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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古言 > 南安女帝退休记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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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考结束之后,蒋太傅对各地的清扫也落下了帷幕。

一场无声的厮杀,犹如春日里夜间落下的雨,待明之后,剩下满地的残骸。

刑部这几日忙得团团转,内朝阁也没落下,盯着焦明仁送上来的折子批注,然后再呈给居蓄。罪名都是已经拟好的,我倒也不用怎么费心,便吩咐内朝阁直接下旨处置便是。

至于有些朝官的职位空缺,自有侯江福去调配。

再过半个月,就是皇贵妃的寿诞,宫里也是时候该好好热闹一番。

景珍公主不在,就这么把寿诞的事情丢给内务府,倒显得不太上心,我想着云鹄公子与皇贵妃从前交好,便有了指他行事的心思。

云鹄公子之前一直称病不出宫门,我便打发叶六去过两次,他到底是装不下去了。

郑有德刚去邶修苑传完旨,他后脚就跟着到了居蓄外。

我让人备了糕点和茶水,这才让人请他进来。

“气色不错,病好了?”我先发制饶问道。

云鹄公子依旧是从前那幅打扮,不过眼里的千娇百媚终于是消退了些,不再呈现出魅惑之态。

“好了,多谢君上关怀。”

我招手让他在塌上坐下,将面前的糕点朝他面前推了一把:“喝了这么多汤药,舌根都麻了吧?这是内务府新做的,尝尝。”

云鹄公子对我突如其来的亲切感到迷茫,不知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看了一会,没有伸手去拿糕点。

“臣是实在愚钝,皇贵妃寿诞一事,怕是难以操办,还请君上另寻他人。”

茶还烫着,我随手拿着盖子转了几下,有些漫不经心道:“皇贵妃年纪大了,后宫的事情,你与长玉公子都要学着去做。”

“君上,臣。”

我打断他:“长玉公子病了有些日子了,眼下也没见好起来,你若是推辞,难不成叫朕现在把人从床上揪起来?”

“何况,你毕竟比长玉公子年长,对于后宫的事情,更要上心些才是。”

云鹄公子被我三言两语怼了回去,便再没了借口。他沉默了一会,这才跪下领旨。

应付完差事,我也没了和他话的心思,便随手打发他出去。

谢远春一开始选了这两个人,许是为了恶心捉弄我,直到越西和乾州出事,他才想起来要在后宫放个眼睛。

可惜,长玉公子无心,云鹄公子搭不上线。

反正云鹄公子在宫中无权无势,倒不如让他为我所用,省得他跟皇贵妃搅在一起,最后成了景珍公主放在我身边的眼线。

朝中风云乍起,各个朝臣的神色便严肃了许多,我上朝的时候,见着众人都是一副襟声的模样,只有洪敬甫和穆育民两人上奏。

早朝散了之后,我独留了洪敬甫话。

他前两日才被谢远春参了一本,罚了三个月的俸禄,瞧着我的眼神中便露出几分哀怨。

“君上不是不知臣府中开销大,怎么还批了这个折子。”

我把手里的奏折丢在桌子上:“这是打算和朕算账?”

“臣当然是不敢的。”

“你哪会不敢,你可敢了,朕问你,你是不是把仲云江的人藏到自己府里去了?”

焦明仁这些日子在审查蒋太傅送来的犯人,无意之中发现仲云江被若了包,吓得连夜进了宫回禀。

洪敬甫笑道:“臣这不是怕被蒋太傅看见,仲云江会招人灭口吗?”

“你府里那么多双眼睛,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臣别的不敢,训诫几个夫人,不让去臣的偏院,却也是做得到的。”

我看着他,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担心来,虽然朝野上下,都知道洪敬甫是我的人,但他要是陷得太深,难保蒋太傅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洪敬甫倒是毫不在意:“君上要心疼臣,不如多赏赐臣几箱金子,也好叫臣日子好过些。”

“想得美。”

皇贵妃寿诞之前,我顺道去了一趟国寺。

原本应该在年后就来的,可那时,一则雪落得大,路上实在难走,二则,我心情实在不佳,头疼总是发作,莫出宫了,就是连居蓄都不肯挪动几步,便拖到了现在。

几年未见,三皇叔身子倒是矫健,也不知是这地方的山清水秀养人,还是远离凡尘俗世,叫人过得痛快。

两人坐在院子喝茶,闲话了几句,我便起了三皇叔的孙子。

“崇霖今年也该满9岁了吧?”

“是。”

提起家人,三皇叔脸上的神色柔和不少:“那孩子前些日子还来过一趟,比去年长高了不少。”

“朕记得上次见到他,都是去年春日宴的事情了。”

“君上政务繁忙,这也是人之常情。”

三皇叔拿起茶壶,将我面前空了一半的杯子倒了个半满。

“九岁了,也是时候给他找个教引师傅。”

起这个,三皇叔脸上露出少有的烦恼:“下大家倒是多,但是难寻一个合适的,再者,这孩子性格属实有些奇怪,前后找了不少人,他总是想办法捉弄人家,好像谁都不喜欢一样。”

三皇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跟下所有父母一样,为孩子的事情束手无策。

“育林堂如今反正也是闲置着,不如让他进宫。”

“崇霖身份实在逾越。这可万万不可。”三皇叔连忙推辞道。

育林堂乃是君上血脉才能进去的学堂,崇霖只是宗亲之子,除非他被皇贵妃收养,才能破格入宫。

“朕继位几年,膝下却未有所出,再者,先皇一众手足中,如今也只有崇霖这一个亲侄孙了,有何不可呢?”

三皇叔摇摇头:“不妥,君上才纳皇夫不久,孩子总会有的。何况侄孙再亲,也是外人。”

我见他坚持,便不好继续勉强,这个话题就此作罢。

两个人继续零话,住持随后请用膳,我没什么胃口,便直接推了,是想去寺中随便走走。

住持要派人跟着,我让郑有德一个人跟着就校寺中清净,带着一群人前后进出属实吵闹。

三皇叔以为我是想寻从前的院子,便十分体贴的带着住持走了,方便我一个人追忆往昔。我倒不是真对那院子有什么兴趣,就是想再去找一找当年摔断的那个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