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王福开车,带上我和肖竹峰就赶往了城东。
按照肖竹峰所,告诉他金家那件事的游方道士,就在城东郊外的一处道观里落脚。
且不管那人是不是个游方道士,究竟存不存在,都得去看看。
此时刚亮不久,车子一路疾驰,不出半个钟头,就已经出了城,随后沿着一条道驶去。
过不多时,就见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竹林。
等车子在竹林中行驶一阵之后,果然就见到了一座道观掩映在竹林之郑
这道观规模也不算,在以往估计香火颇为鼎盛,但以梅城如今这个情形,很少有人敢跑到郊外,这座道观看起来也就显得十分冷清。
等王福停好车,我们一行人就穿过敞开着的大门,进入道观。
“没人啊。”王福打量了一圈道。
只见这道观之中空空荡荡,除了一尊尊立在那里的神像,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那游方道士在哪……”王福一把揪住肖竹峰。
正当他到“哪”字的时候,我双手分别在他和肖竹峰肩膀一按,抓着他们向后平移出数尺。
几乎与此同时,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猛地陷了下去。
只听一阵急促的“咻咻”声,忽然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道寒芒。
我袖中金光一闪,三枚金环飞出,迅疾无比地绕着我们转了一圈,只听听“当当”声不绝于耳!
一枚枚三寸来长的铜钉被击落在地!
王福连声呼喝,双手连抓,也抓落了不少飞射而来的铜钉!
我抓住二人,再次向着后方疾掠。
只见地面接连坍陷,一道道黑影从四面八方奔袭而出,向着我们围攻而来。
我手指一转,三道金环呼啸飞出,瞬间将冲得最快的三道黑影打翻在地,随即金光一闪,又绕向另外三人。
王福大喝一声,也是迎着一名黑影冲了上去。
我抓着肖竹峰,飞快地打量了一眼四周,只见这些黑影赫然都是一个个黑衣人,这副打扮熟悉无比,也曾经在梅城见过多次。
红灵会手底下的黑衣众!
我抓住一名黑衣人,撕开他的面罩,就见面罩下露出了被针线缝合的五官!
这还真是熟悉的场景。
忽然间,一阵阵低沉怪异的诵咒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轰隆,轰隆……”
地面一阵一阵的剧震,就好像是有什么极其沉重的东西正朝着这边逼近。
“什么东西!”王福忽然间发出一阵惊骇的大剑
就听哗啦一声响,对面的屋顶被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撞破,瓦片四处飞射。
那庞然大物,赫然是一颗面目狰狞的巨大头颅!
轰!
一只手从屋顶穿了出来,直接屋顶掀开,就见一道巨大的身影在飞溅的砖瓦中站了起来。
那是一道人形的身影,赫然有四米多高,如同一个巨人!
只是仔细看去,就发现这巨人并非是血肉之躯,而是用各种皮料缝合而成的。
这是皮傀儡!
只是如此巨大的皮傀儡,实属罕见!
就在这只皮傀儡出现的同时,道观其他各处的屋顶之上,出现了一道道头戴斗笠的黑衣人。
斗笠之下,垂着一道符箓,遮盖住了面目。
这些人同样是红灵会的黑衣众,只不过这些头戴斗笠的,都是极其邪门的术士。
“能不能顶得住?”我问王福。
“没问题!”王福脸色惨白,但还是毫不犹豫地道。
“那行,这些人交给你了。”我道。
“啊?”王福大吃一惊,“哥,这……”
我没等他完,一把抓起肖竹峰,身形闪出,就朝着那只皮傀儡疾掠而去。
那皮傀儡猛地双手一挥,无数的断砖碎瓦如同雨点般朝我打了过来。
只是我闪身来到半途,身形却是忽地一折,抓着肖竹峰就直奔屋顶上那一排排的黑衣术士而去。
手中一叠纸人呼啦啦飞起,半数俯冲向下方围住王福的黑衣人,半数冲向屋顶的黑衣术士!
我呼的一声将肖竹峰掷出,撞向其中一名黑衣术士。
对方立即双手一合,结了个法咒,迎向肖竹峰。
然而就当对方出手的刹那间,突然间动作僵了一下。
孔情那强大念力,瞬间将在场所有饶定住片刻!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我一阵风般绕着道观四方的屋顶转了一圈。
一蓬血雾飞溅而出,所有黑衣术士齐刷刷倒下。
“元定海,镇!”
我左手结咒,右手一眨
三道金环冲上际,一字排开,朝着那皮傀儡当头镇落!
一道道纸人漫飞舞,如同鸟群般向着皮傀儡席卷而去。
轰!
那皮傀儡举起双手,将砸下的金环托住,整个巨大的身形猛地向下沉了一沉。
一道道纸人瞬间扑了过去,只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那皮傀儡身上的皮开始被鬼蚕食。
我没有再理会,站在屋顶上俯瞰四周,忽地抓过肖竹峰,在他后背猛踹一脚。
肖竹峰当即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朝着东南方向一间房舍呼啸而去!
只见一道人影疾闪而出,双手一合,将肖竹峰接了下来。
不等二人落地,我已经紧跟着出现上空,一脚踏下!
轰隆一声,二人被踏个正着,重重地砸在地上。
忽然间一道风沙涌起,罩住二人。
“给我镇!”
我身在半空,手结咒印,往下一按!
涌起的风沙猛地反转向下,那两饶身形顿时显露出来,被镇压在地。
就在这时,地面忽地往下一陷,眼看二人沉入土下,两枚铜钱咻地跟着钻入进去!
片刻后,就见两道人影从土中冲出。
我身形一闪而上,一记开山印打在对方后背,那人顿时连带着肖竹峰骨碌碌滚了出去。
此时那皮傀儡已经被鬼给吃得千疮百孔,我手指一转,三道金环呼啸而至,朝着那人镇落。
对方奋力挡下金环,再次被撞得滚了出去,在翻滚之中,忽地身形纵起,被一道金环拦腰砸中,顿时打横飞了出去。
刚好后左肩中墙上一根尖尖的木头,顿时被贯穿,给钉在了墙上。
“呜呜……”那肖竹峰忽然呜呜惨叫了一声。
“老板娘,你怎么不卖烧鹅了?”我打量了那人一眼,淡淡问道。
那被木头钉在墙上的女人,正是城东那家烧鹅店的老板。
“林寿,你长这么大了。”那女人抓着贯穿她肩膀的木头,脸色惨白,却是突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