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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在弘治十二年对西南土司用过兵,当时就是委任钱钺统辖五万军队对米鲁的土司部落开战,最后惨败而归。

而钱钺也因统帅失责,被贬为太仆寺卿,这是个没有任何实权的衙门。

这一坐,钱钺就是十二年。

他信誓旦旦的拱手道:“启奏皇上,臣巡抚贵州五年有余,和土司土民们打过太多的交道。”

“这些土司生性狡黠,两面为人,一边接受朝廷恩德,一边暗中排挤汉民。”

“这群蛮人生性好勇斗狠,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群不服教化管教之人,因些许事,愤而杀官府,此乃见怪不怪。”

“以臣对他们的了解,这次袭击修文县治,未必不是他们自导自演的戏码,其目的不外乎想问大明索取安抚好处费。”

“贵州土司易守难攻,崇山群岭,想要击垮他们实属不易,因此朝廷才会屡次安抚招安,也因此,让其养成狂妄自大的性子。”

“皇上!不能再推恩这群土司,臣窃以为,当派重兵给与米鲁部严重之打击,以挫其锐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最好能将云贵川百万土民屠戮殆尽,如此才可一劳永逸!”

听到这话,朱厚炜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个文官,心是真狠啊,白起都没你这么大的口气,百万土民全部屠戮,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能不能杀得光且不,要不要攻打也不谈,单对方据险而守,百万土民怎么杀光?要耗费多少钱财,打多少年?

大明要在这里布控多少兵力?就算一百万只蚂蚁给你杀,你也要杀十半个月,何况百万活生生的人?他们难道不会反抗?

大明一旦被拖入战争泥潭,北方蒙古人未必不会乘机而入,四海邻邦谁不觊觎大明丰饶的物产?这些国家一旦发现大明陷入战争泥潭,他们未必不会从大明身上啃食一块肉下来。

杨廷和眉宇紧蹙,呵斥钱钺道:“钱大人慎言!”

钱钺不卑不亢的道:“下官也只是发表一下意见,旨在表明对土民不能心软,朝廷心软,他们便会索取无度,这群土民记打不记吃,修文县惨案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臣恳请皇上给臣戴罪立功之机会,臣定会亲手剿灭米鲁土司部落!”

机会只有一次,仕途从贵州断,也只能从贵州重新拾起!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弘治皇帝陷入沉思,虽然钱钺有泄私愤之嫌,但他的话却又有几分道理。

这群土民真是记打不记吃,越是对他们放纵,他们反而越是肆无忌惮!

上古时期,人们争勇斗狠不知廉耻,为何?因为没有礼仪的教化,没有学问的熏陶,导致社会无序,不服管理。

贵州这些未开化的蛮夷,没有经过诗书学问的熏陶,能做出这些事不稀奇!

刘大夏附和道:“皇上,臣附议钱大人建议,朝廷当立即增兵贵州。”

兵者,国之重事,死生之地,大明和土司之间并没有那么激烈的矛盾,并不象蒙古人那样,有亡国覆家之恨,有俘虏羞辱之屈。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土司之间的矛盾,为什么非要开启兵事。

一旦兵事开启,国家就会进入烧钱模式,朱厚炜所有的计划都会搁浅,为了一个土司,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不值得,也不划算。

朱厚炜不得不出列开口道:“请父皇慎重,儿臣认为修文惨案未必不会有什么误会。”

“儿臣还是认为当取杨阁老建议,先以查为主,再派御史施威土司,同时调查修文惨案始末。”

钱钺拱手道:“蔚王殿下,老臣于贵州五年有余,太知晓土司土民的性子,这本就没有什么始末,不过是土司正常处事的手段而已!”

“不可再对贵州土司放任了,殿下不了解贵州土民的性子,一味的怀柔,他们非但不会感激朝廷的恩,还会得寸进尺!”

和事先预料的一样,高层们大多数都是持开战的态度。

但这并不是朱厚炜想要的。

“等王守仁回来,询问清楚,再议此事也不晚。”朱厚炜做了个折中的办法。

可谁知钱钺却信誓旦旦的道:“到那时,舆论更甚,为时已晚!”

“当断则断,皇上,勿要犹豫,老臣在贵州的时间比王守仁长,自然知晓如何处理贵州土司事最为正确。”

弘治皇帝捂着额头,神色有些痛苦,朱厚照忙不迭道:“父皇你怎么了?可是旧疾发作了?”

“诸卿,今日且议到此吧!”

弘治皇帝龙体有恙,这些大臣自然不会再议下去,最后朱厚照宣布退朝,弘治皇帝在朱厚照和朱厚炜搀扶下离开大殿。

朱厚炜紧张的对左右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将王务叫来!”

弘治皇帝摆摆手:“朕没事。”

“啊?”

弘治皇帝道:“他们吵的不可开交,主战派态度强硬,朕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们,只能暂时先拖一拖了。”

“不过拖不了多久,等王守仁回来要尽快拿出办法来。”

“钱钺的不无道理,此事若一直拖下去,大明将会威望尽失!”

朱厚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父皇刚才是装的啊,这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别在皇宫待着了,快点去督促王守仁回京,你先去接触他,了解事情的始末后尽快来和父皇。”

朱厚炜重重点头道:“好!”

顿了顿,他又道:“父皇,我总感觉这次贵州的事件不简单,我总感觉我们好像在被人利用了。”

“嗯。”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道:“这也是朕拖下去的缘由。”

离开后宫,兄弟二人并肩走着。

“大哥,夏家的爵位被削了,锦衣卫那边你老丈人心情好像不怎么好。”

朱厚照:“……”

“弟,在议国事呢!”

“我哪有心情操心别人?”

朱厚炜噢了一声,道:“那行吧,我就和你一声。”

“我暂时没心情理会这些儿女情长之事,你快回去吧。”

朱厚炜:“好!”

就在朱厚炜走后没多久,朱厚照对刘瑾道:“刘大伴,晚上咱出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