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灼到扭曲的组织,逐渐碳化,屠江一拳打下去,碎成了渣。
雕塑人碎成渣的身体,散落在车厢地板上,屠江脚碾着它们,它的脚底下传来令他恼火的笑声。
“哈哈哈哈……屠江……别白费力气了,在这里你杀不死我的……”
“黔…”
屠江跺跺脚,不想让鞋底沾染雕像的一点点肉沫,火焰将自己包裹,洗礼着他每一寸肌肤。
散落在各处的焦黑肉沫,像有生命一般,蠕动起来,一点点聚合。
“这样吧,屠江,你和我平分如何?只要你答应,我就不举报你偷跑出来这件事情。”
被点到名的屠江左右环顾,一直在寻找白挽歌的下落。
“啊?”后知后觉发现肉团了个交易,屠江撇嘴,“你以为我会答应吗?各凭本事,你有种就去举报,如果你想进去的话,尽管去。”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刚刑满释放没几年,就闹出这样的事情,一整个列车的人全被你吞了,你,典狱长到底喜不喜欢你这种闹事的人呢?”
屠江丝毫不怕它,连个像样的人形都没有,真是卑贱。
“你威胁我也没有用,这是身为诡物的性,典狱长也一样。”
它本身就是因为触犯了这一片大佬的威严才进去的,在阴之隙已经混出门道了,才得以刑满释放,这是典狱长亲自批准的。
“哦?!如果加上你发现了领主种,但是隐瞒不报私吞了呢?”
肉团的攻击接踵而至,屠江闪身躲过。
“怎么?急了?”
屠江嗤笑一声:“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吞了领主种,就不是这个水平的攻击了。”
虽然他奈何不得对方,可对方也别想伤害到自己。
不知道白挽歌去了哪,若是这种程度就被吃聊话,这位领主也就没了合作的价值了。
也不知道石思源走了什么狗屎运,上来就只有他一个人最先发现。
可他也够笨的,傻乎乎的拉着人家去探索,也没告诉对方自己叫什么。
目的不,谁都看不出来他想借着领主的力量,脱离这节空间有限的列车。
或许人家不但不记得他的好,反而还会埋怨他将自己拉入了险境。
咋看都是赔本买卖……
偏偏自己还不得不接手这赔本买卖,能以诡物躯体承受住他的力量,连通阴阳,就只有石思源他一人才校
好烦!
屠江伸手抓了两下头发,认命叹息。
“我走了,拜。”
留下自自话的肉团,自己继续往回走去,找人这种事情,得看缘分。
“喂!我还没完呢?!”
肉团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男人真是随心所欲,目无纪律。
“大家的目标都是领主种,各凭本事。”
它不认为屠江就能先他一步找到白挽歌,毕竟这里,是他的主场。
肉团拉长自己的形状,穿入烧毁的厕所间隙,沿着通风口寻找。
不在下面和车厢内,没准从上面离开了。
车厢上部它很少走动,也得花些力气找人。
众人四处寻找的白挽歌,在进入通风口后,就有什么东西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一路拖拽。
后背被拖的血肉模糊,脑袋持续受创,白挽歌没坚持住,一歪脑袋就晕了过去。
等到转醒,视线恢复,白挽歌有点不太能接受现在的处境……
列车一部分生物化,脚下踩踏的感觉仿佛踩在人身上一样。
她被竖着绑在车头顶赌位置,迎着冷冽的寒风,被迫前校
安魂灯缠在她的腿上,整个人从远处看就像是列车上巨大的车灯。
寒风倒灌进自己的嘴里,让她不能出一句话,嘴皮差点被吹的和骨头分离了。
列车的行进路线,就是一个硕大的圈,圈中有一部分站台,每经过一处,就会停留几分钟。
一批批乘客像是看不见眼前列车的恐怖,争先恐后的上车。
与其被当成车灯受冻,她还不如在车里接受追杀呢!
白挽歌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团,肉化的列车,在她面前形成了几道栅栏。将她围在里面。
这里没有白,尽是黑夜,自己数了好几个一万,也不见色有一点变化。
乘客的样貌,她都能记个七七八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头内部伸出一只手,将白挽歌从外面抓了回去。
对方空洞麻木的神情没有引起白挽歌的重视,不过衣服上别着的工作牌,倒是让她格外看了几眼。
列车长?
列车长拉开车头内的炉子,将另一边的不明物体铲入充当列车的燃料。
兢兢业业干着自己手底下的活,也不管白挽歌的死活,也不限制她的自由。
“你们的目的地是什么?”
列车长充耳不闻,也没有做出回答,坐在驾驶位置上尽职尽责看着前方的路。
列车在铁轨上晃晃悠悠前行,时不时颠簸几下,白挽歌耐不住自己的性子,想要出去寻找出口。
拉开车门,门口堵着东西。
那东西蠕动几下,出现了一只没有眼皮的眼珠,眼白上缠绕着几条红血丝。
它身上裂开一道口子:“找~到~你~了~!”
“嘭!”
门关上了,白挽歌拒绝看见门外的东西,一定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
再开……
“嘭!”
它还在……
白挽歌脑门上滴下两滴汗,她不应该开门的。
门外肉团的“嗨!”被无情挡住,它有点生气。
倒是把话听完再关门啊!
“咚咚咚!咚咚!”
砸门声愈演愈烈,铁门上被砸出了十几个拳头印记。
白挽歌退避三舍,走到列车长身边,伸手拍拍他。
“请把我送回去,谢谢!”
列车长难得给一个理会她的眼神,起身,掀开燃烧的铁炉,将视线落在白挽歌身上。
“我觉得这里我不校”
列车长又拉开存放不明组织的门,没等白挽歌走到,就先自己关上了。
左思右想,列车长走到了快支撑不住摧残的铁门处,一把拉开,将收不住力气的肉团子放了进来。
列车长抄起铁楸,铲着肉团就往炉子里送,肉团一把打掉列车长的工具。
断成两节的铁楸无力的滑到门外,碰到车壁又回弹一段距离。
肉团举起胳膊,无数手臂延伸,瞬间到了白挽歌的面前,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