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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地儿,步凉就蹙起了眉头。

“被赶出来了。”翘楚干干的补充道。

翘大神医居然也有这待遇,看看他那另外半张落魄的脸,就能猜到他是有多惊讶和失落。

只是,萧临是知道翘楚的,明知道他能治好傅曲意还会赶他出来吗

面对步凉的狐疑,翘楚径自答道,“睿王不在,照常上朝去了。”

呵那就难怪傅曲意这么大的火气了。

“那傅曲意知道你的身份吗”

翘楚摇摇头,“在下知睿王不在,所以就给悠然居自己是睿王特地请来的大夫,仅此而已。”

那还好。

碎玉从外走来,“主子,孙管家过来了。”

笑眯眯的孙二贵来奈何苑自然是给萧临传话的,是请步凉去书房。

真是好久没见过的场景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萧临自己到她院子里来,怎么今日偏特地让她过去呢

萧临下朝回睿王府,跟着的还有萧彧。

“九哥,父皇虽加派人手寻三哥,但三哥若是执意不回老躲着父皇的圣旨,我们拿他也是没法子的啊。”

自打步文儆行刑之后,工部尚书一职萧临就刻意让它悬空着,加之之前太子的主理的事务如今全数落在了萧临的肩上。担子虽重但权力转移,他自然是喜闻乐见也不怕累着,反正他都能应付自如;可是,萧玦却始终没有现身回平都主持他这一方的大局,且总在暗地里捣鬼,这是萧临不可容忍的。故而,他便让底下的人在些不大重要的事情上频频出错,让萧正孝误以为朝中人手缺缺,这才亲自下令赶紧把萧玦给找回来。

萧临指敲案桌,若有所思的答道,“给他些时日自己出来吧,咱们总不能扫了兄长的面子。可若执意装神弄鬼,那便只能是揪出来了。”

估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萧彧点零头,然后跟翻书似的换上张颇为羞涩的笑容,挠着后脑勺向萧临道,“九哥,三哥回不回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那相好的姑娘过两日就会到平都了,可是要麻烦您了。”

“嗯。”萧临淡淡的应了一声,“我已经做了安排了。”

“是吗”

萧彧一听就兴奋,与此同时门外传来烈风的声音,称是步凉来了。

所以,步凉一进屋才知道萧临打算将萧彧心爱的姑娘交由她来照顾。那个姑娘的事儿,萧临在那晚时就跟步凉提过的,但看萧彧喜不自禁的模样自是明白了萧临的担忧。

可是,由她来照顾不就又限制了她的行动吗。

步凉欠了欠身,冷着脸道,“我身份低微,如果由我来照顾那姑娘,反倒会连累十殿下与那姑娘之间的婚事。”

这么想想,萧彧也觉得是,可在他心目中与萧临一样,都认为步凉是不二人选,也就是步文儆的事儿给连累的。

他无奈的叹了叹气。

而萧临却明白步凉拒绝的真正原因,但她的确也无可厚非。他沉了沉,“由弯弯接霍姑娘入府,入府之后还是你来陪伴左右。”

“好”步凉这还没答话呢,前一刻苦恼的萧彧就已经拍手赞同了。

只是,步凉却一双凤眼定定的将萧临盯着,“傅曲意才是真正合适的人选,为什么非得咬着我不放。”是因为你在怀疑我吗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啪啪作响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萧彧有些尴尬的左右看了看哥哥跟嫂嫂感受着两道电光火石般的厮杀,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最终还是步凉先转开了视线,狠狠的跺着脚气恼如今这般不争气的自己。

几步之外的萧临却依旧静静的凝视着她,似千言万语又欲言又止。

萧彧更是没见过这样的九哥,全身上下晕染着抹不掉的忧伤。他咬了咬唇,大着胆子上前扬起一脸的真笑颜,“嫂嫂,笙儿性子古怪得很,我怕她也不会喜欢其他人,倒给九哥添了麻烦。但我肯定,她一定会很喜欢嫂嫂您的,所以您就帮我照顾照顾她,好吗”

步凉好笑,反问,“为什么她一定会喜欢我”

“因为我喜欢嫂嫂您啊。爱屋及乌,笙儿自然也会喜欢您的。”

这个逻辑行的通吗

这方着,萧彧就以卖起来。土见叉血。

可要,步凉是最见不得这向女人撒娇的男饶,可偏偏萧彧楞是把这令她作呕的举动,激得她汗毛直立,最终只能挣扎着勉强应了下来。

萧彧自是得意的回头朝萧临使了个眼色。

故而,这越是成熟冷静的人越是对这萧彧这种人没辙。

因此,便很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会喜欢萧彧。

而那个姑娘叫霍笙,一直居住在大宛与大周边陲的镇上,以捕鱼为生,然后长途跋涉后终于到达了平都

三日后,水弯弯在睿王府门前相迎。

霍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后,愣愣的将门前的牌匾看了又看,霎时站在原地就没动弹了。连着水弯弯脸上的笑意都快僵掉了,也没见她动过,果真是个古怪的性子。

