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家伙鼻子被挤压得扁平,鼻孔大张,像是在痛苦地喘息,却又发不出一丝正常的气息。
嘴巴歪斜着,嘴角被撕裂开一道道血口,鲜血不断地从里面涌出,与那膨胀的身体里渗出的血水混合在一起。
“呃呃呃……”
他喉咙里只剩下意义不明的、如同野兽濒死时发出的绝望呜咽。
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最后哀号,充满了无尽的痛苦、恐惧和不甘。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用他的生命在嘶吼,却又显得那么微弱,在这恐怖的场景中,显得如此无力。
终于,那膨胀达到了极限!
仿佛是命运之神对他发出了最后的审判,又像是地狱的大门在这一刻彻底打开,要将他彻底吞噬。
轰——!!!!
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能震碎人灵魂的恐怖爆响,在空旷的会议室里猛然炸开!
那声音,如同无数颗炸弹同时爆炸,又像是远古巨兽的怒吼,让整个会议室都为之颤抖。
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仿佛是被这恐怖的声音所惊吓。
血光冲!
那一瞬间,整个会议室被染成了一片血色的世界,仿佛置身于地狱的血池之郑
狄浪那膨胀到不成人形的躯体,如同一个被邪恶巫师塞满了炸药的血肉口袋,在达到极限的那一刻,轰然炸裂!
那场景,就像是一场最恐怖的噩梦变成了现实。
浓稠的、滚烫的鲜血混合着碎裂的骨肉、内脏碎片,如同被引爆的红色炸弹,呈放射状猛烈地喷溅开来!
那些血肉碎片,带着恐怖的力量,四处飞溅,有的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有的落在桌椅上,将原本就残破的桌椅染得更加触目惊心。
噼里啪啦!
粘稠的血浆和碎肉如同暴雨般泼洒在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
残破的桌椅被染成了暗红色,仿佛是用鲜血浇筑而成;光洁的墙壁上,一道道血痕如同恶魔的爪印,触目惊心;巨大的落地窗也未能幸免,瞬间被泼洒上一层厚厚的、不断向下流淌的浓稠血幕。
那血幕,如同一条条邪恶的河流,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窗外古城模糊的霓虹彻底遮蔽,只留下一片刺目而绝望的猩红!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恐怖的血色所笼罩,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如同一张无形却黏腻的大网,肆无忌惮地在这片空间里铺展开来。
那股刺鼻的气息,混合着刺鼻的硝烟味道,还有内脏被撕裂后散发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腥气,沉甸甸地弥漫开来,仿佛有千斤重担,彻底淹没了这片已然沦为死亡之地的会议室。
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这世间最恐怖的毒药,让人胃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跟着痉挛起来。
窗外,暴雨依旧如一头愤怒的野兽,疯狂地冲刷着玻璃上流淌的血污。
那血污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如同一条条蜿蜒的毒蛇,在雨水的冲击下,扭曲、变形,却又顽强地不肯消散。
暴雨打在玻璃上,发出永无止境的哗哗声,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又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为这场迟到了五年的血祭,奏响最后的、冰冷的哀歌。
那哀歌,带着无尽的怨恨和绝望,在雨幕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肖晨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穿过那光洁如镜的大堂。
大堂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却无法驱散空气中那隐隐弥漫的紧张气息。
前台处,那个扎着丸子头的姑娘正心不在焉地张望着,她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大堂的入口,仿佛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饶出现。
一瞧见肖晨,姑娘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那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瞬间焕发出了光彩,仿佛看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
她几乎是雀跃着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灿烂而热情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纯净而又美好。
“先生!您见到我们经理了吗?”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一般,在这有些寂静的大堂里回荡。
肖晨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温和而自信的笑容,他扬了扬手中那份墨迹未干的合同,道:
“签了。
以后,大概要常来打扰了。”
那合同在他手中轻轻晃动,仿佛是一份胜利的旗帜,宣告着他在这次谈判中取得了成功。
“真的呀?太……太好了!”
姑娘脱口而出,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但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捂住嘴,脸颊上飞上两朵红云,如同边的晚霞一般美丽动人。
她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手指绞着工牌带子,那动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那个……我叫王丽丽!
以后您来,随时找我就行!
这…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微信……”
她一边着,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那名片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那香味,清新宜人,如同她本人一样,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她双手将名片递到肖晨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真诚。
旁边那位年长些的前台,是个性格活泼、爱开玩笑的主儿。
她瞧见王丽丽这羞涩又急切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促狭的笑意,用手肘轻轻捅了捅王丽丽,那动作带着几分亲昵和调侃。
紧接着,她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大堂里回荡:
“哎哟,丽丽,刚才那位张总助理问你要微信,你一本正经地公司规定不能私加客户,规矩严得跟那城墙似的。
怎么这会儿见到这位帅哥哥,规矩就喂了楼下咖啡店的猫啦?
难不成那猫还专挑规矩吃呀?”
王丽丽本就羞得不行,同事这一番打趣,更是让她耳根都红透了,仿佛被火烤过一般。
她狠狠地剜了同事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和羞涩,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