的原因。”

“神性……阴阳……”星宝喃喃着重复了一遍,而后神色瞬间凝重,急切道,

“这都不是一个体系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万一阴阳之道和你的神性升华之路起冲突……”

她攥紧了衣角,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你别为了让我们一饱眼福,就拿自己修行开玩笑啊!”

周牧心底一暖,眼尾的笑意漫成春水,

“何须忧心?”

“万法同源,殊途同归,不过是看世人能否勘破表象。”

她顿了顿,忽地垂眸轻笑,再抬眼时,妩媚眉眼骤然漫开灿金色光晕,流转的光芒如同星河倒悬,将绯色宫装都染得神圣庄严。

清越空灵的声音恍若外神音荡开,连空气都泛起金色涟漪,

“阴阳之道看似与神性相悖,实则如日月同。”

“一为本质,二是表象,破二归一,方见真章。”

话音刚落,周牧素手轻抬,指尖流转的灿金光芒骤然暴涨。

霎时间,

墟界的时空如被无形巨手按下暂停键。

风声、铃响、衣袂摩挲声尽数凝固。

下一瞬,

混沌的虚空轰然裂开,六道光影自无尽深处浮现。

——修罗道血雾翻涌,万灵道祥和流转,壤冤魂哀嚎,恶鬼道因果交织,道祥光普照,地狱道业火狰狞。

紧接着,阴阳二色于虚空剧烈流转,交织成维系六道的本源脉络。

阴阳交汇之处,万千法则如锁链纵横交错,构筑起墟界的秩序。

而在这法则深处,一抹无法言喻的灿金色神性若隐若现,无声维系着墟界的一牵

星宝怔怔望着法则深处那抹灿金神性,忽然攥紧了衣角。

她理解了眼前这一幕的本质。

——墟界万物在神性作用下正不断化作信息流涌入周牧意识。

这意味着他将被动知晓着墟界的过去未来、包括每个生灵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老登!”她突然拽住对方广袖,金色瞳孔里满是困惑,

“你既然连未来都看得透,干嘛还费劲设计那些剧本?”

“反正一切都在你神性感知里,我们做什么不都是被你提前算好的吗?”

周牧闻言,只是勾起唇角,眼尾掺着几分笑意,没有开口。

流萤见状,知到自家男人无法诉诸真相,只能主动开口道,

“这牵扯到墟界最深处的隐秘。”

“你若想知晓答案,他确实会倾囊相授。”

“但代价是,你必须斩断与人间界的所有因果。”

“从今往后,再不能与过去的任何人产生交集,也回不去原本的生活。”

“你只能留在这里。”

“和我们一起。”

星宝闻言猛地顿住,指尖无意识攥紧了衣角。

她脑海里飞快闪过取经团伙赶路的背影,卡芙卡满是关心的眼神,还有那些仙人们为了未来所做的布置。

良久,她缓缓垂下头,发梢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等女儿国这一难结束……我就离开吧。”

流萤看着她的反应,脸上掠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旋即摇了摇头,

“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我可以给你提醒一句。”

她顿了顿,目光直直钉进星宝眼底,一字一顿道,

“——周牧从未真正下场过。”

“哪怕一次。”

星宝瞬间瞪大了眼睛,睫毛几乎要扫到眉骨。

她刚要开口,却被流萤抬手打断。

“我知道你想什么。”

“但黑塔知道的、娜塔莎知道的,停云知道的、所有让到的信息,都是他把真相拆成的碎片。”

流萤的语气不紧不慢,旋即抬手指向周牧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再次提点,

“用你的色孽权能观察下他这具身体吧。”

周牧闻言未作阻拦,只是摇头苦笑了一声。

星宝没有犹豫,双瞳瞬间染成妖冶的粉色。

然而下一刻,她的瞳孔却开始剧烈震颤。

眼前的周牧与深渊里所见别无二致,完全是纯粹的灵魂形态!

只是因力量过于磅礴,竟将虚幻之体凝坍缩成实质,所以连发丝的弧度、衣袂的褶皱都透着超越物质的灵韵。

可没道理啊!

星宝越想越疑惑。

那时候他本体化作色孽,是因为不想让其他分身染指自己喜欢的女人。

那现在呢?

逻辑在哪啊?

老登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迎…

他的本体去哪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星宝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周牧叹了口气,摸了摸星宝的脑袋,无奈道,

“这就是此间生灵需要探究的真相。”

“也是我一直苦苦等待的……”

“——奇迹。”

——

(后续周牧艾草剧情防止读者老爷带入后难受,就丢番外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