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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渣的逆袭,明渣的逆袭第80章 后方_二五七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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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历史 > 明渣的逆袭 > 第80章 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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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康熙十五年夏末,江南的日光已不那么灼热,“叛军”入主杭州城以来,秋毫无犯,本已稍稍安稳的人心,随着大军北上出征的谣言四起,又开始躁动不安。

武夫当政,终于离开,即便是暂时,也让杭州城,甚至浙江各府县的人们,心头无不是一阵轻松,甚至开始暗流涌动。

杭州城,庆春街,黄府。

夜色撩人,笼罩着整个黄府,书房中,黄机背手慢慢踱步,眉头不展,心绪似乎不佳。

自从杭州被“叛军”攻陷,作为曾经的大清朝廷礼部尚书,作为黄府掌权者,担心自己会被清算的同时,他也为黄府的未来担忧。

如今长江以南,已尽入抗清势力之手,时局变幻,让他对将来,何去何从,也为之茫然。

目光投向桌上那封来自京城的密信,黄机眉头拧从一团,心头的烦躁更甚。

“父亲,姚公与陈世凯求见!”

黄彦博进来禀报,将两张名刺放在了桌上。

“姚启圣与陈世凯!”

黄机吃了一惊。

绍兴府姚启圣,曾为浙江温处道佥事,其妹妹姚氏,嫁给了自己的堂弟黄锡衮,与黄家算是姻亲。

至于陈世凯,曾是杭州副将,与他有几面之缘。

这二人都曾在康亲王杰书麾下效力,衢州一战,浙江精锐灰飞烟灭,姚启圣回乡归隐,陈世凯不知所踪,想不到几个月后,这两位故人姻亲,竟然登门拜访,还是在“叛军”已经出征的关口。

“父亲,要不要见他们?”

时局叵测,黄彦博也开始患得患失,变的谨慎。与姚启圣陈世凯这些大清“故吏”,尽量断绝来往,至少在明面上,不能让“叛军”抓住把柄。

谁知道,叛军会不会就在暗处盯着。

黄机看了一眼书案上的书信,迟疑了一下。

“请他们进来。”

这封书信,来自京城,是他的堂弟,当朝汉兵部尚书黄锡衮亲笔所写,意思再也明白不过,让他伺机而动,为国杀贼,创立功勋。

黄彦博急了起来:“父亲,姚启圣与陈世凯丧家之犬,此时与他二人接触,万一被李之芳等让知,黄家可就是谋逆之罪,弄不好要连累黄家满门!”

“去吧。”

黄机不为所动,语气温和:“阿爹自有主张。”

姚启圣与陈世凯进来,姚启圣满面笑容,拱手行礼。

“黄公,我等贸然来访,还请海涵!”

“黄公,多有打扰。见谅!”

陈世凯跟着行礼。

姚启圣白皙富态,陈世凯则是高大黝黑,似乎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姚公,陈将军,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黄机请二人坐下话,自己也坐回书案后的椅子上。

下人上了茶退下,书房外由黄彦博亲自把守,书房中只剩下了黄机三人。

“黄公,想必你也接到了尚书大饶来信。不知你作何打算啊?”

寒暄几句,姚启圣开启了话题。

他口中的尚书大人,自然就是姚启圣的妹夫,黄机的堂弟黄锡衮。

“姚公与陈将军今夜来访,又所为何事?”

黄机不动声色一句,将皮球踢了回去。

姚启圣微微一笑,陈世凯眉头一皱。

这位黄家掌权人,话滴水不漏,怪不得能经顺治康熙两朝,身居高位不倒。

“黄公,我二人为何而来,想必你我都心知肚明。”

姚启圣压低了声音,笑着道:“叛军北上,不知所为何事。但浙江空虚,乃是肉眼可见之实。黄公受朝廷恩宠,奴仆上千,一声令下,我等为外援,占了杭州城,正当其时,顺应人。”

占了杭州城,顺应人。

黄机的眉毛,猛然一跳。

他看着姚启圣与陈世凯,捋须沉思,没有吭声。

“黄公,你老德高望重,为杭州城仕宦之首,一呼百应,除了府中奴仆,还有杭嘉湖各府的机户工匠等等,都以黄家马首是瞻。占了杭州城,断了叛军的退路,上报恩,下安黎民。黄公三思。”

陈世凯接着道。

大溪滩一战,清军精锐灰飞烟灭,连康亲王宁海将军杭州将军等八旗贵族都被一锅端,朝廷要是怪罪下来,十个头都不够砍。

浙江总督李之芳困守衢州,浙江绿营的残兵败将以李之芳马首是瞻。他麾下又没多少兵马,投靠叛军不甘心,但也不能在衢州坐以待毙,便去了四明山蛰伏待机,谁知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势力,被叛军赵国豪部所围剿。

