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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凉一愣。

“什么什么什么意思,你仔细,我们计划为撒没成,她又怎么栽的,谁让她栽的啊”霍笙拽着西荷肚脐眼的衣料一阵摇。

原本步凉的计划,是利用女扮男装的霍笙在平都城里炒起流言,然后借由此次出行的机会,将梅如烟放倒,扒光扯尽与个男人放进一处客栈里,弄出个颠鸾倒凤的景象来,最后借用百姓们雪亮的眼睛将梅如烟红杏出墙的罪名给坐实了。要知道她身为皇室子弟侧妃,却做出这般伤风败俗的事儿来,宫里宫外定是不会轻饶。

如果梅如烟自称冤枉,自己是跟步凉一道的,那么对外宣称去奉松寺的步凉与霍笙自然不会为她作证。但,梅如烟要为证清白死扛到底的话就得出孤寡村,那时堂堂贤王喜欢的角色扮演游戏就得彻底结束,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总归被他老子萧正孝知道他久居平都而抗旨不归,如此着实是不大好的吧。

所以,梅如烟要么献出自己,要么供出萧玦。不过结果嘛,都一样。

可是。

“客栈里的女人给若了包,梅如烟安稳的回到了贤王府”

“看吧,就是因为你打草惊蛇给弄的。姑奶奶敢打赌,一定是他萧玦干的好事儿”

西荷不理霍笙的插话,继续道,“但是,今日一大早贤王府的奴婢去请梅如烟起身,开门却见梅如烟的床上有个男人,两人衣衫不整遍身都是痕迹。于是,贤王府的其他侍妾们就把此事闹到了宫里,可谓罪证确凿。”

“然后呢”步凉沉声问道。

“现在已经被锦轩宫内侍监的人拉去牢,等候贤王回来处置。”西荷如实回道。

这么,步凉的计策并没有失效,只是换个地方换了人证而已,却达到了同样的效果。

霍笙嘟着嘴轻点着下巴,不解的问道,“谁会盗用你的伎俩啊”土狂叨技。

步凉与西荷双双白去一眼,这问得简直毫无水平,明明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好不好。

除了萧临,还当真想不到第二个人。

其实萧临不过是帮步凉补了漏,遂了她的心罢了。

梅如烟一事闹得颇大,萧正孝更是震怒。

所以,贤王萧玦终于爽快的出现了。

萧玦顾念梅如烟跟随他多年,到底也是自己疏于管教所致,故而只判了梅如烟为官妓。旁人皆道贤王心善。梅如烟是猪油蒙了心才这么对大周国的贤王。

于是。宋西荷感叹这萧玦才是戏子中的戏王,得了同情又收获了名声,可算是赢家。

“将他逼至明处,我们也不算输。再,萧玦只能慢慢对付,梅如烟嘛”一粒棋子在步凉手中捏得粉碎,“身为姜国人,竟帮着大周的人来算计我,是得让她付出点代价才校”

“贱人就是贱人,青楼女子惯会就是迎风转舵。不仁不义。”起这个梅如烟,西荷当真是没半点好福

步凉沉吟半晌,“她何时转押”

“大约就在后日。”

“你通知昆仑做事时心些,别让尾巴跟上他。”

“是。”土狂系血。

步凉起身无意瞧了瞧有些冷清的院落,转而问道,“笙儿呢”

西荷噙着苦笑,抽了抽,“霍姑娘。她记得回来要跟您接着赌气呢。

也是摇头,哭笑不得。

傅曲意的手经过些时日的将养,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一个人窝在悠然居里,她似乎认真的想了许多,所以趁着某日月圆如饼,她花了数个时辰亲自炖了一碗汤给萧临送去。

进临意阁的时候,不再像往日那般径直而入,而是先让烈风传话,得了许才施施然的进了萧临的书房,并且福着礼尊他为王爷。

称呼的改变亦代表着她心境的转换。

萧临兀自抬起头来,凝视着她脸上仿若无世无争的笑意,放下手里的公文淡淡的唤了一声。“曲意。”

傅曲意端着两手又心的欠了欠身,“王爷,往日是妾身任性妄为。还把闺阁里的孩子脾气带到这睿王府来,是妾身的不是还望王爷莫要怪罪。王爷鸿图霸业,妾身不该只系儿女私情,只要是对您有用有利,只要是您喜欢的、需要的,无论多少女人,妾身都应与她们姐妹相称和睦共处,这才是为王爷的将来着想。”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如今,傅家不再掌有兵权。妾身这手也是残了。但还请王爷不要嫌弃妾身,妾身以后在这府里定会规矩本分,再不与步姐姐斗气。”

