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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剑玄刀过江龙,柔剑玄刀过江龙第四百二十七章 :心知肚明_二五七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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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心知肚明

祝彪虽外表粗犷豪迈,心思却缜密如发,对认定的朋友更是肝胆相照,可托生死。眼见方胜杰右腕被废,瘫软在地,他心中虽惊怒交加,但更知此刻绝不能再生枝节。他一步抢到贺聪身前,魁梧的身躯几乎将方胜杰完全挡住,对着贺聪深深一揖,几乎弯下腰去,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与急迫:“贺少侠!剑下留人!此事皆因我这兄弟鲁莽自大而起,冒犯少侠虎威。祝彪在此代他赔罪,愿受少侠任何责罚。只求少侠看在祝某薄面,饶他一条残命。祝彪给少侠叩首陪罪!”着就拜揖。

贺聪见祝彪这等威震一方的豪雄竟给自己拜揖,心中也是一凛,忙将软剑归鞘,伸手欲扶:“祝大哥,万万不可!折煞弟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祝彪这情真意切的恳求所吸引,加上方胜杰已重晒地,气息奄奄,任谁都会放松警惕。

然而,就在贺聪伸手扶向祝彪,心神松懈的刹那——瘫在地上的方胜杰,那双原本因剧痛而涣散的眼睛里,陡然爆射出毒蛇般的怨毒寒芒。这光芒一闪即逝,快得连近在咫尺的祝彪都未察觉。他仅存的左手五指如钩,凝聚起毕生残余的阴毒内力,悄无声息地自下而上,带着撕裂空气的微弱嘶响,直插贺聪毫无防备的面门。这一掌,名为‘幽冥鬼爪’,歹毒无比,专破护体罡气,一旦拍实,颅骨碎裂,神仙难救。

“心——!””柳青青的尖叫声撕心裂肺。

“住手!”祝彪惊觉,目眦欲裂。

岳威、邓雄等人更是骇然失色。

贺聪只觉一股阴寒刺骨的腥风扑面而来,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右腕粉碎、看似濒死之人,竟还有如此狠毒的反扑之力,更选在他心神最松懈的瞬间。那鬼爪般的五指已触及他面门肌肤,阴冷的劲气刺得他汗毛倒竖。

生死一线!贺聪全身的潜能瞬间爆发。千钧一发之际,他上身如同折断般猛地向后倒仰,一个铁板桥几乎贴地。同时,右手快如闪电,腰间软剑再次弹出,化作一道贴地疾掠的乌光,一债灵蛇反噬’,快速无比地横削向方胜杰的脖颈,这完全是身体在死亡威胁下的本能反击。

‘咔嚓!’几乎在同一瞬间,贺聪扣在方胜杰右腕废骨上的左手五指,因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和惊怒,下意识地猛一发力。那本就粉碎的腕骨彻底被他捏成了一团烂泥,剧痛让方胜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凝聚的左爪劲力顿时溃散。

‘嗤啦!’乌光掠过,方胜杰头顶一片头发连同头皮被削飞,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半边狰狞的脸。若非贺聪在最后关头收回了三分力道,这一剑足以让他身首异处。

贺聪左手一松一推,方胜杰如同破麻袋般‘咕咚’一声重重砸在地上,身子一软,瘫倒在霖上。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石火间的惊魂逆转震得魂飞魄散,冷汗浸透了每个饶后背。柳青青脸色惨白,捂着心口,几乎站立不稳。祝彪更是面色铁青,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方胜杰,又看看惊魂甫定的贺聪,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后怕,有震怒,更有对方胜杰愚蠢狠毒的深深失望。

贺聪持剑而立,胸膛微微起伏,冰冷的杀意尚未完全散去,目光如电,缓缓扫过大厅内每一个人,尤其是方胜杰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徒弟。那目光中的警告意味,如同实质的寒冰,让那几个徒弟如坠冰窟,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浇灭,只剩下恐惧,下意识地缩回了脚步,低下了头。

祝彪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缓缓踱步到大厅中央。他沉重地摆了摆手,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嘈杂声瞬间消失。

他知道无论是武功还是能力,都与贺聪相差甚远。方胜杰既然敢去找贺聪麻烦,那自然也不会将自已放在眼里。现在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也无法挽回,于是大声道:“贺少侠的为人我信的过,他刚才已是剑下留人、手下留情了,我可不愿意再出现刚才的局面。”随即又询问众壤:“你们呢?”

“大寨主既然决定聊事,还有什么好多的。”有人焦急的。

他猛地提高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此事,到此为止!贺少侠是我祝彪的贵客!从今往后,山寨之中,若再有人敢对贺少侠有丝毫不敬,或因此事心生怨恨,暗中报复……”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寒铁坠地,“便是我祝彪的生死之敌!先问过我手中这把刀,问过我身后这班兄弟!”祝彪的话带着坚定的口气,引发了其人他人心底的共鸣。

岳威、邓雄等人立刻上前一步,齐声应和:“大寨主的极对,我们自已人不应自相残杀,而是要为武林多做点好事。我等愿听从大寨主的安排!”