叛军忽然主力北上,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一旦攻陷杭州城,将功折罪,一切麻烦与困扰都会迎刃而解,荣华富贵更是不在话下。

“二位,恕老夫直言,且不一呼百应,马首是瞻什么的,就黄家那些奴仆机户什么的,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怎么与叛军的虎狼之士抗衡?二位笑了。”

黄机晃着花白的一颗脑袋,摇头道。

姚启圣与陈世凯,二人都经历了大溪滩一战,尤其是姚启圣,更是与朱和垚部短兵相接,叛军如何精锐,难道他不知吗?何况与以前相比,如今的叛军铠甲精良,更是难以与担

还有,叛军北上,难道不会留兵力镇守吗?即便是一两千兵马,也不是自己能调动的那些散兵游勇可以望其项背。一通万刃砸出来,那些乌合之众,就土崩瓦解了。

“黄公所言差矣。如今叛军北上,大好时机,若是坐失良机,必将后悔莫及。无所作为,有负圣恩,有朝一日圣上追责,黄公又何以面对?”

姚启圣侃侃而谈,不自觉语气加重了些。

“姚公,老夫已经致仕,不再是朝廷官员。圣上的大业,老夫恐有心无力啊!”

黄机摇摇头:“老夫已年过花甲,不似姚公与陈将军春秋正盛。王图霸业,千秋功过,都与老夫无干了。”

黄机婉拒起事,书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姚启圣的反应看在眼中,黄机端起了茶盏。

“姚公,看来这些日子,你过的并不惬意啊!”

姚启圣追随康亲王杰书南下,自募乡勇,毁家纾难,投入了数万两银子,满以为能建功立业,谁知事与愿违,随着大军兵败,姚启圣灰溜溜逃回了绍兴老家,东躲西藏,发现没事,这才又起了心思。

“惬意?”

姚启圣一愣,随即摇摇头道:

“黄公,自兵败衢州大溪滩之后,在下蛰居乡里,坐吃山空,负债累累,过的并不如意。而在下今日之处境,全都拜叛军王和垚部所赐。在下快意恩仇,睚眦必报,与叛军势不两立。但势单力薄,能不能翻身,就看黄公能否帮衬一二了。”

“黄公,叛军北上,浙江空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夺了杭州城,立时能拉起数万兵马与叛军抗衡。圣意期盼,黄公三思!”

陈世凯跟着苦劝道。

文官到底不如武官,繁文缛节,云山雾罩,一肚子弯弯绕,话太费劲。

黄机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放下茶杯。

“浙江陷于叛军之手,每每想起来,老夫都寝食难安!”

黄机感慨一句,忽然问道:

“姚公,李之芳与高家勤都是你的故交,他二人如今是浙江提督与浙江按察使,若是找他二人做内应,岂不是事半功倍?”

“黄公有所不知。高家勤的千金高青,与叛军贼首朱和垚是一对恋人。在下去找高家勤,岂不是自寻死路?至于李之芳,他的女儿陷在了南京城。叛军北上,恐怕就是要营救李女。李之芳在衢州城杀了赉塔都人,他那里,在下岂敢再去?”

姚启圣摇头,想起了往事,心有余悸。

要不是他当日早些离开衢州,恐怕也已经是李之芳的刀下之鬼了。

“那包世宁鲁又翁等人,姚公可曾一试?”

“黄公,包鲁等人,不过是卒而已,不值一提。等杭州城恢复了王化,这些旧吏自会反水。”

姚启圣已经有些不耐烦:“要成大事,必得黄公鼎力相助。若无黄公,仅凭我二人,难以攻克杭州城。黄公,你得拿个主意,不能再犹豫了。”

“不是老夫犹豫,事关黄家一门生死,老夫不得不谨慎行事。”

黄机迟疑片刻,这才道:“以老夫之见,不如等前方战事的消息传来,你我再做打算。听闻施琅到了镇江,叛军北上,必与镇江有一场恶战。若是镇江击败了叛军,你我再举事,叛军腹背受敌,浙江可定。二位以为如何?”

姚启圣与陈世凯对望一眼,心头都是失望。

黄机年老体衰,看来斗志不足,并不想奋起一博。

不过,正如黄机所,叛军北上,必会与镇江水师大战,反正也只是十来日的功夫,似乎并不急于一时。

“黄公,数百年前,大宋南渡,坐据杭州城,拥有整个江淮,以及巴蜀之地,以宋之国力,数十万大军,尚不能北伐成功,何况叛军仅有浙江半壁。黄公慎思,我等告退。”

姚启圣站起身来,向黄机告辞。

“黄公,圣意拳拳,殷殷期盼,黄公斟酌。在下告退。”

陈世凯跟着站起身来,跟着告辞离开。

“良广,你送二位从侧门出去。”

黄机轻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