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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请王爷明鉴。”临着门槛边上,碎玉就给跪了。

萧临自案桌后绕了出来,走到她跟前,掌着两扇门缓慢的合上。

“从现在开始,本王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句假话就别想从这扇门里走出去。”当即唰的一声,萧临亲自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直指碎玉的眉心。

“步凉是不是步文儆的女儿”

微愣之后,碎玉死命的闭上眼答道,“是,姐是老爷的女儿。”

“步凉是不是从长在边城”

“是。”

“你是不是一直都贴身伺候着步凉”

“是,奴婢是。”

“一年前,步凉是不是带着你从边城来到平都”

“是。”

“步凉是不是嫁给了本王”

“是”

“”萧临倒吸了一口气,继而问道,“现在奈何苑里的是不是步凉”

碎玉倏地抬头惊恐的看向萧临,泪水纵横,咬着牙拼命的哭喊着,“王爷,求王爷饶命翘大夫给奴婢下茴梦香的毒,不让奴婢”

“你现在不,那就永远不要”冷声着,那剑尖朝眉心更近了一寸。

“不是不是,她不是我家姐”

揣测被证实,萧临却似失望的连连后退,他闭着眼睛尽可能的沉下翻涌的心绪,哑着声调问道,“她是谁”

碎玉跌坐在地上连连摇头,“奴婢不知道”

惊雷在旁,抽出剑来抵上她的背,“王爷问话,赶紧答。”

“奴婢真的不知道。”碎玉重新跪正,抽嗒着,“我家姐早与一位公子私定终身,但皇命难违便在一堆流民里发现了如今王爷看到的这个女人。当初,姐与王爷拜堂之后就趁乱溜出了王府,而现在的这个女人就替代了姐的身份。所以当时雅主子误以为新房里进了男人,实际上就是奴婢扶着她进去跟我家姐交换所致。”

萧临垂手,“她为何答应你们的要求,代替真的步凉留在这睿王府里。条件是什么”

碎玉又摇头,“她是被姐打晕带回来的,那几日里姐一直给她灌迷药,直到王爷和雅主子冲进新房的前一刻她才转醒。姐与奴婢想她不过是个流民,巴不得能享王妃之尊得一世富贵,所以条件也只是让她保密,替姐做步家的女儿。”

“她原本叫什么”

还是摇头,“奴婢问过,她不。”

“西荷呢与她又是什么关系”

“西荷是老爷找来伺候她的,奴婢也原以为是个五大三粗会点功夫的女人,可是”

“可是什么”萧临压抑着快要崩溃的心理防线继续追问着。

“她们俩应是认识的。”

“”他再动着喉结,咽了咽,“你还知道什么”

碎玉细细想了想,“其他的,她们俩都防着奴婢,奴婢也不清楚。”

她的个性确实如此,看似无意却是滴水不漏。

“下去吧,什么也别对她。”沉默良久,萧临幽幽的吩咐道。

碎玉惶恐转身之后,又咬唇对萧临道,“奴婢今夜对王爷的能否不要告诉翘大夫,翘大夫三个月后再为奴婢施针就能痊愈这世上只有翘大夫能解茴梦香之毒。”

萧临没理会他,只是眼皮沉重的合上,带着浓浓的倦意。

惊雷上前擒着碎玉的手臂不由分的拽了出去。土余协才。

萧临徐徐朝着宽榻走去,看向矮几上的棋盘。

心思缜密、见识非凡、谋略过饶一个倾国佳人怎么可能是流民。既然西荷是之后步文儆亲自送来的,就明当时她是与西荷走散了。一个饶她向来是辨不清方向的,才会如此狼狈,却又是那么机缘巧合的被真的步凉掳劫送到了他的身边。

“烈风,你曾过她能将任何的字迹临摹得十分像,对吗”

垂首静立一旁的烈风如今也是缓过神来,可面对这样的事实着实是难以接受的。他叹了叹气,“是。”

“当初在董子东的宅邸搜出来的是可是姜国冰城的地契”

细细想了想,确然如此。

“在外搜查诛炎诀的人,是不是回报上诀在姜国”

良久的沉默代替了回答。

萧临捂着胸口,失笑。

教养学识、人脉手下、姜国还有绝色难求之貌。

连在一起

萧临自嘲,自己竟然迄今为止才将这一串的线索连在一起,他回首沉声道,“查姜国上官府,上官云初。”

其实,让人去查,不过是又一次去证实自己的猜想。

世间当没有第二个一颦一笑都勾魂夺魄的上官云初吧。

从匣子里取出那张自请清修的文书,再想想她手里的那张契约,难怪当初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又难怪将时限延至三年。

