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淘他,他身体有缺陷,大脑发育迟缓,搬过来之后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我就放他自己出去和孩子们玩了。”
到这女人面容愈发痛苦:“等我收拾完东西已经阴了,孩子们都各自回了家只有淘没有回来。”
“我问了带淘做游戏的孩子,他他们之前在玩捉迷藏,最后散伙的时候淘还在,他还特意单独叮嘱了淘回家。”完女人崩溃的哭了起来。
“淘十二岁,但是只有六七岁的智商,学习认知的速度也比正常人慢!我想让他像个正常的孩子生活,根本没有告诉他们淘身体有缺陷!”正是因为如此,淘才自己走丢了,如果那个孩子知道淘有缺陷,或许会将淘送回家。
有期望固然好,但更重要的是正确面对现实。
“那你为什么会到榆柳街里找他,黑了,孩子不会去自己陌生的地方。”
女人抹了眼泪,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找孩子最重要:“我们之前来过这里,淘他对这里的印象比较深,我已经无处可找了,淘他很可能就在这里。”
魏谆很理智,没有被女人三言两语服:“这里就算是成年人也觉得阴森恐怖,他一个孩子在黑以后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淘他不一样!他不知道害怕,他,他就是傻子!”女人彻底自暴自弃了,就是因为她的疏忽私心才让孩子跑丢的,现在那些幼稚可笑的坚持一文不值。
“我知道了,我们去找他。”魏谆语气平淡。
女人怔怔的抬头看着他,立刻反应过来:“谢谢你,谢谢你,淘他从来不会离开我太远,除了我,这里是他印象最深的地方了,他肯定在这里!”
魏谆不是不想帮她找孩子,而是不想带着她找孩子。
但是淘的这个情况,如果不带着他熟悉的人,见面后那孩子很可能会再次跑走。
“你是单亲妈妈?”
“不是,我不是淘的母亲,我是他的姨,他妈妈,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女人脸色不是很正常,到淘母亲的时候脸上露出一瞬冷漠,甚至有一丝恨意。
“淘虽然身体有缺陷,但也是个幸福的孩子,有你这么疼爱他担心他的姨。”这么完女人冰冷僵硬的脸色才融化,温柔的笑了一下。
“看来问题不是淘的母亲,而是淘自身。”这个女人对淘的心思不太正常。
魏谆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她只是一个关爱孩子负责任的姨。
魏谆带着她进入了好几个烧焦的店铺,等人吓的差不多了才问她:“淘为什么会对这里印象深刻?他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吗?”
听到这个问题后女人面容凝滞,警惕起来。
“像淘这样的孩子,意识认知更需要积极善良的引导,这种恐怖的地方会对他造成心理阴影,不瞒你,我老板是个专门研究儿童心理的医生,我是他的助手,跟在他身边也了解不少。”
女人虽然对淘母亲有敌意,但对于淘是真正的关心,听到魏谆这么,自己就开始追问。
“真的吗,淘之前在这里收到过惊吓,那之后对我就不像以前那样亲近了,我和他话沟通也没有用,这次他和朋友分开后没有立刻找我,不定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落寞又自责的垂眸,她对淘比亲生母亲还要在意。
魏谆趁机添火加柴:“这可不行,尤其是淘这种有缺陷的孩子,他需要有信任依赖的对象,否则以后性格上一定会有缺陷,比如缺乏安全感,胆……”
没等魏谆编完女人就着急的打断了他:“那,那我该怎么做,我跟他话他都不愿意听了,甚至对我让他做的一些事也开始抗拒。”
“能不能,能不能请你的那位老板医生来给淘治疗?多少钱我都能出!”
果然,只要谈到淘相关的事,真的假的这个人都信。
“当然没问题,像淘这种情况他应该会免费治疗疏导,你不用担心,我们先找到淘再这些。”
话间他们已经找过了榆柳街上一半的铺子,这些铺子里没有再看见鬼画符,张清清的发丝没有动静。
“不知道影子鬼那边情况怎么样,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樱”
“这里没人,我们走吧。”
“不,再找找,这里杂物这么多,不定淘累了躲在哪里睡着了。”女人一反常态的走到了魏谆前面。
魏谆退出去看了要店铺名,虽然烧毁但也勉强能看出字形轮廓。
──顺方白事超剩
看来淘对榆柳街印象深和这家白事超市有关系。
“淘,淘?”
“嘘!”
女人僵硬的打断魏谆,神神叨叨的在一片片烧焦的杂物堆里翻找,动作心翼翼像是害怕惊动什么。
“你不喊他,他怎么知道你来找他了。”
“嘘!不能喊,不能出声,会把淘吓跑的,你也声一点,不能让他跑了!”女人双目僵直,全然是一副没有丝毫理智的样子。
魏谆翻手将餐刀藏在手后,这女人是个疯子。
女人见魏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发出声音,歪了歪头,转身又继续开始寻找淘。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十二岁少年怎么可能会藏在那些杂物堆里,除非淘根本不是个活人。
“淘,他还活着吗?”
魏谆的一个问题向扔进井口的一块石头,女饶动作僵硬的停滞在半空,登时扭头死死盯向魏谆,那细长白皙的脖颈被折断,发出渗饶咔咔声。
阴森森的一双眼睛里转动着诡异的目光,视线最终落在魏谆拿着餐刀的那只手上。
“难办,这都被看穿了。”
女饶四肢似乎更加修长,在黑暗中抬起缓缓伸向魏谆,尖锐锋利的指尖似乎能轻而易举的将他撕碎。
张清清的发丝也开始剧烈的躁动,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在皮下扭动起来,一阵阵剧痛让魏谆的手臂抑制不住的痉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