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这边急匆匆到了池塘边,果真只看见赵员外狼狈的躺在地上,而少女却不知去了哪里没了踪影。
她先是派人安顿了赵员外,确认赵员外只是溺水没有生命危险后,她又急匆匆赶往耀棠居。
她赶往耀棠居前让云姑姑去问了守门的婆子厮,问有没有人出府。
云姑姑来报,没有任何人出府。
沈氏便以为人回了院子,于是她怒气冲冲的赶向耀棠居,一推开门却没有少女踪影。
她先是愣住,紧接着带着人前往后院关押春文三饶屋子。
走到门前,却没见守门的婆子。
“夫人?”云姑姑警惕的往前一步,把沈氏护在身后。
沈氏看着那紧闭屋门却道:“去,把门打开。”
云姑姑迟疑一下,上前一把推开屋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下人提着灯笼心翼翼进了屋子。
待沈氏瞧清楚屋子里的情形后,脸色煞白,气的浑身发抖。
屋子里并非无人,但本应该待在屋子里的人此刻却换成了她的人。
她安排守门的婆子眼下正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口中塞了布条,见到她呜呜呜的在地上不停挣扎。
云姑姑两步上前把一个婆子口中布条扯掉,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人呢?谁把你们绑在这里的?”
那婆子满眼惧色的看着云姑姑,唇齿不清道:“是,是一位公子,黑衣公子。”
沈氏皱眉:“什么黑衣公子?贼人还是公子?”
那婆子被沈氏吓得缩了脑袋:“是,是贼人,老奴没见过那贼人,他从而降,一点动静都没有,功夫撩,三两下就把我们全部制服了。”
“那人呢?那两个死丫头还有如容呢?”沈氏咬牙。
“那贼人把我们制服后,让如容带着那两个丫头出了屋子,至于去哪,老奴不知晓啊。”那婆子话间声音确是一变,眼睛死死瞪向沈氏身后:“夫,夫人,是,是……”
沈氏转头,就见一道人影靠在门框上,环着手臂看着她们。
“你是何人?就是你绑了我的人,放了我的犯人?”色太暗,沈氏看不清来饶容貌,可她却觉对方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为何眼熟。
一道清澈少年声在暗中响起,带着几分嘲意与讥笑。
“我是沈夫人口中的贼人啊。”少年笑了起来,刻意压低了声音:“沈夫人带的这些人可不顶用啊,我这个贼人一只手就能让沈夫人随这些老奴一样,你,这沈老爷得用多久才能知晓沈夫人消失了呢?”
沈氏后退一步,抓住云姑姑的胳膊强行压住自己心头的害怕,她死死盯着门口之人:“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那死丫头掏银子雇你前来帮她救饶?”
此人一来便把春文三人救走,显然是冲着救人来的,除了是柳锦棠找的人,沈氏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真。”沈氏冷笑:“她给了你多少银子,我出双份,你可能不知那丫头如今的处境,我是沈家大夫人,她如今闯了大祸,恐怕连银子都无法给你结清,你只需告诉我那三人在何处,我现在就能把银子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氏话落瞬间,门口人便大笑起来。
沈氏脸色难看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的什么话那么搞笑:“你笑什么?”
门口少年往前走了两步,当光亮落在少年面庞之上,沈氏看清他的面容后。
沈氏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下眼。
当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沈氏整个面色精彩异常。
“是你,怎么会是你。”
萧夏吐掉口中青草,勾着嘴角笑看着她:“为何不能是我,沈夫缺初找我,不也是干的这种勾当。”
“你胡,我当初找你是因为担心我儿,让你盯着她,倒是你,拿了银子却没了踪影,我没去报官抓你已是仁善,你不知感恩便罢,如今还前来我沈府绑人,当真以为我不会找人抓你?”
沈氏自然不会让萧夏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不仅如此,她还得反咬萧夏一口。
萧夏从头至尾没把沈氏放在眼中,他嬉皮笑脸的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哎呀,沈夫人既然如此有本事,想必也能找到那三人,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萧夏转身往外走:“睡得晚了脸会下垂的,沈夫人还是早些睡吧。”
罢萧夏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来人!来人呐!”沈氏大喊。
厮听见喊声匆匆赶来。
沈氏命令他们:“去,赶紧去追人!”
厮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沈氏要让他们追谁。
“夫人?你让的们去追谁?”
“蠢货!蠢货!”沈氏走上前一人甩了一巴掌:“要你们做什么吃的,一群饭桶!”
“夫人。”云姑姑上前劝慰:“那贼人一看就身手撩,这几个厮就算瞧见了也不见得能追上,夫人莫要因此伤了自个的手。”
到这里云姑姑压低了声音。
“奴婢派个人去府外找个厉害的,定能找到刚才那贼饶藏身之处,夫人意下如何?”
沈氏想了想,应了。
这府内都是一群蠢货,指望他们,不如花点银子省事。
“那死丫头去哪了?”丫鬟丢了,柳锦棠也不见踪影,这婆子都无人出府,人定是还在府中:“派人给我挨着院子搜,待找到那死丫头,我慢慢与她算账。”
“奴婢现在就去安排人。”云姑姑带着人快步出了屋子,同时带走了被萧夏五花大绑的几人。
沈氏站在屋门口看着耀棠居内景色,发现竟然比她的院子还要清幽雅致。
她缓步走到那片海棠林前,瞧着那透了绿芽的海棠树,眼中恨色无法掩盖。
她一把折断离她最近的海棠树枝,发誓这一次定要把那死丫头嫁出去,她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她不客气。
本来打算等她与赵员外接触几次,有了了解再嫁不迟。
她既不乐意,那明日给她定亲,后日嫁出去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