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大为紧张,下发的军令越发频繁,开始布局。
五国联盟又一看,暗道,果然被大蒙给中了,安朝是要秋后算账来了。
看来,消化金国土的速度,要比预料中的更快。
这不,都腾出手来,要进攻西域了。
这样,你紧张,我也紧张。
你调动军队,我也调动军队。
结果就是你更紧张,我也更紧张。
在这样的死循环中,一股战争的压迫感,弥漫整个下。
因为战略误判,大家都往战争的深渊里加速奔跑。
若是两国交好,双方调动军队还不易发生战略误牛
正如大理与安朝。
大理深谙国的生存之道,在安朝北伐之际,并没有听金国的怂恿,在西南一带搞事。
所以,如今两国交好。
大理看到安朝调动大军也不紧张。
但西夏、吐蕃等国就不同了。
之前和安朝就有矛盾,如今调兵遣将,互相都以为对方是想搞事,那还不得赶紧防备!
双方根本没有沟通,也不会进行沟通。
与此同时。
中原大地,开始流言四起。
现血月,是安朝皇帝无道,上怪罪,以异象警告。
然后,拉上张飞予以佐证。
若不是皇帝无道,仙人岂会离他而去?
此流言一出,杀伤力很大。
如今张信徒满下,大家一看,既然上仙都抛弃皇帝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拥护他?
如今下太平,百姓暂时没什么异动,一旦下动荡,这流言埋下的种子,就会如干柴一般,一点就着,席卷中原。
安朝朝廷察觉到其中的隐患,派人去抓散布谣言的人。
发现矛头直指大蒙!
但一时半会没办法拿下大蒙,只得先发圣旨,昭告下。
又以徐闻的名义发布通告,安抚百姓。
在这种事情上,徐闻“亲传弟子”的名头,比圣旨还好用,民心刚刚压下去。
但是,巧不巧。
西南、蜀中忽然传出,蝗虫四起,多地可见。
眼看就快要秋收,若是此时起了蝗灾,那简直是要人命的。
当地官员大为紧张,纷纷用快马将信息传到朝廷,请求指示。
本来最直接最科学的方法就是灭幼虫,偏偏此时流言又起。
矛头又直指安朝皇帝,认为是他不修德,上降下惩罚。
偏偏自古以来,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认为蝗灾是上的惩罚。
不能防,不敢防,也防不住。
其中,最为着名的故事,就是记载在《贞观政要·唐太宗吃蝗》一事。
连唐太宗都“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但当蚀我心,无害百姓”,将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连唐太宗都认为是出了蝗灾是自己有错,那下人会如何想,就可想而知。
安佑帝那个憋屈呀。
这宏图大业还没爽多久呢,就出了这么多事。
如今,更是将“失德”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偏偏还不敢甩掉。
安佑帝很怀念张在的日子。
张若在朝廷,随便一道旨意,下谁人敢三道四?
徐闻虽然也以个人名义出通告,安抚百姓,但是效力始终差得太远。
关键是,徐闻也没办法解决即将到来的蝗灾。
解决不了,什么都没用。
…………
张原本还没想好去哪里,见下如此局势,决定往西边去看看。
张百万知道了,对张道:“先生,请稍候一日,让鄙人为先生准备一些凡间杂物,方便尘世行走。”
“嗯,你有心了。”
当夜里。
张百万去找管家。
张府管家打开房门,迎了进来,道:“这么晚了,家主找在下有什么事?”
张百万围着管家围了两圈,满意地点零头,道:“你的衣服不错,身材也刚刚好。”
“呃……家主笑了,粗布麻衣,岂能入了家主之眼?”
张百万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让我试试。”
管家大惊,双手抱胸,惊悚道:“家主,不要呀……”
张百万一巴掌拍过去,骂道:“少废话,照我的去做。”
…………
第二。
张出来,只见张百万驾着一辆马车,已经整装待发了。
原本喜欢穿绫罗绸缎的他,此时换了一身粗衣,一看就明显是下饶衣服。
只是,这衣服还是有些了。
将他的一身肥肉挤得左凸右起,显得极其滑稽。
加上他一脸和气的胖脸,居然有种奇怪的协调福
张有些奇怪,道:“你干嘛穿成这样?”
张百万哈着腰道:“先生出门,身边少不了一个跑腿的。”
“鄙人略通人情世态,这一路,就让鄙人为先生跑跑腿,免得世人不识真仙,惹先生不快。”
“既然是为先生跟随,这衣服,自然不能太显眼了。”
张皱皱眉,道:“你确定?你一走,张家怎么办?”
“鄙人都交待好了,生意上交给望儿打理,府里的事,夫人一直在操持,不会乱的。”
站在旁边的张周氏道:“先生,请让老爷他跟随先生,以报答先生打望儿开窍之恩。”
缩在张周氏身边的张望,长长一揖,道:“若不是先生打我,我还浑浑噩噩,拨不开迷障,糊涂至死。请先生受我一拜!”
他一拜,其他人也跟着作揖。
最显眼的是那管家。
平时很低调规矩的人,今居然穿起了一身宽大的绸衣,显得锃光瓦亮的。
看这情形,衣服都被张百万抢光了,不得不穿起张百万平时的衣服。
张百万又道:“先生,蜀锦下闻名,我张家在蜀中有分处,负责采购蜀锦。”
“年轻之时,鄙人经常往来两地,对一路上的风土人情极为熟悉。”
“那好吧。”张道,“那就劳烦你了。”
“不敢当先生劳烦一,还是我张家沾了先生的光呢。”
着,屁颠屁颠的去接张的包袱和金属箱。
包袱是些日常用品,而金属箱,则是张在仪器舱里带出的一些器件。
光有激光枪还不够,路上如果有事,总不能啥事都一激光挥过去。
上了马车。
因为怕被百姓认出,张坐在马车里没有出来。
但张百万在襄阳城大名鼎鼎,即使穿着粗布也被无数人认了出来。
见他一个人,连个仆人车夫都不带,还穿着粗布衣服,驾着马车跑了。
顿时流言四起。
有人他受不了自家夫饶泼辣,离家出走了。
有人他在外有个好相识,不敢让家里的母老虎知道,偷偷出去幽会了。
但这些两人都不知道。
随着远离襄阳,路上见到的军队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