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边的上官婉儿有点懵逼,什么情况,这裕德隆疯了吗,居然敢来后这里这种事情,这不是找死吗,太子是谁的儿子,太子不就是后的儿子吗,怎么来人家母亲面前要求废掉自己的儿子的了。
不过武则倒是没有惊讶,而是看着裕德隆,表面没有动静,心中却已经是暗暗对裕德隆竖起了拇指了,这裕德隆真的是能懂我心思的一个人,刚刚跟魏元忠了一大堆,魏元忠左右闪避,一点也没有到重点,而裕德隆,一句话就到了我心中去了。
其实也不是魏元忠不知道,而是魏元忠不敢。
只是裕德隆敢,裕德隆知道眼前的武则以后将会是一代的女帝,有哪个男人敢站在这个女人头上,那就只有一条路给那个人走了。
“好你个裕德隆,还真的是一个大胆的请求,不过这事情我想准了你的请求也不行的,皇的遗旨我可不能违背。”
武则慢悠悠的道,其实也是把自己的问题了出来,现在自己就卡在了李治的遗旨上了,这个遗旨写的有点过了,几乎就是把所有的权力都给了李显,自己几乎没有,这样的话自己要怎么跟自己的儿子争夺。
一边的上官婉儿吞了一口口水,这是一个敢提出来,一个敢继续问下去啊,后真的想要对自己的儿子动手啊,这个裕德隆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裕德隆能看懂人心不成。
上官婉儿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敢要提出在这个时候要废掉太子李显,一个是继续问着裕德隆要怎么才能废掉太子,现在被遗旨卡在了这一个环节上了。
“后,能不能让我看一看皇的遗旨。”
裕德隆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方向对了,那自己只要想到解决办法的思路就行了,很多事情可以借力打力的进行的。
“我这有抄了一份,婉儿,你去给裕德隆拿过来。”
武则很平淡的,本来这种东西还真的不是随便给人看的,不过这个时候武则也着急了,自己要怎么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这时候也只能看看裕德隆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上官婉儿手都有一点颤抖,没想到裕德隆这么的大胆,也没想到今自己在这里听到的居然是裕德隆和后在合计着怎么拉当今太子殿下下台的事情。
裕德隆从上官婉儿颤抖的手中接过了李治的遗旨。
“下至大,宗社至重,执契承祧,不可暂旷。皇太子可于柩前即皇帝位,其服纪轻重,宜依汉制。以日易月,于事为宜。园陵制度,务从节俭。军国大事有不决者,兼取后进止。”
裕德隆轻声读了出来,这个旨意前面都是太子李显的也算是一个传位的圣旨了,只有这最后面一句话是道武则的。
“军国大事有不决者,兼取后进止。”
也就只能从后面这一句话下手了,不过武则现在的难题也就是在这里,军国大事,也就是要关乎国家的大事才需要武则参与一下,这样等于武则就是最后的一个参考者而已,是没有什么权力的,等到整个朝廷在军国大事上面出现不一样的分歧时再来由武则裁决,这算什么,实际的权力一点都没樱
这也是现在武则在苦恼的一点,自己布局了这么久,被李治的这最后的一道圣旨打的死死的,看上去一点翻身机会都没有,所以才会苦恼的找人过来想办法。
裕德隆看着圣旨,连续读了好几遍,这最主要的就是后面的几个字了,什么才是“军国大事”,从上面理解也是一些大事,不过一个国家就没有什么事的。
裕德隆嘴角微微上翘,不过就是偷换一下概念,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
“裕德隆,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武则看到裕德隆脸上露出的神色,自己心中已经有点等不及了,看上去裕德隆是有了破局的手段了。
“回后,草民得知,民间守孝需要三年,而子守孝只需要三十六,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裕德隆问着武则。
“的确是如此。”
武则点零头还不知道裕德隆想要什么。
“后,国不可一日无君是也不是?”
裕德隆又继续问道。
“是。”
武则好像想到了什么,盯着裕德隆,只听到裕德隆继续道:“既然国不可一日无君,那子守孝的三十六里,是不是都是军国大事,国家哪里有什么事。”
武则眼睛一亮,有道理啊,这样的话,自己就有了三十六的大权独握了,武则也不是不明白的人,裕德隆这么一点破,离开就想了出来。
“不过裕德隆,这三十六我又要怎么做?”
武则想了一会,反正已经话道这个份上了,所幸就全部明白了,问一下自己这三十六的时间里面要怎么做。
“后,有道是一朝子一朝臣,谁有这一朝臣谁才是真子。”
裕德隆回答道,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情裕德隆还是能出来的,反正都是看自己的人多少,自己有没有掌握住核心的权力。
“好一句一朝子一朝臣,好一个裕德隆,看来你心也不善啊。”
武则想明白了一切,自己只要在三十六的时间里,把朝廷中重要的权力机构都换成了自己的人,那么自己也就掌握了真正的子之位,想通了这些,在看裕德隆个,一副奸诈饶模样。
裕德隆突然后背冷汗都下来了,这是要卸磨杀驴吗,武则自己的麻烦解决了,而自己不是暴露太多了,这是要被弄死了啊。
“后,草民还有一个请求?”
裕德隆赶紧跪了下去,这个时候想的不是怎么弄掉太子李显了,这时候保命要紧了,自己把一切都了出来,要是现在想要走出皇宫,只有把脑袋留下来了。
“什么请求,你吧。”
武则收起了刚刚请教裕德隆的面孔,整个脸变的无比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