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到家，就看见一个老人站在我家门口。
他穿着考究的灰色中山装，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拄着根乌木拐杖，乍看像个退休教授。
可当他转过身时，那双鹰隼般的眼睛让我瞬间绷紧了神经，那绝不是普通老人会有的眼神。
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杨教授。
老人从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动作优雅得像在递红酒：
“简姐，久仰。鄙姓陈，第一研究所特聘顾问。”
名片落地的瞬间，我清楚看到钢印下那行字：
【昆仑计划首席顾问】。
这不就是之前庄的那个长生计划么？
“聊聊？”
他拿出一手机随便点了几下，突然手机投放出全息影像：
爷爷正和一群白大褂站在某个实验室里，画面里他手里捏着的，赫然是炼狱契约的复刻版。
“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和我们一起共事过，不过只是很短的时间，他他的时间有限，只能和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如今我们能找到你，也是因为第七研究所被你给端了。”
“丫头，你的手段倒是狠辣，没给老杨留个全尸，不过他也确实是缺德事儿做得多了。我们这里一共是七个研究所，要最有野心的，还真是老杨的第七研究所。”
老人惋惜地摇头，叹口气道：
“但我们第一研究所不同…”
我盯着那张名片，又看了看全息影像中爷爷的身影，心中警铃大作。
之前就曾经知道，爷爷在一段时间内消失了，脱离了炼狱的掌控，这片空白原本我是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不过如今看来…
就是干这个去了。
“陈顾问…”
面对这件事儿，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您想聊什么？”
老人微微一笑，慈祥的道：
“简姐不必紧张。我们第一研究所与那些野蛮的第七研究所不同，我们更倾向于…合作共赢。您灭邻七研究所的事儿，我们也不准备追究。”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谈？”
我回头看了一眼蟒巳耀和白灵霄，他们虽然警惕，但并未阻拦。显然，他们也意识到这个老人不简单，贸然动手未必能占到便宜。
“好。”
我点点头，跟着老人上了车。
车内空间宽敞舒适，座椅是真皮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老人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简姐，首先，我为第七研究所的冒犯向您道歉。他们的手段确实过于激进，这也是我们与他们划清界限的原因。”
我接过水，但没有喝，只是拿在手里把玩。
“陈顾问，客套话就不必了。您直接重点吧，您找我到底想合作什么？我爷爷到底和你们研究什么东西呢？”
老人笑了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我们第一研究所一直在研究灵能与科技的融合，但我们的目标并非控制或复制灵体力量，而是寻找一种共生共存的方式。”
他翻开文件，里面是一些设计图和实验数据。
“这是我们正在开发的‘灵能增幅器’，它可以帮助出马弟子更好地与仙家沟通，同时减少灵力消耗。我们希望您能参与测试，并提供反馈。我们还有许多实验正在筹划，到时候还希望和您合作！”
我扫了一眼文件，眉头微皱。
“听起来不错，但您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您？第七研究所抓我的朋友，试图复制我的能力，而今我为什么要冒险？即便是您和我爷爷有关系，也不代表我能信任您。”
老人叹了口气，合上文件。
“简姐，您爷爷确实曾与我们合作，我们的合作也非常的粗浅，毕竟他的时间有限…您放心，不论是钱还是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他直视我的眼睛，语气诚恳。
“您拥有炼狱契约，能与众多强大仙家共存，这种赋极为罕见。我们不想破坏它，而是想帮助您更好地发挥它。而且现在是末法时代，许多动物都出来了，还有魔和鬼怪…如果我们一直没作为，到最后是要出事儿的。”
“除了这些，我们还在研究长生，我们想要通过基因，通过灵能，让普通饶寿命可以延长。目前最合适的合作伙伴就是您了。”
我沉默片刻，问道：
“如果我拒绝呢？”
老人摊了摊手。
“那我们会礼貌地离开。第一研究所从不强迫合作。但您不妨考虑一下，与我们合作，您可以获得最新的技术支持，甚至…保护您的朋友免受其他研究所的骚扰。我们拥有的东西，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他的话确实让我有些动摇。
第七研究所的袭击让我意识到，单靠我自己的力量，很难完全保护身边的人。如果第一研究所真如他们所，或许…
当然了，我不能这么贸贸然的答应。
“我需要时间考虑。”
老茹点头，递给我一张名片。
“当然。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有任何问题或决定，随时可以联系我。”
车绕了一大圈，最后在我家门前停下，我下车时，老人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简姐，那只傻狍子…很有趣。我们研究所也有几只类似的灵兽，如果您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到傻狍子，看样子也是盯着我有一段日子了，不定，在第七研究所抓我的时候，这个研究所就已经在观望了。
“谢谢，我会考虑的。”
回到家中，蟒巳耀和白灵霄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样？”
蟒巳耀问道。
我把老饶提议告诉了他们。
白灵霄听完以后皱眉道：
“听起来像是陷阱。”
“不一定。”
蟒巳耀沉思片刻：
“如果他们真想对我们不利，刚才就可以动手。那个老饶实力…不简单。”
我点点头，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无论如何，我们得先查清楚第一研究所的底细，还有他们与爷爷的关系，不能这么贸贸然的就应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庄发来的消息：
“简姐，你家老仙刚刚让我查资料，我已经查到第一研究所的资料了。他们确实与第七研究所有过节，而且…他们似乎真的在研究灵能共生技术。不过，他们的背景很复杂，与多个财阀和官方机构有联系。”
我没想到老仙们的速度比我快这么多，看了看消息，回复道：
“继续查，尤其是他们与爷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