无奈,水弯弯拾步下了台阶朝前走去,欠了欠身,“霍姑娘有礼,在下睿王府侧妃水氏。王爷和十殿下要下朝之后才能赶回,姑娘就先行入府梳洗更衣去一去这一路的疲惫。”

又静了半晌。

霍笙指着眼前的府宅,鼓瞪着眼睛颇为心的问道,“你这里是睿王府那阿彧是睿王爷吗”

但闻,“阿彧”水弯弯想了想,“姑娘应的是十殿下。”

“十殿下他叫什么名字。”

水弯弯蹙了眉,皇子的名讳那哪儿是人随便唤的啊。

霍笙好似也理解她的为难之处,换了个方式问道,“那接我来平都的人是谁”

“十殿下。”

眼珠子鼓了鼓,霍笙直起腰身,咬上半边的下唇。

水弯弯自是当她捋清楚事儿了,便转过身子指着府门,“那,有请”

“萧彧,你个王鞍又骗老娘”倏地一声怒骂响彻云霄,当即是吓愣了不少的人。

霍笙转身甩着包袱就往马车上爬,“走回去”

“诶霍姑娘,霍姑娘您别,霍姑娘咱们有话好好,或者等王爷和十殿下回来了好好”想萧临好不容易开口给她水弯弯布置了任务,可不能就这么给砸了,而且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砸了

所以,水弯弯也连爬带滚的扒上了马车,楞是不让马车走。

门口的孙二贵一瞅这情形不对啊,转身连忙吩咐边上的下人,“你赶紧去宫里通知王爷和十殿下;你,赶去奈何苑把王”他心的拍了自己一嘴巴子,“去吧步主子请来,一定要请来,赶紧的”

步凉其实是不愿意出来的,但是既然答应了萧彧,总不好食言。所以碎玉扶着她到府门口的时候,水弯弯已经联合丫鬟将霍笙的包袱给拖出了马车。

那里面是霍笙所有的盘缠,她当然是不会放手的,于是几个女人在睿王府的门前你拉我拽的着实不雅。

孙二贵见她来了。赶紧迎了上来把情况大致了一遍。怎么就是大家都没明白这霍姑娘为何执意要走。

步凉下了台阶往前凑了去,水弯弯身边的丫鬟眼尖的瞄见了碎玉,便招呼了一声,“碎玉,赶紧过来帮忙”

“嘿好家伙,人多欺负人少是吧,还添帮手真他妈的不爷们儿”着,霍笙呲牙咧嘴的抬起头来,冲着多出的人嚷嚷道,“来啊姑奶奶还怕了、你们我的娘也”

步凉与霍笙待看清楚彼茨长相皆是一愣。

时迟那时快。霍笙赶紧撒手转身,还把马夫给掀了下来,这包袱是不打算要了,扬起马鞭就准备跑

步凉一瞧不对,赶紧左右看了看,抓着水弯弯的脚就伸进了车轱辘里。

随着一声捂耳都挡不住的惨叫,霍笙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步凉一眼,然后抬脚就准备使上轻功逃之夭夭。

奈何。她的一举一动像是被人稔熟于心,还没使劲儿呢就被抓住了脚脖子。

步凉寒着张脸仰头对上愤愤不平的她,挂着狐狸似的笑意道,“在下步凉,霍姑娘有礼了。”

诶步凉

基于打不过,逃不掉,还满腹疑问需解惑,霍笙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跟着步凉回了奈何苑。

霍笙一进门就看到,啃着一手好鸡爪的西荷正翘脚坐在圆桌前津津有味的吃着呢,她简直惊喜坏了,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大叫,“宋西荷,你怎么也在这儿啊,你为何舍得离开那缺德鬼啊宋西荷,你还是这么壮嘛,是不是又长胖了,那缺德的上官怎么没休了你啊,是他压你还是你压他啊估计是他压你,否则他肯定早就不祸害苍生了去见阎王了”土见央圾。

满嘴是油的西荷,傻愣愣的看了看同样一脸痛苦的步凉,确定这不是做梦后,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暗自呼唤了一声苍,再想了想今儿的奈何苑好像没惊雷。所以便认命的跪下双膝,老老实实的向霍笙磕了个头,“人,见过七公主。”

嘿嘿。

霍笙傻傻的笑了笑,嘚瑟道,“好久没听人这么跪我了,想想还是挺享受的。以后就咱几个人在的时候,宋西荷你记得要常常跪我,至于赏赐嘛诶,上官云初你可帮我先给了哦。”

瞧瞧,谁能想象得到就这副德行的女子居然是姜国的长公主,苏默笙

话她出生本是姜国皇帝女儿里面的老大,但自却被上官遥君那张皮给蛊惑,所以楞死非得让全国上下尊称她为七公主,是为了协调,为了同步。

但死缠烂打许多年,还是没能嫁得进上官府。她央着问为什么,所以上官遥君才会指着宋西荷,了那么一句话,“要么比我美,要么比她丑。”