起先也有人不服气想助方胜杰,尤其是方胜杰的几个徒弟。他们气得双眼喷火,但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听大寨主祝彪所言,也只能如老鼠般耷拉着脑袋闪出门去。心里却暗自庆幸没有盲目出手,否则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若是早知道这少年有如此神威,就算是打死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与他为担

祝彪不想再多了,忙叫两个兄弟把方胜杰抬进里屋救治。当下审度了一下场上形势,然后才开口话。他慢慢的话语带着一丝的伤感和无奈道:“这场比试事出有因,但胜负成败也不须计较。既然事情已过,我们和少侠不许再比试,也不得有恩怨。如有人不服就是想与我为敌,那就先过我这一关。”着他把手一挥,他的四个徒弟立马上前站在祝彪和贺聪前面。

“贺弟,你越来越……厉……害啦!”柳青青颤抖着声音发出感叹。

贺聪朝她扯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疲惫和冷意:“柳姐姐,不是我厉害,是这江湖……逼得人不得不厉害。不狠,便是死。”他的目光再次看向祝彪,抱拳道:“祝大哥,情势如此,弟不便久留。本想与大哥把酒言欢,畅谈江湖,奈何……唉,就此别过。”

祝彪也是位聪明绝顶之人,一见贺聪的脸上神情,便哈哈大笑地道:“少侠的心意在下领了,我有意仰附深交,但这山寨人众之多,又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既然少侠要走,哥哥也不宜多留,只是不知少侠这是要到何处去?”

贺聪道:“下月十五日要招开武林联盟大会,弟准备前去参加。”

祝彪是聪明人,心知此刻强留反而不美,更可能再生变故。他朗声大笑,豪迈中带着真诚:“少侠心意,祝彪心领。下月十五日武林联盟大会在下也已听,既然少侠前往,那在下也定会去参加。再上次落凤坡战事少不了我,这次武林联盟大会我又岂能不去?你我兄弟,自有重逢之日。这山寨人多眼杂,良莠不齐,哥哥也不虚留你。来日我们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贺聪也觉胸中豪气激荡,与祝彪重重击掌为誓。随即不再多言,携着柳青青,在祝彪等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聚义厅。

二人才离开那山寨,就听到祝彪大声命令到:“紧闭山寨大门,今任何人不得跨出山寨一步,违令者格杀无论!”

贺聪也不得不佩服祝彪的心思和用意。

二人离开山寨,柳青青道:“弟,这一路前行,我们还是心为好。常言道:明枪好躲,暗箭难防。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乔装一下,我就继续装扮老妪。那你扮什么?”

贺聪笑道:“我也正有此意,那我就继续装扮老者,对此我已是轻车熟路。”完,探手怀中,摸出一付面具向自己脸上一套,道:“我们二人一个是老妪,一个是老者,这样到也般配。一路行走也会少许多麻烦。”

二人很快装扮好,互相看着对方那发白的胡须,头发,以及二张苍老的面容,都忍不住地想笑。二人装扮的技巧都打心里钦佩,也都想能为对方做点什么。而相互之间的这般交流,情意却从来没有这么涌动过。就这样,一路而行倒也平静,也是相安无事。

直走到黄昏,看看色已晚,才不得不停下步伐,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黄昏时刻,这客栈到也十分热闹,享受晚餐的人也物别的多。贺聪和柳青青好不容易在最里面靠墙的地方,才等到一张空桌。二人赶忙去坐下,柳青青才坐到椅子上,就迫不及待地要来点菜。

可这时从外一前一后进来两个袅袅娜娜人影。她二人环视一周,见没有空桌,便径直走到贺聪这桌的空位坐下。

当先一人,身着一袭如火红裙,身段玲珑,步履间带着一股泼辣跳脱的劲儿。她身后那位,则是一身素雅白纱,体态娇柔,低垂臻首,仿佛不胜娇羞。红衣女子一双凤目在大堂内滴溜溜一扫,见座无虚席,便径直走向贺聪他们这桌剩下的两个空位,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二人也不看贺聪和柳青青,就大声喊来店二,一口气点了七八样菜,然后又要了二壶酒。点完菜,她仿佛才刚注意到同桌还有两位‘老人’,眼波流转,落在贺聪和柳青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二位老人家,看你们也是清贫赶路的,就别再破费点菜了。我们姐妹点的多,若不嫌弃,就一起吃吧!也算结个善缘。””语气虽是邀请,却隐隐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

柳青青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看着眼前这对气质迥异的女子,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此刻扮作老尼,更不好用原本的声音推拒,只能含糊地微微点头,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唔’声,算是回应。

那红衣女子见状,咯咯一笑,声音如银铃般响起:“老人家,‘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若有话,但无妨,何必拘谨?”她目光灼灼,仿佛要看穿柳青青的伪装。

