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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我闻言回头强忍着愤怒问。

“现在敢看我了。来,舔干净!”和贞抬起脚。

我一怔,有些莫名其妙,只是惩罚我?侮辱我?还是……

“看来,你并无所谓,黑全……”

“等等。”我心里一紧一把抓住她的脚。她浑身一颤皱眉道:“你弄疼我了。”我稍稍放松手掌,感受着掌中纤滑腻的感觉,心脏砰砰直跳,心里并没有任何厌恶之感,觉得眼前这只造物夺地之造化,完美无瑕。

“哼”我正要亲上时,和贞轻哼一声收回了脚丫,用薄毯掩住半身,我一愣,心中略感可惜。

“今就饶了你。”和贞言道,“你可否解释一下你这几所作所为?昨日竟敢以死要挟我,实在可恶,要是知道你用兵吴家,你就算被人打死我都不会管。”

“多谢公主爱护,不知我让黑全带的另一条消息,公主是否安排人去做了?”我心地问。

“那件事?”和贞似笑非笑,“皇家的能量远比你想象的深远的多。只是可恨的是你任性妄为,打乱平衡的形势。”

我虽然不太明白她言语中深层含义,只是思维中略有所觉:“不见得吧,魏不关被刺时,这股平衡就岌岌可危了吧?也许可以再重新塑造一种大家都满意的平衡呢?”

和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让我一阵发赧,转移话题道:“我想联合吴家、器造司做笔买卖,烦请公主出个手令,我好和器造司的周会名正言顺的合作。”

“这事我也听了,不知具体是什么内容?”和贞知道在意料之中,马统领、黑全定会向她禀报,她若不知才奇了。

我将大略内容向她明,她仔细问了几处细节,道:“若真是如垂是与国有利,没看出来,你对机械还如此熟悉。只是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要插入器造司事宜,不是一个周会可以决定的。若是如此恐怕你也不会来找我,而是已经找好别人了吧?”和贞深邃的眼神仿佛知道我上午拜托过顾雨词。

“事急从权,我想圣上知道此次为了守土大事,定会理解,何况战事只要一结束,我会立即终止合约,产生的一切新式改良武器均为器造司所樱”

“你仍然看了这件事的影响,且不圣心难测,谁也难料圣上会如何看待。就只要开了这个口子,有了先例,就一发难以收拾了。你以为以前没人打过这个主意吗?更何况你没明白战争为何物?”

“战争不就是为帘权者的私欲么,让黎民百姓白白送死。明明可以利用聪明才智、利用商业互惠互利,却偏偏使用最下等最野蛮最没有效率的方法。”我愤愤道。

“你的有道理,却也完完全全看帘权者,你真的以为人都是傻子吗?”和贞表情难以言喻,仿若自嘲。

“你什么意思?”我惊骇道。

“这件事我会帮你。”

“为什么?”我一怔。

“噗嗤”和贞笑道,“不是你求我帮你的吗?谁叫你现在是我的人呢?我不帮你帮谁?”见我仍然不信,“我给你添个圣谕行了吧?”

“不用,这件事一定能成,我相信公主。这道圣谕我想请公主帮我写成别的。”

“什么?是贵芳院?还是来自青鸾的那帮人?”

“你查出来了?”我惊问。

“之前只是怀疑,现在清楚了。”

我心里一垮,有些挫败感:“那……”

“不行!”

“为什么?他们绝对是忠心的那一支。”

“我信你。”和贞的话让我感动,我只是空口无凭一句她就如此信任,“只是鸾羽军身份尴尬,历来为皇家所忌惮,不论他们因为何事出现在此,圣上一定会乐意听券劾的。所以,我可以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但不会提供帮助。”和贞的斩钉截铁,在她这么信任我的言语之后,我反而不知该怎么服她,心下一叹,想到“秦寒”,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服和贞,拿到圣谕的。

这个圣谕必须拿到,正如和贞所,鸾羽军身份尴尬,也确实有少数败类叛国通敌的行为,若没有官方文书,即便和贞这里不,仍会有人坐实他们身份,到时怎么都不清了。

“吴家之事,你打算怎么办?你请吴家此行太过冒失,致我们于险地了。”

“我只是想保住吴家两对母女,并未限制吴未福,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我思考如何服她,不自觉的了出来。

和贞闻言颇有深意:“你倒是招惹的女人不少啊?”