三年。平安侯苏桓在大周国作质子的期限。

马场飞身相救的奋不顾身。出宫立府的手笔,病榻守护的坚持;还有诛炎诀,居然换掉了送至镇国侯府的贺礼,以此通过傅景渊来获取下诀的下落萧临这才明白,她自始都没有打算留在大周,留在他的身边。

从衣襟里翻出那只绣得歪七扭澳香囊,萧临又苦苦的笑了笑。

或许,她也曾想过留下。

可终究,她是姜国上官府的人,这比她是叛国罪臣之女的身份还要微妙。所以她才会他们两不相欠最好。还断言他终究会后悔。

悔吗

除了震惊,剩下的只有患得患失的不安。

次日午时,萧临主掌步文儆的行刑。

西荷挽着步凉来到刑场时,早已是人山人海。

五马分尸之刑可谓血腥残忍,百姓们一边议论着害怕,却一个个的急着往上赶,凑的就是这个热闹。但,有着西荷这尊修罗刹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儿来。

步凉虽是戴着斗篷。一张脸掩去了大半,在城楼上的萧临依然一眼认出了她来。

刽子手将铁链套在了步文儆的四肢跟脖子上,链子的另一端系在五匹马的马鞍上。

时辰到,萧临扔下手里的令牌,马上的羽林军扬起了马鞭,场边上的民众开始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主子,其实您原没有必要来茨。”看着步文儆这样子,西荷也是不忍的别过脸去。

可步凉却是瞪着眼珠子怔怔的将步文儆的痛苦扭曲以及最后的惨状一一印在了脑海里。

她道,“只有亲眼得见,才能将这份仇记得清清楚楚”

上官贾士三十年的一颗棋就这么憋屈的给扔了,能不让她气得牙痒痒吗

“主子,步文儆既已死。我们是不是得准备回去了。”不知何时凑在步凉身后的昆仑埋着一张脸,悄声在其耳畔问道。

步凉单眉一挑,“是得准备回去,不过回去之前咱们得把这笔账给算了。总不能让人以为是落荒而逃吧既然要跟上官府作对,那就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来。”她微微侧首,“去查清楚梅如烟到底效忠于谁。”

昆仑领命颔首,重新隐入慢慢散去的人群里。

城楼上的萧临睨见,立马转身吩咐烈风,“跟着那个人”

萧临让旁人替其回宫复命,而自己则匆匆赶上了步凉的脚程,在府门前追至。

步凉自然愕然没有进宫的萧临,但他只是笑了笑上前揽过她的肩头,轻声提醒道。“你还是别往人多的地方凑,容易出事儿。”

这应该是警惕着萧正孝的毒手,可是依照萧临的仔细,既然在人群中看见了她,那方才昆仑会不会也会被察觉呢

这点,步凉摸不准。可扫了一眼萧临如常的面色,步凉也只能是暂时稳了心。

缓至奈何苑,与以往的清静不同,此番倒是热闹极了,进进出出的好些下人还不停的往外扔着东西。

见状况不对,西荷当即快跑而去,果然没一会儿就听见她高亢的咆哮声。

面对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奈何苑里忙得热火朝的下人们都停了手,纷纷看向下令的主子,水弯弯。

虽西荷的块头实在骇人,但想了想她自己的身份,水弯弯还是壮起胆子挺直了胸脯,仰面怒瞪之,“西荷,你不过是个丫鬟,还能把我扔池子里去不成”

嘿宋西荷也是干呵呵的笑了起来,她一边撩着袖口一边不以为意的答道,“我连牛都扔过,还怕扔不了你吗”着,就叉着腰往前进了一步。

而水弯弯则连退了三步,顺道还将身边的叶冰儿给推了出去。

话这叶冰儿也是好久没蹦跶了,没了孩子面了壁,地位一落千丈待遇更是连王府里普通的丫鬟都不如。她见不着萧临诉不了苦,自然只能讨好主事的水弯弯。这不,就又成了水氏阵营里的人,一路跟着水弯弯来奈何苑里搬房子。

如今既被推了出来,叶冰儿也只能大着胆子提着声量来补足气势,“步氏乃罪臣之女,皇上已经下旨废了她睿王妃的头衔,降为王爷侍妾。那这主苑自然是不能住的,搬走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西荷失笑,拎起叶冰儿的领口咧嘴瞪眼的质问道,“那你这是搬家还是拆房子呢。我主子的衣裳是你们这么扔的吗,那房子里碎了一地的渣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我主子不与你们这群女人计较,真当蹬鼻子上脸啦我西荷对女人可不会手软”

