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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宫莲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刚才的憧憬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怨念。

“还不是那个老家伙!他突然把我骗回山了,自己大限将至,命不久矣,必须把师之位传给我。

当时看他灵力消散,脸色煞白,气息紊乱,我哪里敢不信?就傻乎乎地接了。”

他越越气,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语气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慨。

“接完之后,你才发现这个老师跑了?”林墨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听起来像是对这种老套路心知肚明。

“对啊!就给我留了封信,他要出去游历人间,感悟大道,还什么‘红尘万丈,自有其妙,吾去也’,真是离谱啊!”张宫莲气得直拍桌子,引得邻桌食客侧目。

他赶紧收敛,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不忿丝毫未减,“大限将至?他游历人间?我看他是嫌山里清苦,跑出去潇洒了!把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丢在这烂摊子上,自己逍遥快活去了,这算什么师?”

他灌下一大口茶水,愤愤不平地继续吐槽:

“你知道我接手之后有多麻烦吗?每不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纠纷,就是督促道场内的弟子修炼,偶尔还要接一些炎黄觉醒安排的委托,不然咱们道场也没钱。

这些都算了,最要命的是,隔三岔五就有一些门派的长老跑来找我,想要跟我交流师府的典籍和秘密,一个个把我当二傻子。

我哪里知道什么典籍秘密?我连师府一共多少种符箓都不知道。”

他抱怨着,眉毛拧成一团,像是背负了整个世界的重担。

林墨看着他,没打断,只是静静听着。

张宫莲的抱怨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直接和冲动,也暴露了他对师府事务的生疏与无奈,当然了,也可能是装傻。

如果是真的话,那他或许真的不适合这个位置,至少现在不适合。

林墨的目光在张宫莲充满怨气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又移向窗外熙攘的街道。

“所以,你现在是想找个机会,把这个师之位再传出去?”林墨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却直指核心。

他没有问张宫莲具体如何处理,也没有安慰,只是抛出了一个问题,一个张宫莲内心深处一直盘旋的问题。

张宫莲的抱怨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林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没想到林墨会如此直接地戳穿他的心思,张了张嘴,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就是这么想的。”

“以你的实力,真要下山,谁能拦住你?”

林墨笑道,“就好像我要上山,也没能拦得住我。”

“那还是使不得,龙虎道场怎么样都是我家。”张宫莲叹了口气,无奈在胸膛中萦绕。

想下山玩,但也要看家。

可怜的娃。

吃饱喝足之后,林墨去了一个超市,买了一大袋零食和饮料,然后才带着张宫莲回去龙虎道场。

至于炎黄觉醒派来的导游寒露,就没打算继续跟过来。

“既然你已经和龙虎山的人那么熟了,就不需要我了。”

完,寒露摆了摆手,转身就朝着镇子上的酒吧走去。

林墨和张宫莲则是朝着师府的方向走去。

--系统:老师下山横扫全性!--

吱呀——

推开酒吧厚重的后门,一股混杂着清洁剂、酒精与廉价香氛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

毕竟酒吧这种地方,收工之后都得清理一番。

这里是炎黄觉醒为寒露准备的据点,此刻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制冰机在角落里发出单调的嗡鸣。

寒露反手关上门,径直走向吧台。

她熟练地打开酒柜,无视了那些花花绿绿的瓶子,从最深处摸出一瓶朴素的生命之水。

瓶盖被拧开,她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九十六度的酒精像是一条火线,从喉咙笔直地烧进胃里,只有酒精才能让她感觉活着。

“看来林墨没有为难你啊。”一道清脆的男声突兀地从酒吧最深的阴影里传来。

寒露猛地转头,含在嘴里烈酒猛地吐出,朝着声音方向射去。

“噗!”

酒液在半空中急速凝结,瞬间化作数十根晶莹剔透的冰刺,带着破空声,暴射向阴影中的那人!

然而,那人只是不紧不慢地抓起脚边一张厚实的铁质桌,随手一抬。

冰刺撞在桌面上,转眼就化作一滩酒液,顺着桌腿滴落在地。

酒精味四溢。

“啧,这酒就这么浪费了。”那人嫌弃地将桌子丢回原地。

“你来做什么?”

寒露的声音比刚形成的冰刺还要冷,“不怕我上报总部,你这条狗过界了?”

“我觉得你舍不得。”

那人慢悠悠地从阴影中踱步而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令人不适的笑容:“而且,你今最好当没见过我,不然你妹妹怕是不好醒过来。”

寒露握着酒瓶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了下去。

但她什么也没,只是再次仰起头,沉默地灌着酒。

“喝酒好,多喝点,喝暖和了才不容易被冻住,对吧?”

男人笑嘻嘻地掏出个Zipppo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了根烟,火光一闪,映出他眼底的算计。

“怎么样?张宫莲跟林墨打起来了吗?”

寒露又灌下一大口酒。

“打了。”她言简意赅。

“张宫莲被吊着来打,林墨还将张宫莲的力量给封印了。”

“嗯?”

男人闻言,猛地一顿,夹着烟的手指都停在半空,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狂喜的神色。

“张宫莲...被封印了?”

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那股子兴奋劲儿,几乎要从骨子里溢出来。

听着那人语气中的兴奋,寒露心中冷笑,嘴上却不咸不淡地道:

“一个二十来岁的师,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没当场打死算他命大,不过你不要太兴奋,这封印耐心磨一磨,应该就能破开。”

“话不能这么。”

男人深吸一口烟,吐出的烟圈都带着一股子得意。

“他再年轻,也是龙虎道场那位正儿八经的张师,可不是外面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他的实力,比你我都厉害得多。”

“不过,这样也好,太好了......”

男人兴奋地来回走了两步,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野狼,嘴里不停地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