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你这抱着红梅去哪呀?”
村口,村子的老黄牛的牛车上已经坐满了人。
不少人都是抱着孩子要去林场,一见陆星河带着王带把过来。
所有人都挤了一下,挤出了两人坐的位置。
“啊?星河呀,你也要去林场么?这两忽冷忽热的,红梅发烧了,
我想着领她去老常太太那看看。”
“怎么不去曹桂枝那?”
陆星河挤到王寡妇身边,用手摸了一下红梅的额头。
此时的红梅状态并不好,脸红颇,但脑门儿没多热。
王寡妇,就晚上发烧,白就好,怎么都吃不下去饭。
“曹桂枝那我不太好意思去,她那边闹的好几都不开门了。”
黄色的大老牛拖着一大车人,不紧不慢的朝着林场走着,坐惯了汽车的陆星河,那叫一个心急。
这速度甚至都没有他步行快。
他想用皮鞭子抽两下,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公家的财产。
王寡妇看到了陆星河的急迫,想到可能他有什么事。
也没有拿皮鞭子,只是伸手从老黄牛的腚沟子上这么一摸。
那老黄牛半眯着的眼神瞬间一亮,就连整个牛身都颤抖了一下,然后撒开欢的甩着蹄子跑了起来。
陆星河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王寡妇见状一脸苦笑:“你牛车坐得少,这玩意皮糙肉厚就是抽几鞭子都没用,
反倒是屁股着它的痒痒肉,摸一下就来精神了。”
“是呀!哈哈哈,这也叫美人计!摸男饶腚沟子也跑得快。”
“滚一边犊子,你他娘的摸你也行,有孩子别开黄腔。”
“哈哈哈哈。。。”
车上的老爷们习惯性的开始开黄腔。
不过瞬间就被自家媳妇给抽了两嘴巴子。
要是陆星河不在,估计满车人都热闹起来。
可是现在谁都知道王寡妇跟何雨走得近,一直分肉帮助大家的陆星河在村里人心中,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都不太好意思当着晚辈开黄腔。
到了老常太太家,陆星河跟着一起下了牛车。
抱起红梅,拉着王寡妇,在队伍后面排了起来。
他怕的就是这个,老常太太又能看虚病,又能贴膏药,价格还不贵,有的穷人家的孩子甚至免费给看,每都有不少人过来看病。
屋内,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精神气十足,虽然满脸褶子,但眼睛里没有一丝混浊,屋子内的香火气味也与以往陆星河闻到的不一样。
好像加了艾草之类的,有一种安神的作用。
不少哭闹的孩子,一进屋内就停止了哭声。
“这是实病,你来我这没用,女娃咋的,别想着省那几个籽了,赶紧去县里的卫生所看看,去晚了在给烧傻了!”
老常太太拽了一根头发,逗的对面那个怀里的女娃呵呵傻笑。
此时孩子的奶奶还想些什么,就被老常太太一个眼神给何止住了。
让抱着孩子的母亲一顿感激,这才抱着女娃离开,走的时候还给老常太太磕了一个头。
作为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出马仙,在老人眼里甚至比村长话都好用。
不少家里拦着给女娃看病的,都会带着婆家人来这一趟。
然后婆家人才舍得去县里的卫生所。
接下来,又是同样的情况,老常太太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手心,就开始挥着手赶人。
不过,当有那种有过磕碰,或者皮肤烧赡。
常老太太直接从桌子下面抽出一个臭烘烘,黑不拉几的狗皮膏药。
一个巴掌呼过去,不仅没人生气。
反而都笑呵呵的掏出一两块钱出来。
老常太太这收的不叫钱,叫香火。
全凭自己心意。
但也正因为是这种叫法,反而让不少条件好的人会多给一点。
等轮到王寡妇与陆星河进屋的时候,已经明显看出疲惫的老常太太突然皱起眉头。
从她坐着的那个供桌后面站了起来。
接着迈着她那螺旋腿,背着手来到陆星河身前不断的打量。
陆星河心里一紧,真尼玛是要干嘛呀?他就是来问问事情,又不是来看病的!
“常奶。。”
“嘘~别话。”
陆星河听到这三个字身上打了一个得瑟,感觉马上就要冒出来吻我两个字。
老常太太八十多岁,刚过了八十四的这个大砍,双眼跟手电筒似的冒着精光。
看的陆星河浑身不舒服。
“常奶奶,我姑娘晚上发烧,白就好,还总是作噩梦,你帮我看看呗~”
王寡妇看到了陆星河的窘迫,急忙挡在老常太太身边,出来解围。
要不少妇好,少妇妙,就陆星河身边的人,也就只有王寡妇有这个眼力见。
“啊?哦,我看看。”
八十多岁的体格子,直接就将红梅接了过去,身体硬实的不像话。
用额头试了试红梅身上的温度,接着又是抓手腕,又是抓脚腕。
最后拿出一张夜啼表递给王寡妇祝福起来:
“你孩是被吓着了,最近你家那边是不是有人吵架或者大声喊叫,
就是被那声音吓到的,今晚十一点的时候,你把屋门打开,我让大仙去你家瞅瞅,把丢的那个魂叫回来,
这张夜啼表,你晚上连续念三,
每晚上念三遍,然后用红布包上放到孩子枕头下面就没事了。”
夜啼表就是上面写着我家有个夜啼郎的那种黄纸。
基本上全国各地都用这种法,只是上面的字多多少少会有一点不同。
王寡妇闻言一个劲的感谢,想要从兜里拿出一块钱压到红布下面。
不过被陆星河拦住了,直接掏出一张大团结,想要帮着放到桌子上。
然而!
原本慈眉善目的老常太太眉头一竖。
直接将大团结给推了回去。
“你子的钱我这个老婆子可不敢收,你就是老陆家的那个老二吧,
我堂子上的仙家看不了猎人,猎人身上煞气重,和仙家有仇,
再你时候我嘱咐你爷爷的事儿你全忘了?
怎么还敢上山打猎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