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卓很后悔……既然下不去手,就别撩闲!
这不上不下的,干什么都没心思。
最难受的是,稍稍走神的时候,想嘘嘘的时候,连走路时不心磨一下……特娘的,幸亏大冬穿的厚,不然就老实坐着吧,动都不敢动!
快十一点时,王先生站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等大家的视线汇聚到他身上,挥了挥手:“都撤吧,早点回去。”
孙彩云反应快极了,立马起身,穿大衣时多少沾点敷衍的:“师父,给您拜个早年。明儿我得去婆婆家,就不去你家拜年了。”
“不用折腾,后就见着了。”王先生理解的摆了下手。
宋帆也跟着开口:“老师,我明……”
“忙你的去吧。”王先生直接打断。
曲卓乐呵呵的凑趣:“都傻不傻呀?带着老公老婆加孩子去蹭顿好吃的,还能收红包。不会算账!”
“对哈~”孙彩云这段时间有点被某人带坏了,配合的做出一副很动心的样子。
“回头找一,大家都去我家,把对象孩子全带上。”王先生笑的很大气,又指了下方文山:“收拾收拾,跟我回家。”
“林奶奶让我陪她守岁。”方同学今很高兴,所里的老几位知道他爸妈回不来,都喊他去家里过年呢……嗯!爱又回来了!
某人回家的路上已经打算好了,未来丈母娘多半赶不回来了。
姨子虽然还在换牙的年纪,但大过年的,稍微喝点桃子酒、梅子酒啥的,应该问题不大……吧?
甜兮兮的,就一丢丢,一盅……一杯……两杯?
嗯,差不多了。
喝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踏实睡过去。
这新年伊始的……又没有春晚啥的。漫漫长夜的……是吧?
比较适合做一些喜庆的事情!
想的很美,计划的也很好。但……
“诶?”
“诶什么诶?不欢迎呀?”
“呃~~~~欢迎~”
“芳华爸爸战备值班,张阿姨下去慰问了。”厨房里响起乔雨的声音。
“不欢迎算啦,我走了……”丁大姑娘作势要走。
“哎哎哎~”曲卓赶忙把人拽住:“怎么可能不欢迎呢。我是想呀,大过年的你就放过我家大闺女吧,别让她写作业了行不。”
“……”卧室里,趴写字台上抄生字的丫头鼻头人一酸。
心中默默的呐喊:“姐夫真是下第一等的大好人!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比亲妈亲姐还好!她们都不是我的亲人,大好人才是!”
“忙活啥呢?”曲卓探头往厨房里看。
“和肉馅呢。”雨妹妹系着围裙,还带着套袖,正在用筷子快速搅拌半盆肉馅。
“纯肉馅饺子?好!我来!”曲卓撸袖子准备上手。
“好个屁,炸丸子!”丁芳华嫌某人碍事儿,一把给拽了出去:“洗手!”
“洗就洗,谁怕谁!”某人用最横的态度,出了最四话。去洗手间洗了把手,回屋把衣服换了,咋咋呼呼的出来:“有啥我能干的,尽管招呼!”
“锅炉油箱的玻璃管快见底了。”厨房里的乔雨喊了一嗓子。
“得咧~”曲卓应声,趿拉着鞋出去钻进倒座房。不多时,一手一个,拎了俩十升的铁皮桶回来。
“你哪啦?我们刚才找半都没找到。”丁芳华纳闷的问。
“就在里间呀,吊顶板下面压着呢。”曲卓信口胡。
“是吗?我翻了呀?”丁芳华更纳闷了。
“咦~白长一双挺大的眼睛。”曲卓嫌弃的撇嘴。
“谁呢!”丁芳华甩手一巴掌。皱着眉头又回忆了一下,只能把问题归结于倒座房里太暗了。
等某人给油箱加完油,报复似的指着洗手间:“洗手去!”
“得~”曲卓又把手洗了一遍。
刚从洗手间出来,丁大姐的声音响起:“油桶拿走,碍事儿。”
“得咧~”曲卓把俩空桶送回倒座房。回来后刚进门,又听到一句:“洗手去,脏死了。”
“……”曲卓服气的冲丁大姑娘挑了下大拇哥,再次钻进洗手间。
“你怎么那么欺负人呀!”乔明明同学看不下去了,无视丁大魔王的威严,出言打抱不平。
“嘿~皮痒了是吧?”丁芳华气得瞪眼。
“咱不跟她一般见识,看电视!”曲卓赶紧哄着贴心的姨子。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苦菜呀花儿开呀 香又香又香 朵朵鲜花迎太阳 受苦人拿……
大过年的放《苦菜花》,也是没谁了!
曲卓窝沙发里揽着姨子,塞了几块丁芳华带来的点心,不知不觉就迷糊了过去。
刚迷糊着没一会儿,就被丁芳华踢醒:“浆糊打好了,贴对联去!”
“嗯…啊?”
“贴对联去!”丁芳华没好气的示意茶几上一摞对联和福字。
“哦,好!”曲卓抹了吧嘴角的哈喇子起身,在丁大姑娘嫌弃的眼神中抱起对联和福字懵着脑袋往外走。
乔明明同学抹布垫着手,端着还有点咕嘟泡的半盆浆糊紧随其后。
厨房里响起雨妹妹的叮嘱声:“心别烫着,省着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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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忠禹在养和医院观察病房休息了三个时,执拗的要求出院。
俩儿子和闺女苦口婆心的劝,最终还是没拦住。
曲忠禹刚六十五,身体没大毛病,只是心脏稍微有点问题。
前从弯省飞港岛,到地方后原本只是稍微有点累,但换了新环境晚上休息的不好。转过把儿子的产业走了一遍,回来后感觉心脏不大舒服。
不过,吃零药就缓解了。
哪曾想,今忽然收到侄孙的信,情绪激动之下差点过去。幸亏送医及时,养和医院的救治也极为有效。
不然,现在别离开医院,估计还在抢救室躺着呢。
曲忠禹为什么这么激动?
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侄孙,已经多年没有音讯了。主要是消息绝断,各种让心惊肉跳的消息,却不断通过各种渠道传出来。
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曲久平和他那两个儿子都死于风辣中了。
不止是“以为”,弯省那边的曲家家庙里,前年就摆上了曲久平、曲卓和曲良杰的牌位。
“死人”忽然间来信了,就算是健康的心脏也得狠狠哆嗦几下,更别已经六十五岁的曲忠禹了……
从医院出来,曲忠禹坐进曲久勷的平治轿车,闭上眼缓了口气。重新睁开眼,声音不大但不容拒绝的:“去华润。”
曲久勷想劝,但不敢。
余光瞥了眼副驾驶的二哥曲久韬,曲久韬回了个无奈的表情,只能通过后视镜向妹曲静求助。
一身宝蓝色旗袍的曲静稍稍犹豫了一下,挽住曲忠禹的胳膊软声商量:“爹地呀,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和二哥、三哥去找他们。”
曲忠禹摇了摇头,抬手拍了下驾驶座靠背:“开车!”
曲久勷叹了口气,冲旁边崭新的马自达323摆了摆手,示意新欢陶丽丽不用跟着,把两位嫂子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