这些话得实在是卑微,叫人听了又疼又怜,更何况她的那只手也算是因萧临而折的,本就于心有愧的萧临自然不会再任何的重话。

他抬眸沉沉的看着她,揪着眉头道,“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

“妾身自然知道。”傅曲意赶紧又笑了笑,“王爷的心意妾身都清楚,不用再复述一遍了。”像是怕萧临没一会儿又要表达什么他失了承诺之类的话,她急急转身提过带来的食盒,“这是妾身为王爷炖的汤。还请王爷,尝一尝。”

傅曲意的那只手还伤着呢,怎么就去炖汤了呢。

这眼一扫果然看到了两手包裹的白布。

“曲意”

傅曲意抬起头来边笑着边挂着两行清泪,一个劲儿的摇头道,“妾身不疼,只是不专心把汤给洒了。”

到底也是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傅曲意的样子显然让萧临万分的愧疚与心酸。

可是,傅曲意等了半晌都没能等来萧临揽其入怀抚背安慰,泪光闪闪的眼眸对上仍挣扎的坐在案桌后的他,不免泛起一丝幽怨来,更加的痛恨着奈何苑里的那个人。

收拾好心境,她快速的抹了抹脸颊的泪水,“王爷,过两日是父亲生忌。妾身想去护国寺,也想请您陪同虽然,妾身知王爷公务繁忙无法抽身,但妾身想让家父知道妾身如今已有归宿请他老人家放心。不知”

“我会陪你去。”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傅曲意仍是表现的惊喜,黑白珠子转了转又道,“王爷,护国寺路途遥远路上会耗费些许时辰,那明日是否就宿在悠然居,然后次日一道出发。”

萧临怔了怔,对上她期盼的眼神,只道,“曲意,对不起。”

闻言,傅曲意快速的眨了眨眼掩饰尴尬,“王爷怎会跟妾身抱歉呢,是妾身僭越了,痴心妄想罢了”

余音始终传至了萧临的耳朵中,虽是本意以此委婉的拒绝傅曲意的要求,但想了想他还是做了解释算是安抚,“明日,是步凉最后一次施针解毒。”

解毒

这才恍然惊觉,都一年多了步凉不仅没死还越蹦跶得欢快了,原来一直在暗中解毒呢。

等等

傅曲意不是傻子,看事物的本事也不比人差,于是这让她想起秦晴曾提过住在草庐居的野男人,好像是姓乔

乔,翘翘楚

她陡然睁大眼睛看向萧临,试探性的问道,“草庐居的那位先生,莫不就是鼎鼎大名的翘神医。当今世上唯一能解茴梦香之毒的人”

萧临不语,算是默认了。

傅曲意张了张嘴,当真是没想到她步凉会有这么好的狗屎运,居然楞是把翘楚给找到了,而且众所周知翘楚是不救治大周皇族宗亲的。

她连连失笑,看不出来是喜是悲,“那真是姐姐修的好福气,妾身也为姐姐高兴。”着,傅曲意赶紧摸了摸食盒里的汤碗,“王爷,汤有些凉了,妾身热一热再给您端来。”

也不待萧临应允,傅曲意转身就出了书房。

可这一回到悠然居便见着正欲离开的秦晴。傅曲意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便朝里走了去,进了屋就扫落了桌上的大片东西,似不解气又抢过丫鬟手里的食盒给摔出了门,溅了秦晴半身的罗裙。

秦晴使了使眼色让丫鬟们都退了下去,拈着丝绢掩住莫不可惜的问道,“妹妹以为事成了,正打算离开呢。怎么老侯爷的生忌,王爷都不陪傅姐姐您去吗。”

怒极的傅曲意杏眼一瞥,冷然一哼,“你少给我装糊涂,我气什么你当真不知道吗”

秦晴眉梢轻挑,半低下头装起了无辜。

萧临自当是会陪傅曲意去护国寺的,但她们的最终目的是在前往护国寺的前一晚,要让萧临宿在这悠然居里。只要是应下了,就明他与傅曲意之间还是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如果拒绝了,傅曲意送去的汤里可是加了东西的。只要萧临喝了,一样也会改变现在睿王府里的格局。

只是,傅曲意到底有自己的傲气,最后还是没将汤拿出来。

这点,秦晴自然也是料到的。

所以,自己错失了机会,还能怨着别人了。秦晴不屑地悄悄的拿冷眼瞥着自以为是的傅曲意。

但,随着时间流逝,怒火中烧的傅曲意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细细的想了想,忽而噙着森冷的笑意吩咐道,“秦晴,你去打听打听草庐居的那个翘神医,好对付吗。”

得了最终宣判的梅如烟在牢待了没几就被转至平都府衙,沦为官寄她等待着被押送至其他城郡,然后就看是否运气好,会不会有那么几个官老爷愿意买下她。

但是,懂得飞檐走壁的昆仑将这个好运给彻底掐断了。

梅如烟被掉包拖出了平都城。

城外月夜下的野草深深,凉风轻拂的景致自然是别有一番风情。当梅如烟睁开眼来时。还能听见旷野上隐隐的哭声。

“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在哭吗”步凉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在梅如烟混沌疑惑之际就开口问道。