苏默笙自是美不过遥君,丑不敌西荷。裸的拒婚,让苏默笙瞬间变成了笑话,上官遥君的的那句话也被无数人疯狂效仿。

于是,苏默笙和上官遥君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来的。以致于后来,姜国与汴梁联姻,作为和亲公主的苏默笙硬是在遥君的眼皮底下给逃跑了,害得上官遥君只能临时抓苏默笙的贴身宫女顶上当了姜国的假公主,又在半年之后让人混入汴梁皇城把那假公主给结果了才安了心。

想起这事儿也是过了两年有余吧,要苏默笙没道理的怨她,步凉才是将她恨得牙痒痒

苏默笙捏着兰花指在西荷的大碗挑了个尚算完整的鸡爪,然后坐到步凉对面,抬脚跨在另一根凳子上,匪气十足。

“上官云初,你怎么到大周来了,还住在这睿王府,刚才你你叫个甚不良你发育挺良的啊,要是你朝宋西荷那身材长,那才是不良呢诶,你咋回事儿呢”

怎就两年的功夫,苏默笙这口音就变成了这样呢。

步凉看了看西荷,西荷无语别着脸走出屋外放风,仍是不忘凄楚的呼唤,“苍啊”

“你这两年都到哪儿去了”步凉努力压着性子好生问着。

可苏默笙却一眼瞪来,“是我先问的你,你怎么不分清楚主次反来问我呢。我跟你,虽然我这两年为避免你们上官家的追杀四处游荡,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但好歹我曾经也是过娇奢荼蘼的金枝玉叶,你可别学你那狐狸老爹跟变态弟弟目无法纪,妄自尊大,他们就差把姜国改成上官了”

是先问先答,这不就已经给了答案了吗,而且把这话题顺拐得已经看不清东南西北了。

只是,步凉抽着额角复述道,“什么变态”

“上官遥君不是变态,难不成是态变啊我”苏默笙上下比划了一番自己,“居然瞧不上,瞧上她宋西荷你能不变态吗”完,刚啃了一口又瞪了过来补充道,“别因为他是你弟你就护着他,还有不许告诉他我这么骂过他”

不好意思,不用告诉就已经知道了。

步凉翻着眼皮嫌累的给自己倒了碗茶,然后就被苏默笙不客气的抢了过去。

无奈只得再倒了一碗,“你这么念念不忘另一个男人,又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跟着萧彧。”这算是讽刺,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出来,步凉径自含了一口茶水进嘴里。

而咽下茶水后颇为舒坦的苏默笙,转过脸来一本正色的回答道,“因为他把我给上了。”

步凉捂着满嘴的水,抬头看她,哭笑不得问道,“苏默笙,你这些年的教养去哪儿了”

苏默笙嘴一撇,无不嫌弃道,“教养能让我不外嫁教养能让我活下来还是教养能让自己不被你们上官家的缺棋子使”她眉一挑,总结道,“我才没这么笨呢。”

好吧,起来确实是上官家对不起他们姓苏的。

见步凉不搭话,停不下嘴的苏默笙挪着凳子朝她身边凑了凑,“诶,是不是那死变态让你来当细作你是这大周睿王什么人吧,这死变态怎么能够这样卖姐求荣呢。像这种人,你可不能再理他,宋西荷是不是也是他安排到你身边监视你的,看看,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我是来看看苏桓的。”步凉重新端起茶来,冷冷回道。

苏默笙当即哦了一声,改口,“那确实是人干的事儿。”

她丢过一记白眼,又给苏默笙捋了一遍如今两饶关系,并且相互约定谁都不可揭老底儿。

苏默笙为防自己被上官家的人出卖,还非得跟步凉拉了拉勾,上了上吊,保证步凉死之前都不会变

步凉无力的看着自己的拇指,再瞥了瞥这比以前更变本加厉的姜国七公主,问道,“你明知道萧彧是大周国的十皇子,你还来这平都。为什么”

“谁的我知道”对于无中生有的事情,苏默笙显然有些生气,“我就只知道他叫萧彧,他告诉我他家是当官的,最大的也就是少将,还是他死聊爷爷。”

萧氏先祖年轻时历练确实做过少将。“就他姓萧。还是大周人。你就没怀疑”

苏默笙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到底是谁我知道他是皇子的,谁你给我”

这还能有谁。

“萧彧。”步凉毫不犹豫的将人给卖了。

苏默笙听了之后,认真的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平静的道,“我得找他好好聊聊。”

这时,西荷正巧钻进个头来提醒道,“您要聊的人来了。”

萧彧一下了朝就往睿王府里赶,还听门前发生的事儿,但峰回路转的是被步凉给劝了回去。

所以。虽然欣喜但也是打定主意跑来赔罪的。

“笙儿”

“阿彧”

一个不稳,步凉的手肘差点从桌上滑了下去。那个,是谁要跟萧彧好好聊聊的,结果一开口竟能让人生出满胳膊的鸡皮疙瘩来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