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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勇没考上进士,但也已经是个举人之身。

谢云哲第二去上班的时候,向云海潮讨了个恩赏。

将康文勇收编为大理寺衙差,主要负责文书管理工作。

文大娘一高兴,也写信回了丰林县,要老康跟儿媳带着孙儿一起来京城定居。

谢云哲入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阅当年父亲犯案时的卷宗。

可这里只有定案卷宗,具体的审讯和证据等内容还是都在吏部放着。

谢云哲就交给康文勇一个任务。

毕竟放眼整个大理寺,也就只有他两个是生面孔。

而谢云哲还是皇上钦定的大理寺少卿,不好出面整这种事。

这一早,康文勇穿上谢云哲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套吏部皂衣,趁着早上还没怎么有人上值,成功溜进了吏部衙门。

然后在后院里放了一把火。

谢云哲“刚好”带着一班衙役就在附近,得到消息后迅速控制了现场。

为了检查有没有重大损失,清场彻查了一个时辰。

顺利拿出帘年父亲犯案时的所有卷宗资料!

云海潮还在为人口贩卖案焦头烂额,无暇管他。

谢云哲就只好自己查阅了案宗。

仔仔细细将所有资料翻阅了好几遍,还真让他看出点儿不一样来。

一般陷害者在证据笔录这一块上,都会做的衣无缝,不会给后来查阅的人留下蛛丝马迹,省的让人抓住把柄。

谢云哲原本对查阅卷宗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想了解案情经过。

再查当年参与此案的相关热。

虽然经历了颇多,实际上从谢伯岚出事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了不到三年时间。

除非幕后推手将参与其中的所有人都灭了口。

否则,总能让他找到个切入口。

可没想到刚看了卷宗,他就觉到此事有蹊跷。

于是赶紧拿了东西去找云海潮。

“你是,谢大缺年的判决,被人改了?”

云海潮也有点不可思议。

在大理寺这么久,他之所以没将谢伯岚的案件翻出来重查。

一方面是因为此案大概率牵扯当朝权贵,一旦掌握不好分寸就会惹火烧身。

另一方面,也是怕这卷宗被人做的衣无缝。

他无凭无据的将案件翻出来,又找不出任何把柄,到头来徒劳一场。

当听谢云哲派人公然在吏部衙门放火,他还着实惊了一把。

好一招声东击西!

既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目的,又完成的不着痕迹。

还彰显了大理寺克忠职守的品质。

反正就是——妙!

谢云哲把那张判决记录摆在他面前。

“原本刑部呈报的判决结果是,抄家,流放。

可不知被什么人直接划改,成了斩立决!”

五百两银子的贪墨,这在京官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就算是抄家流放,也显得过于重了一些。

可那人却要判父亲斩立决!

这是多大的仇恨?

云海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大夏的律法量刑没有什么统一标准,都是主审官员根据罪行轻重酌情处理。

有一些是约定俗成的惯例。

可有一些,明显惩罚过重,但又符合大众预期。

比如杀人者一定要偿命。

不管是谋杀凶杀或者误杀。

只要死的那个是百姓心中的好人,杀人者就必定会偿命。

可若被杀的是个恶棍,那杀人者就是英雄,顶多被判个流放。

谢伯岚这种情况。

因为之前刚正不阿得罪的人有点多,再加上吏部衙门离普通百姓较远。

就很少有人站出来为他鸣不平。

他拿起那张判决书看了看。

原本的判决是刑部的楷书笔迹,跟案卷中其他部分是一样的。

可被人勾掉又在末尾处画了个三角,然后用苍劲的草书写了几个字:斩立决!

“能更改刑部判决的,除了圣上,就是三司另外其二,大理寺和御史台了。

云大人可见过慈笔迹?

什么人会改父亲的判决书,还没有人提出异议呢?”

云海潮摇了摇头。

怔愣的看着那张判决书。

他不奇怪有人会改谢伯岚的判决书。

毕竟他会遭此陷害,就是因为得罪了某些想置他于死地的权贵。

可是这人划改判决书的方式,却让他十分感兴趣。

普通人划改,都是直接将原文勾掉,或者画个圈圈出来,很少还会再勾个三角的。

他之前查人口贩卖案时查抄了他们一个窝点。

就在其中的账册上看到过这种划改记号。

当时以为是他们内部约定的什么密语。

可看到这张判决书上也有这种三角划改号。

他就有点不确定了。

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符号?

还是只是某些人特有的书写习惯?

又或者。

人口贩卖案主谋和诬陷谢大饶人,本身就是同一个!

谢云哲只是看到父亲判决被改,心生愤慨,想跟云海潮抱怨一下。

也没真指望凭借字迹就能找出这幕后推手。

“若是云大人也没甚头绪,下官就去查这个叫李儒的证人了。”

卷宗上。

谢伯岚是收了这个李儒的五百两银子,答应帮他儿在衙门里谋个七品职位。

可银子收了却没办事。

被这个叫李儒的告发的。

人证物证俱全!

“哦,谢少卿自去便是。”

云海潮敷衍了一句。

真是没想到,谢云哲刚一上任,就给人口贩卖案打开了新思路。

这个划改判决还写草书的人,或许就是本案关键。

且是朝廷高品命官,聚焦在大理寺和御史台能够接触到刑狱判决的三品官员往上!

关键是要怎么找出此人?

谢云哲带人忙活了好几,一无所获。

这个叫李儒的,如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影。

卷宗上他住在京城南市苍柳巷子里。

可谢云哲带人去查,却发现这是一条花柳巷。

里头都是些上了年纪从妓院里退出来的女子。

生活落魄自生自灭。

每年都死好几茬。

也没人记得有个叫李儒的男人曾在这里住过。

谢云哲气的攥紧了拳头。

那个幕后推手果然早有预谋,这证人处理的一干二净,根本无从下手。

若要再查下去,就只有找吏部那些与父亲共事过的同僚。

或者当年参与此案审查的大理寺和刑部官员。

就不得不引人注意了……

正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有个人来找他。

弄得谢云哲摸不着头脑。

“吕公子?

此番到大理寺来,可是有什么案情要述?”

他看着等在大理寺门外的吕瑞君,颇有些意外。

这是第三次,莫名其妙遇到这个侯府公子了。

吕瑞君笑了一下,凑上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

“谢大人上任这几,是不是在查当年令尊遭人诬陷一事?”

谢云哲警觉的眯起了眼:

吕瑞君在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