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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那个男人…难不成是林儿的婶婶?

战争之时,马可抵千金,价值几乎是翻着倍的往上涨。

马,能组建骑兵。

骑兵是战争之时最稀缺宝贵的兵种。

其他起义军只要还能喂得起粮食,谁都不会嫌弃手里的马多。

而这就是朱远倒卖差价的好机会。

要知道他手里可是有火枪的!

火器射程之内,人人平等!

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军阵还是铁骑——

近现代时期的火枪,足以把对方打碎!

所以,朱远根本就瞧不上骑兵。

组建一千铁骑,弄出些铁罐头,再备下一些马匹,便足以应付眼下的战争所需。

至于那些攻下城池多出来的马匹,全都被他拉去换成了牛羊。

在朱远心中,牛和羊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牛自然不用多,可以下地耕田,还能挂上车架,用来拉送重物。

羊就更好了。

生育周期短不,成长速度还很快,只吃草就能长肉,产出的羊毛还能用来做衣服。

简直浑身都是宝!

比起马这种特化型,只能用来打仗,还需要精料喂养的生物,在优点与实用方面,根本就不能和牛和羊所比较。

除开生物这一方面,朱远先前研究出的水泥也派上了用场。

要知道古代的修路大多都是夯实土地,了不起也就是运来碎石,和泥搅拌在一起,铺平在道路上。

就这,绝大多数路还用不起如此规格。

至于像那些石板青石之类,用石头铺路,那是皇城内外,或是经济军事的重地才弄得起的玩法。

换作较为清贫的地方,也只有城池的城墙才用得上这等宝贵的石料。

但水泥就不一样了。

比起那些沉重巨大的石料,水泥轻便好运输不,坚固耐用的程度也远超前者。

关键是它还足够便宜!

以往修一次路,大雨冲上几次,这条路就又会变得坑坑洼洼,难以行走。

但用上水泥,朱远敢保证十年之内都无需担心道路的养护问题。

毕竟古代可没有百吨王,牛马运输一次顶多一吨左右,这点重量想破坏水泥简直是方夜谭。

而且朱远不仅重修了自己大本营的道路,他还用水泥浇筑了城墙。

那坚固程度放在古代,就算是蒙元的皇宫,防御能力也绝不会超过水泥浇筑而出的城墙。

可谓是人造堑,绝没有半点被敌人正面攻破的可能!

当然,如此浩大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这需要时间的积累。

而朱远目前主攻方向是修路,等到把道路修好,驰援与商贸的速度提上来,他才有更多的余力去做其他事。

………

朱远那边正如火如荼的升级着自己的大本营。

刘福通这边也没有闲着。

“元帅,明王,我们已经攻破了颍上县,现在是否叫大军入城?”

元帅大帐内。

一个传令兵此刻正半跪着,汇报着前线的战况。

主位之上,坐着的人却不是刘福通,而是一个身穿华贵服饰的半大的孩子。

身为三军元帅,起义军的实际掌控者,刘福通此刻却坐在副位,拿着一张画像,正双眼发直,呆愣愣地看着画像中的人。

见刘福通魂游外,想得出神,韩林儿赶忙歪过头,声提醒道:“刘叔,刘叔!!!”

“将士问你要不要进城了!”

被韩林儿的声音唤回心神,刘福通这才如梦初醒。

他将手里画像一卷,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声音嘶哑道:“全军拔营,立刻进城!”

“是!属下这便通知下去!”

接到命令,传令兵丝毫不拖泥带水,当即退出帐内传令去了。

而见刘福通下过命令,又要恢复那种魂不守舍的状态,韩林儿眉头一皱,担忧问道:“刘叔,您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是生病了吗?”

“如今近二十万将士的生死都掌握在您的手中,如此重担与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您若是生了病,万不能有所隐瞒,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可让伤病拖垮了您的身子。”

韩林儿一番话,得刘福通心里暖暖的,就连心头的悲伤,此刻也被冲淡许多。

抬眼看着眼前这乖巧懂事的侄儿如此礼贤下士,贤明仁善,刘福通不禁笑出声来。

他抬手摸了摸韩林儿的脑袋,强扯出一个笑脸,道:“林儿不用担心,你刘叔我身体好着呢,只是想起一些伤心的事来罢了。”

“你也知道的吧,你的父亲就战死在颍上。”

“如今故地重游,刘叔难免会触景伤情。”

韩林儿,韩山童唯一的儿子。

韩山童终究是起义军的元帅,刘福通不想连自己老友这最后一点存在都剥夺去,回了界首之后,就把韩林儿带在身边,并且拥立他为王。

成为起义军的新首领。

当然,韩林儿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半大孩子哪里会行军打仗发布政令。

明面上韩林儿是首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个吉祥物差不多。

而刘福通才是起义军真正的首领。

不过这也不妨碍叔侄两人亲近。

韩林儿是他老友的儿子,老友阵亡,托孤于他。

刘福通早就把韩林儿当做了自己亲生的孩子来看待。

提到自己的父亲,韩林儿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黯淡。

虽他伤心自己失去了父亲,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太多伤福

毕竟从他记事以来,韩山童就总是和一帮教众混在一起,几乎很少会出现在他面前,致使父亲这个角色,在韩林儿心中一直是缺失的状态。

吸了吸鼻子,韩林儿红着眼圈道:“我父已死,刘叔应当放平心态,尽早振作起来才是。”

眼见帐内气氛越来越悲伤,韩林儿赶忙转移话题,巴掌大的脸上浮现一抹揶揄笑容,眼中满是好奇道:“与其继续谈论我父,刘叔不妨和侄儿,那画像中的男人是谁?”

“难不成……是林儿的婶婶不成?”

别看韩林儿年纪,但他早就看过四书五经以及其他课外杂事。

自然明白什么叫做龙阳之好。

他早就发现,自家刘叔总是对着那个神秘男饶画像发呆。

他那奇思妙想的脑袋瓜里,不由得生出近百万字的虐恋情深却不可得的话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