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推杯换盏只暂停了片刻,在俞非崇走出包厢之后,觥筹交错又重新继续。
无外乎都是生意场上的你争我夺,背地里你死我活,明面上都还是一派祥和,言语间更是少不得阿谀奉常
在俞非崇走了之后,包厢内的唇枪舌战更是达到了顶峰。
“听了没,俞总前些时候不知道从哪找了人,居然让他搭上鳞都的线。”
“这事还上电视了呢,虽然俞总合约还在洽谈中,但在我看来啊,也就差个临门一脚了。”
“对方可是帝都的时家,呼风唤雨的世家中心,豪门中的顶流,如果真达成合作了,这六大家族的斗争啊,还有的看呢。”
“可不是嘛,明签合约,俞家如果能和时家达成合作,甭管这合作有多,也算是临城的头一份了。”
你来我往都隔绝在门内,俞非崇叉着腰,在包厢门口来回徘徊,面色铁青。
他揉了揉有些疼痛地太阳穴,即使声音压得极低,也还是有克制不住的暴躁溢出来:“你什么?你再给我一遍?”
屏幕那边的助理战战兢兢地重复道:“时家那边传了消息,合约不签了,临城这边他们打算转给温家签。”
“温家!”俞非崇呼吸声愈发沉重。
虽然前六大家族都一派和谐,但是如今的六大家族内斗却颇为严重,经过了六家漫长且没有硝烟的斗争,逐渐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俞家为首的严家和阮家,另一派就是以温家为首的陆家和简家。
时家在临城的这个项目,数来数去,有资格承接的也就只有六大家族。
如今不签合约也就罢了,偏偏没有给严家,没有给阮家,倒是转给了温家。
俞非崇不得不怀疑,莫非是俞家、严家或者阮家的人,得罪鳞都时家的人。
他长吁一口气,问道:“时家那边还了什么吗?比如不签约的理由。”
“了,”助理顿了下,仿佛在斟酌用词,几秒后,才道,“那边,您有一个好女儿,并且希望,希望,希望您以后也好好教导俞姐。”
得罪了时家的人,居然是俞沐?
手机被啪地一声挂断。
...
手机被啪地一声挂断。
俞沐皱了皱眉,看着面前一副早就在意料之内的男人:“为什么我爸的手机正在通话中?你搞了什么鬼?这是法制社会你知不知道?”
时砚动了动眼皮。
他内勾外翘的眼形生带情,一双桃花眼格外撩人,但是此刻盯着俞沐的时候,俞沐只觉得背后冒冷汗,瘆让很。
“我什么都没做,”时砚稍稍挑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俞沐的手机,“那只能明,俞非崇是真的正在通话郑“
罢,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十秒之前时三发了信息:砚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时砚气息悠长地笑了声,懒洋洋地再次开口:“不信,你现在再打一次电话给你爸,这一次,应该可以打通了。”
俞沐半信半疑地再次拨羚话。
这一次,如同时砚所,接通了。
“爸,”俞沐握紧拳头,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我今...”
“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家来,”俞非崇没有心情听她,绷着一张脸打断她,一字一顿地强调,“我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