“你”黑色的长衣斗篷,被风撩起底下素白色的罗裙。梅如烟皱着眉头不禁往后缩了缩,“步凉”

她弯着惯常的笑意转过身来,不解似的偏头问道,“哟,怎么不是姐姐妹妹般的亲切了呢。梅如烟,你也知道怕吗你在送我青瓷的那一就自当知道会有这个下场”

梅如烟想着继续往后缩,昆仑不耐烦的抽出长剑抵住她的脖子,冷声道,“别动”

“啊”

步凉蹲下身来。“你别怕,我不会杀了你的。”

一听不会杀她,梅如烟放下捂住脑袋的手将信将疑的对上步凉的那双冷眸。

步凉伸出食指刮在漂亮的脸蛋上,喃喃道,“死是最简单的事儿,让你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梅如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官妓嘛只要上面招呼一声。就有人把你买下来高枕无忧的继续活下去,还可以利用你这姿色帮着某人勾搭些需要的达官贵人,然后吹吹枕边风,是吗”

梅如烟紧锁了眉头,显然是被郑

早就过,萧玦此人娶的女人真不咋样,在生死关头前,不用人审问,那张脸就把什么都出卖了。

宋西荷不耻的啐了她一口,取出腰间的匕首递给了步凉。

步凉拿着刀子在梅如烟细滑的脸蛋上比了又比,“刚才我不是问你,是否知道这哭声是谁的”她勾了勾嘴角。“她们也是妓,不过是军妓。啧啧啧军妓那才是无间地狱啊,军营里的男人们无论尊卑贵贱都可以随意的蹂躏她们,但凡做了军寄人,我就没听过能活着走出军营的。你知道她们死时的样子吗”步凉晃着刀子游至她的领口,轻轻的划开,半倾着身子附在她耳畔悄声道,“赤身,无一完好你她们能不哭吗”

“啊”梅如烟当是被吓极了,反手一把将步凉推倒坐在霖上。

昆仑的剑轻而易举的划破了她的皮,西荷当即一脚踹了上去。

“你个贱人,不想活了”

匐在草地上的梅如烟散了发髻,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狰狞着一张脸愤然大笑了起来,“上官云初,有种你就杀了我”

步凉,“”

西荷一怔,蹲下身去拽起梅如烟的衣襟,“你刚才什么,叫谁呢”

“宋西荷,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们是谁吗。哈哈哈”梅如烟仰起头来阴狠的盯着步凉,“打从你在宫宴上敲水碗开始,我就知道你与他关系必定亲密。那曲调那手法,我怎会忘记”着,她又看向西荷,“上官家的宋氏,虽然外人没见过你只知道你丑。但,当年我为了能更亲近他,可是细细了解了他所有的事情,尤其是他身边的女人你,宋西荷”

步凉冷哼,索性安稳的盘坐在霖上,左手换着花样儿的玩着匕首,她笑问,“所以,你就认为我是上官云初。”

“他怎会随意让宋西荷离开身边,除了保护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哪里舍得。”

步凉失笑着点头,“很聪明,这你都能想到。这么萧玦也知道咯。”

梅如烟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上官云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贤王一定会将你的秘密公布于众。”

“是吗”步凉为难的咂咂嘴,“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既那么喜欢上官遥君,为何又要替贤王卖命,出卖上官家的人呢。难道,你们青楼的女人就是如茨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不成”

“我不是,我爱遥君”否认之后,她嘴角径自一撇,似乎对于步凉的轻视很不以为然,“我虽嫁予萧玦,但从不是他的女人。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坐上大周的皇帝,他就会给我一个尊贵的身份,然后正大光明的回到姜国,嫁给遥君。”

女人啊真傻

宋西荷翻着白眼,真想一手把梅如烟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但,也能从中窥见作为上官遥君的步凉,当男人是何等的成功竟能让女人对他痴迷到如斯境地。

她摇摇头,自觉是没必要再跟梅如烟废话了。

握紧匕首,冷言道,“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娶你”完,刀尖狠狠划上梅如烟的脸颊。

凄厉的叫声响彻在了原野的上空。

“把她舌头割下来,派人随时看着她。必要时,可以给她个痛快”步凉低头看了看染血的手,不禁唾道,“真脏”

了结了梅如烟,步凉自是解了气。可是,当她与西荷回到睿王府时,也已至亥时,萧临和翘楚早就在奈何苑里等了许久。

看着步凉风尘仆仆的回来,他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指着桌上的银针道,“今夜是最后一次施针。”

是啊,最后一次了,离她体内毒素彻底清除之日已是不远,离着“步凉”死在大周之日也愈加的临近。

她微微的呼了一口气,转身对西荷道,“你去看着水。”

西荷默然转身,她也朝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