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池枣躺在妈妈怀里,将回村后发生的事情一一细细的讲给妈妈听。
沈欣蔓时而瞪大眼睛,时而惊叹出声,时而好奇的追问后续。
这是和电话里短暂的讲述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尤其还是尤自家崽崽讲述,和池老太为了节省电话费简短精炼的话完全没有可比性。
光是听听,她就能想象出自家崽回村的这段时间日子过的有多丰富。
和在家属院被她拘束着的日子一个一个地。
沈欣蔓听着崽子或开心或夸张的描述心头微动,但这个念头刚升起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出现在脑海中,提醒着她。
沈欣蔓摇摇头。
“妈妈,你怎么了?”
池枣奇怪的看着突然装似抽风的妈妈贴心询问。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脚脚疼了?需不需要我找毛巾给你再敷敷?”
“周爷爷敷敷会舒服些,对对对....我这就去找毛巾顺便打水....”
沈欣蔓一个晃神的功夫,崽子执行力超强的已经爬下床穿好鞋朝门外跑去。
她拦都没来得及拦住自家崽崽。
看着崽子前前后后忙忙碌碌的身影,沈欣蔓笑着配合。
带着凉意的毛巾敷在脚踝处,沈欣蔓揉揉眼前一脸认真的人儿脑袋。
池枣第一时间抬头望去,紧张问道:“妈妈还是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去找周爷爷来帮你看看?”
这次沈欣蔓看着慌张准备下床的崽将崽拦住,“妈妈就是开心,看到妈妈的崽崽这段时间又长大了不少,变得更加懂事更加可爱,妈妈心里开心!
那种由心底而发的骄傲感挡都挡不住...”
随着沈欣蔓一句一句话语落下,池枣脸上的慌张褪下,身板不自觉骄傲的挺直,脸上浮起点点红晕。
明明听见夸赞心里高心要死,却板着脸看着妈妈,“嗯嗯,好啦好啦,妈妈我知道啦!你很高兴!”
“但是....”
池枣话锋一转,沈欣蔓不自觉跟着心头一紧,难不成崽崽回来这段时间还闯了什么祸?
只不过先扬后抑,准备先让她开心了再出来?
这么一想,沈欣蔓就止不住这个想法,在脑海疯狂思索这么点儿的崽崽能干出什么大的事。
是将别人家孩子打了?还是将人家屋子一不心拆了?
对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又精细喂养的崽崽有什么能力,沈欣蔓十分自知。
别人拆家只是将家里家具什么毁了,弄的一团糟,但自家这继承了她的力气的崽子将人家屋子墙拆了,她都不感到奇怪。
在沈欣蔓自顾自的胆战心惊中,池枣话了。
“但是你要在这么一直兴奋下去,咱们今晚还睡不睡了?”
“嗯?”
沈欣蔓怀疑自己听错了。
崽子真的的不是自己将哪家的屋子刨了,将哪家的大饶打了?
池枣丢开妈妈脚上的毛巾,将妈妈推到躺平。
“嗯什么嗯,黑黑该睡觉觉了,妈妈从那么远坐车车来,需要休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