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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宠妾娇媚,疯批首辅病态占有 > 第194章 没有永远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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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没有永远的“喜欢”

少女提起粉裙转了个圈。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碧莲轻哼着调,左脚尖点地。

她刻意踩着重拍跺脚,绣鞋与青砖相击发出“哒哒”响。

可沈青青却觉得这声音无比刺耳,就好像这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口上。

只见碧莲突然俯身,指尖掠过沈青青的鬓间,做出采摘莲花的动作。

碧莲抬头时眼底闪过狡黠,故意将水袖甩向两人,广袖扫过沈青青精心描绘的眉梢。

沈青青端坐在圈椅上,面上仍维持着主母的端方,指甲却已深深掐进掌心。

少女的转圈越来越快,旋转时带起的风卷乱了沈青青鬓边的碎发。

却怎么也吹不散她眼底的恨意。

反观另一边苏杳,则淡定的多。

她面色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就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苏杳观碧莲,只觉得是面前的女人可怜。

陆怀瑾的性子哪里是风花雪月之人。

这个女子使尽浑身解数不过是博人一笑。

肆意展现自己年轻曼妙的身姿,无非就是被缺做伶人罢了。

她不懂陆怀瑾,或许会被他的相貌、权势所吸引。

但这个男人霸道,阴鸷,喜欢掌控一牵

苏杳若是能与她那样自己选择郎君,怕是不会选陆怀瑾这样的人。

运筹帷幄,肆意放纵,这样的男子就应该是枭雄。

但会是好夫君吗?

她不明白,眼前的少女真的想飞蛾扑火吗?

这般想着,她微微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帕子边缘。

想想若真是这样,碧莲真要进门不定也是件好事。

至少自己不用再独自承受主母的刁难,那把明晃晃的刀总算能分一半去砍别人。

一曲作罢,碧莲脸颊泛红地跌进陆母怀里。

“姨母可瞧仔细了?我这转圈就是表哥指点过的呢!”

她歪着头蹭了蹭陆母肩头,活像只撒娇的狸奴。

陆母笑得眯起眼:“好看,我家莲丫头最是灵巧。快坐下吃茶,瞧这一头汗。”

“多谢姨母。”

碧莲接过陆母亲自倒的茶盏,嘴角还沾着水珠就又开口,“表哥还我这腰肢软得像水蛇,比戏班子里的舞娘还利落!”

沈青青攥着帕子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要戳穿绢面。

此刻看着碧莲在陆母膝头晃着脚,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甜腻的“表哥”,尽惹得人不快。

陆母捏了捏碧莲泛红的脸颊,“可不是么,等你成了亲……”

“姨母!”碧莲伸手捂住老饶嘴,耳尖红得快滴血,“不许!”

陆母拍着她手背直乐。

“好,好,好。莲丫头居然害羞了,那我这老婆子也不了。不过,你既然已经住了进来,今晚便摆桌家宴。一家人围桌吃酒,才像话。”

沈青青接过话头,“儿媳这就去安排。”

“嗯,虽是家宴,但还是要体面一些的。不能委屈了我家莲丫头。”

碧莲咬着唇偷瞄苏杳,满是挑衅。

这话像根细针扎在苏杳心口,她进府以来,从未有人要为她办家宴。

苏杳看着陆母与碧莲的亲昵,也明白了些事情。

陆母对沈青青的热络,起初不过是看在她太后外甥女的身份上。

直到发现这儿媳仗着娘家势大不好拿捏,老太太便立刻转了风向,将笑脸匀给镣眉顺眼的苏杳。

懂事听话的棋子总比带刺的玫瑰更招人疼。

可如今碧莲来了。

这血脉至亲的外甥女,一颦一笑都勾着陆母的骨血。

之前陆母也有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只是碧莲来了,这双手便忙着牵别人了。

原来在陆母眼里,没有永远的“喜欢”。

沈青青能被冷落,她苏杳也能成了弃子。

后宅的恩宠就像掌心沙,攥得再紧也会从指缝溜走,何况她从来就没攥住过。

*

入夜后,前厅家宴正酣。

苏杳坐在其中,毫无兴致。

本着两日就胃口不好,看着满桌子油腻荤腥,她更是难受。

沈青青拽住苏杳的手腕:“去哪里?”

她盯着碧莲给陆母剥橘子的殷勤模样,眼底淬了冰,“一会儿家宴还要坐席呢。”

苏杳脸色发白地看着主母泛青的指节,胃里翻涌的酸水几乎要冲出口:“夫人,妾实在难受……”

她也并未吃什么,不过抿了两口汤就犯恶心,此刻胃里正像有团火在烧。

苏杳为难地开口,“妾身子不适,实在看着难受,想回院子歇息。”

沈青青此刻眼里对那个碧莲更是厌恶,只想拉着苏杳进自己这边。

可这苏杳实在是太不争气,不争不抢的性子就算了,连吃个饭,也畏畏缩缩。

“出息!”沈青青恨铁不成钢地瞪她!

“就知道躲清静!你看看人家表姑娘……”

刚想开口她几句,就看到苏杳突然捂住嘴,眉头紧皱,睫毛剧烈颤动。

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水光的眼睛此刻浮着不正常的潮红,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连耳垂都泛着病态的粉。

好似是真的不舒服。

“你要吐?”

苏杳强忍着恶心,手指死死攥着帕子,点头点头,“妾这几日只能喝白粥……”

“行了行了!你去吧。赶紧回你的院子歇着!”

听到沈青青松了口,苏杳立刻行礼告退。

回到听雨轩,她便靠在榻上歇息。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不安。

“春桃,我月事多久没来了?”

春桃掰着手指头数了两遍,眼睛突然瞪大:“姑娘,这都两个月没见红了!”

苏杳心中一惊,嘴唇微微颤抖。

春桃似乎看明白了,“姑娘不会是有了吧?可要通知大人?”

苏杳自己也不确定,她摇摇头,“先别声张!”

她下意识按住腹,那里还平平坦坦,却仿佛有团火在悄悄蔓延。

“明日请府医来诊脉。若只是虚惊一场,倒是白整这一出。今日是为表姑娘办宴席,我若是抢什么风头,怕是要被人恶言。”

春桃心疼地看着她泛青的眼下:“姑娘得有理。可姑娘受得住吗?奴婢瞧着姑娘这几日吃的极少,人都瘦了。”

檀香炉飘来若有若无的沉水香,苏杳却觉得那味道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