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新和李医生一起详细制定了手术计划,时间虽然不长,但他们都是国内顶尖的医生,已经将论文里的方案铭记于心。
手术安排得特别快,晚上七点陈叶棠推进了手术室。
景柯精神恍惚,他不解的问景君:“不是不宜做手术吗?”换言之,不是做手术也没用吗?
景君平静的对他:“不做手术,妈妈可能撑不了几。做手术后可以延长她的生命,如果我们照姑好,她可能可以醒过来。”
“真的吗?那她是不是能记起我们?”景柯瞬间看到了希望。
但是景君却无力的摇摇头:“你忘了妈妈脑出海前得的是什么病了吗?”可话音刚落,她突然又有了一种念头,有没有可能,脑出海后救治成功后,能够恢复神智?
想到此,她快步走向手术室,趁着手术室门还没关,对护士:“麻烦你和管教授一声,家属有事情。”
护士却拒绝了她:“景姐,我们都知道你的心情,但是管教授马上就要做手术了,我们不建议在这个时候给他压力。请你谅解一下好吗?”
景君讪讪的点头,她并不是想给他压力,只是想问问嘛!
司明念跟在她身后,拥着她往回走:“交给医生吧!”
十个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严实得连飞虫也飞不进去。景君的心从急迫紧张到提心吊胆,明明困得眼皮都要搭上了,她都不敢睡。
这一刻,她为医生这个职业感到心疼。医生也是人呀,整整十个时精细的的手术,他们比家属更紧张,但却要保持良好的体力,才能顺利的完成整台手术。
快十一个时时候,手术中的指示灯终于熄灭了!景君猛然的站起身来,止不住脚上一个踉跄。
司明念一把扶住她,轻声唤道:“慢点,君。手术肯定是成功的,要不然用不了这么久。”
道理景君都懂,幸好有他在身边,替她保持头脑清新。她紧紧的抓着他的头,紧张的看着手术的门缓缓打开,几个护士和助理心翼翼的推着病床出来。
后面跟着极其疲倦但眼神中难掩兴奋的两位教授。
管新快步走向司明念和景君,人未到先点头,“手术。。太难了!这么高难度、高强度的手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谢谢你,司先生,你让我完成了从业经历中难度最大的一台手术。手术很成功!”
景君没想到他的感慨有这么多,她只想听一句“手术成功了”,还得听这么多的铺垫。
她紧紧闭上双眼,捂着胸口深深的叹了口气,继而立刻上前握住管新的双手:“谢谢你,管教授!你救了我妈妈一命,我真的。。我不出来的感谢。”
管新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他依然很感慨:“这一次如果没有李教授的支持,我一个是无法完成这台手术的。”
景柯冲动的拥住李医生:“大兄弟,谢谢你,谢谢你。。”
管新交待着:“今晚上还得在ICU里住着。四十八时后,指标开始转好就可以转特护房。”
“那还要不要抽水?”景君担心的问道。
“还有少量积水。所以未来四十八时很关键。手术后器官不会再衰竭下去,只要不衰竭体内就不会有新的积水。”
景君一颗紧绷的心松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家都很累,管新若有所思的看司明念一眼:“你们都去休息吧,好好休息才有精力照顾病人。司先生,明下午我就回北京了,中午能不能见面聊一聊?”
司明念答应道:“管教授的很对。我们这就回去了,明中午我给你电话吧?”
景君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不用坐着看母亲的生命消逝。
晚上她软软的靠在司明念身上,不让他去客房,“妈妈已经做好手术了,如果他还要走就随他去吧!”
司明念怀抱着她,感觉到她由心而发的疲倦,“你也知道手术做完了,就放下心来,好好的睡一觉。”
景君双手箍着他精瘦的腰身,把脸伏在他的腹肌上:“等妈妈的情况稳定了,我们就带她回去。”
司明念知道她的是什么意思,只要时空不强制拉他们回去,他还有时间劝她。
她柔软的身体渐渐沉重,他知道,她睡着了。
抚摸着她瘦削的背,他为她心疼着。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哪里想得到她背负了这么多。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伏下头在她头发上亲吻着,心的滑进被子里,展开她的双手,搂她入怀。
什么叫踏实?景君一早醒来就觉得,这是回到上海后睡的最踏实的一个觉了。难得一次比司明念醒得早,她在他怀里看他精致的五官。
手指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到坚毅的薄唇上,再覆上自己的唇。司明念顺势吮住她的唇,翻身而上把她揽在身下。
“见色起意了?”司明念笑道。
景君用手挡住他想继续亲下来的唇:“这词用得不对吧??”
“不管对不对,反正现在我起意了。”司明念逮着机会就不放。
景君“嘘”了一声,“外面有声音。”
司明念才不管这么多,直接深吻下去,直到她的唇被吮得发红才放过她:“攒着。”
又攒??景君用脚踢了踢他,“起床吧!”
司明念大手一挥,按住她乱踢的脚:“别乱踢,一会踢出状况了你得负责。”
景柯像是真懂事了,他一早出去买了早餐回来。景君收拾好走进餐厅发现,桌上摆着油条、鸡蛋、豆浆、葱卷。像极了时候家里餐桌上的情景。
她钟爱油条和豆浆,他就经常亲自出去买回来给她吃。
景柯偷偷看她两眼:“君,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油条和豆浆。葱卷你也挺爱吃的。”
她眼眶有点热,却倔强的:“油炸的东西吃多了不好。”
司明念:“那食品厂那么多油条卖给谁呀?”
景君剐了他一眼:男人!你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