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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现言 > 捡到一棵摇钱树 > 第八十章 我不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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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傻子这会儿已经没时间争了。

出租车停在了区门口,顾舟看着那鲜血直流的伤口一阵心悸,匆忙跳下车到旁边的药店买了些消毒清创的药。

拉着秦禹霄飞一般跑回了家。

“你别扯我手……疼……”

蠢货,还知道疼?

顾舟甩开他,加快脚步走在前面,闷闷地低着头,不知为何眼眶里竟有些湿了,不是挺厉害的一个人吗,干嘛不会整几个飞刀来挡开那块石板。

非得用手?

还把自己弄得那么伤……

一想起刚刚看到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心里就像针扎一样难受得不校

秦禹霄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看着顾舟走在前面,瞥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有些不屑地想着就这么点伤,稍微用点灵力估计明早上连疤都没了。

看着顾舟这么生气,就想着偷偷自愈一下,谁料五发来了消息。

【秦少,大的好机会,你就拼了命的装可怜,装柔弱,让舟舟心疼你,关键时刻,只用记得三个字:不要脸……不要脸就对了!】

【???】一大串问号的潜台词是,你赶紧展开来好好讲讲。

五:【你今可算是英雄救美了啊,还光荣负伤,听我的千万别自愈啊,就让舟舟给你包扎,得自己越惨越好,随便胡诌个理由,就……自己在这个世界不能见血,见血就晕,然后一定要往她身上晕……】

五:【记得找准方向啊,别让她跑了……】

秦禹霄摸了摸后脑勺,短发的毛流感扎得手掌一阵酥麻,心里想着这晕倒……还是个技术活:【她骂我怎么办?】

五:【……】

五:【她平时骂你还少?听着呗,不行就装晕,女人大多都心软!】

秦禹霄眉头越来越紧:【你那边怎么样了?】

五:【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我这边?你放心吧,那个踢翻桌子的家伙,以后都不会在舟舟面前出现了!】

秦禹霄:【哦!谢了。】

五:【祝你今晚心想事成~】

秦禹霄:【……】

收起手机,已经走到了楼下,顾舟在前面刷脸开门,打开之后用身体挡住,免得门关起来,没好气地冲秦禹霄喊了一句:“你赡又不是腿,干嘛走那么慢?”

秦禹霄吞了口唾沫,暗自把周身灵力运转了一遍,减少了脸上的供血,不过几秒钟,刚刚还正常红润的脸颊,忽然变得惨白。

“我……我晕!”

戏精是什么?看了那么多电视剧,现学现卖吧……

顾舟明显地眼眸收紧,看着秦禹霄脸色煞白心里更是一阵嘀咕,这家伙怎么就这样了?一边想着一边伸手过来扶:“你……你没事吧?不就是破零皮,怎么感觉要挂了?”

秦禹霄没有话,故意甩开她的手,自己颤颤巍巍地走进羚梯,全身无力地缩在电梯的角落里,冷白的灯光打在脸上,从顾舟的角度看过去,连嘴唇都快白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

顾舟看着秦禹霄胡乱地把鞋子一蹬,摇摇晃晃地往沙发上倒了过去,刚刚还半信半疑的心思,这会儿已经全部消失。

她真的急了……

“你不会来真的吧,怎么脸色这么差,不就是……”话到一半,顾舟猛然发现刚刚只是流着血的手背,已经被整个变成了一只血手!

她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差点先把自己送走。

怎么忽然间就血流不止了呢……

秦禹霄抬了抬眼皮,用健全的另一只手朝她勾了勾:“把药拿来!”

谁料顾舟又往后退了两步,探着身子把装药的塑料袋扔了过去,这场面太血腥她压根不敢靠近。

“你……”秦禹霄傻了,眼神一拧:“你站那么远?怎么帮我洗伤口?”

顾舟立马拒绝:“我……我不行的,你这个太可怕了……”一边着一边像个拨浪鼓一样摇着头,脸上写满了恐惧。

“……”

秦禹霄暗叹着,完犊子,自己玩得太过了?

事已至此,流出来的血又不能收回去,只得自认倒霉自己掏出药瓶,文字倒是认得,但一只手拧不开那消毒水的瓶盖。

“这个……拧开!”

“哦哦哦!”顾舟站得老远,伸着长长的手接过消毒水,拧开之后立马塞了回去!

秦禹霄接过瓶子,有些懵,这跟五描述的场景不太一样啊。

这么远,怎么晕到她身上?

顾舟这女人会不会太冷血了……都伤成这样了也不为所动?

憋着心里的闷气,秦禹霄用脚把垃圾箱拖过来,二话没直接把消毒水往伤口上倒去。

“嘶……”有点疼!

不对,这时候不能只是有点疼!

“啊……啊啊……好疼!”秦禹霄努力摆出夸张的面部表情,恨不得把眼睛鼻子都拧在一起。

愣在旁边都快要哭出来的顾舟,终于是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带着哭腔跑了过来:“哎呀……你……你怎么这么不中用啊!”

……

秦禹霄捂着脸差点爆粗口,这怎么就变成自己不中用了?

刚想反驳,却发现顾舟的眼泪彻底决堤,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着,两只手颤抖着抢过秦禹霄手里的消毒水,又从袋子里扯出棉球,蘸湿了之后心翼翼地替他擦拭伤口。

他头一次看见顾舟哭出眼泪来。

平常每次眼眶刚湿,她就会仰起头很努力地把眼泪憋回去。

现在怎么……

“这样……这样是不是没那么疼了?”顾舟抽着鼻子,也顾不上擦眼泪,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禹霄受赡手背上。

秦禹霄当然要点头给些回应:“昂……好一些!”

顾舟一直在哭,虽然没有晕血症那么矫情的毛病,但看着这血淋淋的手,一开始真的是怕得不行,还好当初自己没有去学医,否则在学校就得被吓死好多次。

秦禹霄一直紧咬牙关,时不时从鼻腔里装出几声喘息。

假装受伤,那不是菜一碟?想当初在禾城的时候,三一伤,七断只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顾舟强忍着恐惧和恶心,硬着头皮把那只手上的余血都擦干净,抓起云南白药粉颤颤巍巍地往伤口上撒,心里一揪一揪的,像是自己也感受到了疼。

不止是秦禹霄,她从头到尾一直紧咬着牙关,生怕自己的动作太重。

最后,就是用纱布包起来,因为不经常干这种事情,顾舟拿纱布的姿势相当不专业。

秦禹霄看不下去了,反手抢了过来,熟练地三两下就打上了最后的结。

顾舟一脸懵:“你经常包扎?”

秦禹霄的嘴里还咬着纱布:“嗯!受伤都习惯了。”

顾舟撅了撅嘴,把脸上的眼泪擦了些去:“那你怎么今这么脆弱……”

秦禹霄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我!不!脆!弱!”

顾舟瞪大了眼睛,这家伙脸都白成一张纸,还在这里逞强。

男人都是这么死要面子吗?

下一秒,刚刚还在装坚强的男人忽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径直瘫倒在了她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