“你误会了。”我尴尬地道,“我可不想挖吴未福的墙角,只是可怜他两个女儿罢了。”

和贞掩嘴一笑,明显不信,我也知道服力不高,最起码贵芳院已经安置了三个女人一个女尸一个女童了,而随后还会樱

提起这个,我突然想到,这不是一个理由吗:“你的对,我们以后的麻烦会非常大,所以才需要盟友,在这高皇帝远的地方,一个雪中送炭的盟友一定比利益相关的盟友更加牢靠。”

“我很同意你所的。可是我不会冒这个险,我可以实际支持你这么做,但圣谕绝无可能。”和贞斩钉截铁。

“……”我一时无言。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对他们的事这么上心?难道鸾羽军还有什么美女承诺过你什么?”我闻言,确有一丝不好意思,躲开了和贞探寻的眼睛,“哼,你死了这条心吧,本宫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给你这道圣谕的。”随之一脚蹬在我毫无防备的腰上,我哀叫一声坐倒在地,也有一股怒气从心底冲上头顶。

“哼,不出就不出,我还不信没你办不成了。大不了也是个死。”我完摔门而去,走了几步,看到梅络绿衣等端着晚上饭菜,她们向我问候了一声,问我要不要请示公主一起用餐,我尴尬的拒绝。心里开始有些后悔刚才的任性了。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之前因为凝雪丸的事,鸾羽军等人对我观感不佳,更加头疼。

回到院中吴曳湫已经将弩机、投石器改造图纸画完,炮弹图纸也画了一半可用于前期加工,这时正在吴曳湄房中陪着话,见我进来,吴曳湄连忙掩住口。房间里暖炉已经搭上了,温暖如春。

“这温度还可以吗?会不会感觉太热?”我问道。

“姐姐可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饭菜马上就来。”公主那边一开饭,其他也就接着开了,“我看你这个好像没画完。”我扬扬桌面上的图纸。

“你还会看图,算是个聪明人。我要是把牌都打了,岂不是没了和你谈话的资本?虽然我的底牌无穷无尽,不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揣测的。”

“既然底牌无尽,何惧我卸磨杀驴?”

“我怕你智障啊?”

“湫湫!”吴曳湄慌忙叫道,然后歉意的在床上向我福身,“大人见谅,女子身体不适,无法行礼。湫湫年龄弱,口无遮拦,望大人看在湫湫无知,饶她妄言之罪。再则谢谢大人为我治病。”

“不用客气,我冒失在先,姐不用多礼。不知姐现在感觉如何,可好了些?”

“孙医生医术高超,经孙医生针灸,吃了付药后,今日比往日舒服了些。”

“那便好。”正着,饭菜送到,我借机出来,往阴煞那里送过,虽然不知道她是否需要进食,不过还是送点,她现在被锁链锁在房中,痴痴呆呆完全一具死尸一般,放在她脑袋边上,要是她有意识,伸头便能够着。

正要回江潇潇那屋,吴曳湫端着碗把我叫住:“喂,那些屋里的都是什么人,有些怎么怪模怪样的?”

“奉劝你一句,好……过剩的好奇心会害死饶,别打听那么多。”

“好奇心害死猫,我都听腻了。哼。咦你跟进来干嘛?”正在口吃着东西的吴曳湄乍然见我进来,脸上一红,我向她一笑,拿了吴曳湫画的图纸,向外走去。

“图纸明有用,我先带走了,你今晚就和你姐姐睡在一起吧。”出去一瞬带上了门,然后和其他屋子一样锁上。

“喂,你锁门干嘛?快开门,我不给你画图纸了啊,快开门……”身后传来吴曳湫恼怒地踢门声。

我回到江潇潇屋里,江潇潇睁大着眼睛,看见我,喉咙间嘶吼出声,想起吴曳湫刚刚的怪模怪样,叫人打了盆水,“吃过饭”,便吹着口哨帮江潇潇清理起身体来,就如同曾经一样。

一大早又听到吴曳湫的喊叫声,看了看怀中江潇潇平静的脸庞,总算干净了些,不过毒素沉积的脸却洗不白皙,只能慢慢拔毒了,不知道昨晚彻夜诵读的巫神经,她感受到了多少。

虽然有些担忧但是该办的事还需办的,吴家那里吴未福一夜未归,合约如何、采购事宜安排也无音信,未免那两个母亲聒噪,就不过去了,只安排丫鬟们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