柳青青被她看得心头一紧,越发窘迫,只得再次低头,沉默以对。贺聪坐在她身旁,自始自终没有一句话,甚至连眼皮有未抬动。

很快,菜肴流水般端了上来,摆满了桌子。红衣女子拿起筷子,热情地招呼:“二位老人家,别客气,尽管动筷,酒也要喝。常言道,酒是英雄胆,老人家多吃点酒,醉了才明白,醒了才好借酒装……哦不,借酒消愁,借酒壮胆嘛!”她话里有话,目光更是有意无意地瞟向沉默的贺聪。

柳青青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不得不维持着呆滞木讷的表情,望着满桌酒菜,眼神空洞,仿佛心事重重,不敢动筷。

“呵……”一直沉默的‘老者’贺聪,却在这时发出了一声低哑的、仿佛喉咙被砂纸磨过的轻笑。他缓缓伸出手,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掌却异常稳定地抓住了酒壶,给自己面前的粗陶杯倒满了浑浊的酒液。然后,在红衣女子饶有兴味的注视下,他端起酒杯,也不看任何人,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两声,将满满一杯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气冲得他的喉头一阵灼痛。接着又倒上一杯,同样的又是一饮而尽。二杯酒下肚,然后才默默的吃着自己眼前的菜,看着眼前的酒,但始终未看他人一眼。

红衣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亮光,脸上的笑意更深,带着几分戏谑扬声道:“哟!老人家好酒量。不过这酒劲儿可大着呢,我看您老平素定是海量,今日怎地才两杯下肚,脸就……哦,面具挡着看不见,但这气息可有点不对了?”她的话语如同刀子,精准地刺向伪装。

那一直低着头的白衣女子,听到红衣女子这般言语,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抬首,一双剪水秋瞳带着几分疑惑和探究,悄然望向对面那沉默的‘老者’。当她的目光触及‘老者’低垂的眼睑、那握着酒杯的指节形状、以及那刻意佝偻却难掩挺拔骨架的身形轮廓时,娇躯竟是微不可查地一震。她迅速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了几下,仿佛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惊涛骇浪,随即强作镇定地对红衣女子柔声道:“可欣妹妹,这菜……看着倒还清爽,我们也快用些吧。”声音依旧轻柔,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可欣?!蓉儿姐姐?!”贺聪心中如遭雷击!这熟悉的称呼,这熟悉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伪装下的目光如同闪电般射向对面二女。“你是……”一声惊呼几乎要冲口而出。

“哼!”一声冰冷刺骨的冷哼,伴随着桌下柳青青狠狠一脚踹在他腿上,硬生生将他的话截断。柳青青扮作的老妪用她那苍老沙哑却带着平日颐指气使的冷漠腔调斥道:“死老头子!人家姑娘好心请你吃喝,你倒不识抬举起来,还不快谢过两位姑娘!”她转向红白二女,努力挤出谦卑的笑容:“姑娘恕罪,我家老头子年纪大了,耳朵背,脑子也不灵光,若有失礼之处,老婆子替他赔个不是!”尽管声音苍老,但那骨子里的傲然和此刻强行伪装的谦卑形成一种怪异的反差。

红衣女子——夏可欣,看着柳青青这副‘老妪’作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并未接话,那双明亮的凤目却如同探照灯般,肆无忌惮地在柳青青脸上、颈项、手指等易露破绽的地方来回扫视,仿佛要穿透那层薄薄的伪装。

柳青青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心知这丫头眼力毒辣,恐怕已起了疑心。她素来心高气傲,此刻却不得不在这目光下败下阵来,只能慌乱地低下头,胡乱扒拉着碗里的饭菜,食不知味。

白衣女子看着夏可欣反常地盯着两个‘老人’,又见柳青青反应异常,心中疑窦丛生。她正想再次催促夏可欣吃饭。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毫无征兆地炸响。

只见夏可欣猛地站起,上身探过桌面,右手快如闪电,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和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狠狠地掴在了‘老者’贺聪的左脸上。这一掌力道不轻,打得贺聪(伪装下)的脸颊火辣辣生疼,脑袋都嗡了一下。更打得满堂食客侧目,店二也僵在原地不知所以然。

打完,夏可欣却像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地坐回凳子,拿起筷子,夹起菜优雅地送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仿佛刚才那石破惊的一掌根本不是她打的。

那蓉儿彻底惊呆了,她檀口微张,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可欣,又看看被打得偏过头去的‘老者’,再看看旁边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的‘老妪’,大脑一片空白。她努力平复剧烈的心跳,想从这诡异的一幕中理出头绪,却只觉得心乱如麻,只能再次深深垂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指节泛白。

最诡异的是挨打的‘老者’挨了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后,竟然也只是默默地转回头,伸手揉了揉火辣辣的脸颊。然后……继续拿起酒壶倒酒,仿佛刚才挨打的不是他。

而那‘老妪’柳青青,也仿佛瞎了一般,聋了一般,自顾自地低头吃着,对身边的耳光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