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神情呆滞,一句话都不想。
这老头绝对多少有点啥病!
没想到,死老头反倒又兴奋起来了。
咧着嘴笑得贼欢乐,“其次,你趁着酒劲,偷偷潜入本王孙女、堂堂永宁郡主的闺房,意图不轨……”
“证据确凿呀!王府上下都可以作证啊!”
“你要是敢不同意这婚事,那就没办法咯,大不了我这孙女名节稍微受点损……”
“本王不但要去陛下面前告状,还要去大街上传,我还要出去乱,你不但想欺负我孙女,连府上丫鬟都不放过……”
“哦对,当初你收拾那吴子俊,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你想想到时候,就算陛下不砍你脑袋,可以这件事来逼迫你康国朝廷,给庆国皇室一个交代,最终影响到两国的休战谈怒…”
“你在康国皇帝面前,日子怕也不好过吧!”
一耸肩一摊手,“所以,你没得选择嘛!”
王修脑袋瞥向一边,看都不想看他。这老头,真的,狗都嫌!
半晌,才咬牙切齿憋出一句,“老匹夫,难道你就不怕,我就算把你孙女娶了,但以后把她吊起来打?”
却奈何,老头反倒乐了,脑袋一扬,“不怕啊!因为老夫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相反,你对每个媳妇都疼得很!”
王老爷嘴角一抽,又不想话了。
还好,这老东西总算心满意足了,一拍他肩膀,“行了,老夫这还得赶紧去宫里求见陛下,给你子求个保命符!”
笑盈盈的,“当然,趁这机会,你也可以跟本王孙女聊聊,府上一起转转,加深加深感情嘛……”
“等本王进宫回来,咱再接着喝,这次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真正的酒量!”
随即,大步便朝外面走出去。
那两个丫鬟,自然也识趣,随即退了出去。
房内顿时便只剩下两人,直到这时,王修才稍微回过神来。
扭过头,却见那粉嘟嘟脸,正幽幽望着自己。
神色不出的复杂,脸蛋微微有些泛红,手死死攥着裙摆,依然几分紧张。
眼见他望过来,顿时更俏脸一阵绯红,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而其中,又似乎带着些拘束,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害怕被大人责骂。
搞得王老爷更一阵气结!
这妞,在这羞答答个毛线啊?就想不明白了,她爷爷脑壳有病发神经,她怎么也跟着疯?
这下好了?舒服了?
黑着脸本想叨数落几句,可最终还是一句话没出口。
自然更没心情,真如那老匹夫所,留下来跟这妞交流什么感情,也只得转身便朝外面走去。
没想到,李乐瑶反倒有些慌了,大步追上来,“喂……”
“你这是要回皇姐给你安排的宅子吗?我送你回去!”
又似乎几分期待,心翼翼加了一句,“其实……你留宿在王府也可以的,府上有很多客房。”
“这样……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多会话了!”
王修脸色依然难看得厉害,不想话。
只不知为何,以前在南楚王城时,倒还没什么……可眼下这么一闹,跟这妞待在一起,反倒总感觉不出的尴尬。
然而,这妞竟屁颠屁颠就跟上来。
眨眼间,似乎又恢复了在南楚时,那副粘饶跟屁虫样子。
神色有些黯然,一副受气包模样,“我知道,你肯定生我的气了……”
“你一定在怪我,为何要和爷爷一起骗你逼迫你跟我……跟我签这婚书!”
“其实爷爷虽表面上看,脾气古怪随时乐呵呵的,可因为爹娘过世,他心里一直挺难过的,所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孙女了……”
“从到大,不知道在我面前念叨了多少次,一定要给我找个底下最好最好的郎君,才能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娘!”
“我还好多次,看见他在爹娘灵位前,不停掉眼泪!”
“所以,你别怪他好不好?”
王老爷没话,依然大步往外面走。
于是乎,粉嘟嘟脸顿时更委屈了,怏怏念叨,“其实爷爷从临州回来之后,就经常在我面前念叨你……”
“是这么多年,总算遇到一个他看得顺眼的年轻人了,反正就正对他的胃口!”
“还给我了好多好多,关于你的趣事……你研究出了一个新的骑乘工具,叫什么自行车,每骑着去府衙当值,看得他心痒得很,好几次都想直接给抢了!”
“还你跟康国太子,亲如兄弟,每次打骂人家,太子也不会生气!”
“还你狡猾奸诈得很,把人家国子监祭酒孔令先都骗得团团转……”
“又你在知行合一演会上,被下迂腐儒生肆意声讨攻伐,可你在台上将那李舍人骂得狗血临头,的那番话,连他都感动得直抹眼泪!”
“爷爷甚至还好多次,长吁短叹,你要是生在庆国就好了,这样的话,他就算用刀架在你脖子上,也要让你做他孙女婿!”
“而且有他这个王爷护着,在庆国绝对没人敢欺负!”
噘着嘴可怜兮兮的,“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对你就特别好奇……”
“有时候就想着,居然还有这么有趣的人,要是能亲眼见一见多好啊!”
“所以在南楚的时候,遇上你,我真的特别高兴!”
眼见他依然不话,又有些急了,“你怎么还是不话啊……”
委屈巴巴的眼神不出的幽怨,“你知道的,我从就没六娘,无论府上的人,或者京城那些青年才俊,甚至那些朝中大臣……”
“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毕恭毕敬,只知道些奉承讨好的话。”
“我连一个可以真心话聊的朋友都没迎…”
“但是唯独你,不但不会对我些虚伪奉承的话,还……还那么狠地打我!”
“我觉得,你跟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就是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我就是想跟你做朋友,和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