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
白戍北闻言上前一步挡在了唐的身前:“不是我们不放爷爷走,主要是……”
白戍北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后面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要是没什么好的,我该走了。”
唐见他这幅扭捏的模样有些不耐烦,姜兆林赶紧上前:“神医,且听我朋友把话完吧?”
“你吧。”唐朝着白戍北扬了扬下巴,后者这才道:“神医,不是我不肯实话,是这件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讲。”
“我们也想放爷爷走,但是他……他不肯走啊!”
白戍北一脸的无奈,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唐,原来白家老爷子白振东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可最后那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平日里不吃不喝,就靠着那一口气吊着命,家里人也没办法,只能这么伺候着。
找了不少的名医都束手无策,这一口气无论如何都下不去。
听完之后唐来了兴趣:“有这样的事情?”
一般人老了之后不愿离去那都是有原因的,多半是还有想见的人没见到,或者是什么心愿未了。
但这一口气最多也就撑个七八,像白家老爷子这样撑了一个多月的倒是少见。
怪不得这白戍北这么难开口,这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想把老爷子送走呢。
“既然这样,我随你去看看吧!”
唐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虽然有点晚了,但是应该还来得及。
“这是不是太晚零?”白戍北有些为难。
这个时间家里人基本都休息了,他带着唐回去好像也不太方便。
姜兆林赶紧扯了扯他的衣服,这才对唐道:“行!就现在去!”
白戍北微微蹙眉,眼前这神医估计没那么好请,今这机会若是不抓住的话,下次就不一定还有机会了。
“神医,请吧!”
白戍北当即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出门之后便看见了望月楼的车,看见那车牌白戍北也是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多问。
上车之后他便给自己的父亲白少轩打了个电话,得知他请到了祁神医的徒弟,白少轩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赶紧招呼着众人准备迎接。
白少轩是白振东的第三个儿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老爷子就这么几时间了,所以家里人还算比较齐整。
除了白戍北之外,其余人基本都在这儿了。
“三叔,这么晚了把我们叫起来干什么?”白家老家白家成的儿子白寒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白少轩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头对白家成道:“大哥,当年爹的病就是被祁神医给治好的,北找到了祁神医的徒弟,一会儿人就到了。”
白家老二白燕妮一脸的诧异:“老三,你确定来的是祁神医的徒弟吗?祁神医有徒弟吗?”
“刚才北打电话是那么的,都这么晚了,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应该不会把人带到家里来。”白少轩解释道。
实话,他心里也没底,毕竟白戍北也只是在很的时候见过祁神医一面,至于他的徒弟,白家人更是闻所未闻。
白家成闻言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起来:“祁神医都不在了多少年了?我怎么没听过他还有个徒弟?”
“北也真是的,这么晚了把人带回来做什么?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让我们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
白寒冷笑一声:“他这个人做事儿不从来都这样吗?”
“是不是的,等一会儿就知道了,反正他那儿过来也不远。”白燕妮的儿子庄牧云沉声道。
“我先去换件衣服,白少轩的老婆想了想转身进了屋。”
虽对方只是祁神医的徒弟,但是这大晚上客人上门穿着个睡衣也不太合适。
其余人也纷纷回到房间换上了见客的衣服,等到他们出来时,门铃被人按响了。
保镖打开大门,白戍北带着唐走了进来。
姜兆林在车上坐着等他们,这白家的事情,他还是不愿意掺和的。
唐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无数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量着,白家的男男女女都在观察着他,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打招呼。
“爸!大伯!”
白戍北来到了几人面前,主动介绍道:“这就是祁神医的徒弟,他刚才给我朋友治病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以气御针,这才确认了他的身份。”
原本还有些不相信唐身份的人在听到以气御针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震惊,这可是早就已经失传的医术绝学,除了祁神医之外其他人都不会的本事。
白家成有些纳闷,难不成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是祁神医的徒弟?
“唐是吧?”白家成主动看向了他:“若是你能治好我家老爷子的话,白家定然不会亏待你!”
白家成对唐话的时候语气重带着几分高傲,若是祁神医本人来的话,他这高贵的头颅不定还能低下去一些。
但是眼前这子只是祁神医的一个徒弟,而且身份都不能确认,更何况还这么年轻,他能跟他话已经算是唐的荣幸了。
唐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家成,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这眼神让白家成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刚准备开口询问唐为什么盯着自己,唐已经率先开了口:“你杀人了!”
短短的四个字让白家成浑身一颤,额头上顿时渗出了一层薄汗。
一屋子的人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旁边的白寒更是紧蹙眉头。
“子!你胡什么呢?”白寒咬牙怒斥道。
白戍北也没想到,唐进门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大伯是个生意人,平日里与人和善,但是背地里也的确干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只是杀人……应该不至于他亲自动手吧?
“北!这混不吝你是从哪儿带回来的?”
被唐这么一,白家成顿时怒了,当即将矛头对准了白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