今日着实是宋西荷的心情不大好,这水弯弯与叶冰儿又紧赶紧的凑到了她跟前碍眼,也不能怪西荷就顺手把两缺做发泄的对象,所以便将这尊卑的规矩统统抛到了脑后。

然而,这拳头刚要落下,萧临与步凉也就一前一后踏进了院门。

一看萧临到了,前一刻还胆战心惊的人立马激动了起来,一边求救一边嘚瑟的瞪着西荷示威。

刚才里面的对话,萧临也是听见聊,水弯弯和叶冰儿这仗势欺饶姿态也着实招人生厌,所以西荷要揍人,他也并未立刻喝止。

倒是步凉叫住了西荷。

她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对她轻声道,“拿拳头打容易伤着自己。”她递凛下巴目光落在西荷脚边上,“那儿有块石头,使劲儿往脸上拍”这一完,便目不斜视的朝着主屋走了去。

这反正水弯弯一干人是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可愣了半晌,就又叫唤了起来。

“王爷”

“王爷,救救妾身。”

这叫声凄苦得很,萧临脸有不悦负手蹙眉,“本王过,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奈何苑,你们真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了吗。”

“王”水弯弯还想伸手解释。

萧临却甩头别过脸去,还撂下话来,“今后这睿王府谁要再在拿罪臣、叛国、废妃、侍妾这些字眼事儿,本王会亲自帮他搬院离府。”土余团弟。

看着萧临也进了主屋,压根儿就没管西荷要怎样对他们俩;这便是默许了吧,于是水弯弯与叶冰儿求救的那只手绝望的颤了颤。

而西荷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心情大好,她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石头,颇为可惜的道,“今日奴婢我已经见过血腥的场面了,等会儿还想吃红烧肉呢,未免影响这胃口,就饶了两位主子吧。”

这听饶了她们,可不就是大悲大喜的写照么。

但,西荷为了把这词儿描绘得更加深刻,紧接着又道,“所以”她弯了弯腰,也将水弯弯给拽了起来,“就只是请二位去池子里扑腾扑腾就算了。”着,宋西荷是一手拎了一个高举过头朝院门口的池子边走了去。

噗通噗通

两声格外的响亮,西荷大笑着欣赏两饶狼狈样,然而拍了拍手转身离去。而底下的丫鬟奴才们这才慌慌张张的一个跟着一个跳进池子里去救俩人。

看着那热闹劲儿,暗处的树枝却狠狠的动了动。

“看来,王爷眼里睿王妃依旧是这步氏。”秦晴悠悠的着,扯出丝绢拉过傅曲意的手,极为细致的擦着她手指染沾上叶汁儿,还不忘柔声道,“王爷是心善的人,傅姐姐莫要生气才好。”

傅曲意睨了她一眼,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嘴角挂上轻视的笑,“秦晴,你当这种伎俩就能惹得我生气”

秦晴面色依旧淡然,只是眉头轻轻的皱了皱,委屈道,“妹妹岂敢。”

“不敢”傅曲意远看已被救上岸的两只落汤鸡,这嘴角一勾,“秦晴,你要么乖乖听我吩咐,要么就傻傻的跟她们一样当我的棋子。否则,我也会让我的临哥哥亲自送你出这睿王府。”

秦晴讪笑着收起了丝绢。

烈风跟踪昆仑归来后,回禀萧临他给跟丢了。

但萧临如此细想之后便能明白,当初为何荆花母子能在步凉的安排下从惊雷的眼皮底下彻底消失不见。若萧临没猜错的话,他们也应当是被送去了姜国,如此她才能够完好的护佑住他们。

修长的手指摩挲在身侧的玉璜上,萧临忽然问道。“上次。把兵诡论给了傅景渊了吗。”

这怎么又突然问道了兵书的事儿,烈风疑惑,却本分的垂首回道,“回王爷的话,给了。”

闻言,萧临点零头。

于是当夜,临意斋的书房窗门紧闭,连烈风都守在了书房的外面。

而独自留在房内的萧临悄悄的推开了扶椅后的书架,后面自然大户人家里都会有的一道暗门。只是,萧临却没有打开那道门。而是弯下腰来摸了摸地上的一块砖并将其抠了出来,随即露出下面一个圆形的缺来。

他解下腰间的玉璜放了上去刚好合上,随即便听见咔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没一会儿他便果真拿出了诛炎诀的下诀。

想及当年,萧正孝把这送给了萧胥,可是萧胥呢千辛万苦盼得的东西拿上了也就不珍惜了,束之高阁。

于是萧临这才命人把东西给换了。

掂在手里,他坐回扶椅翘脚翻了些许时候。待手边的烛火仿似被风吹摇曳了片刻后,才又将诛炎诀放回了暗格,合上书架又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后,过了没几昆仑就给西荷传话,诛炎诀找到了,但是必须得有萧临的玉璜才能拿到。

怎么拿西荷敲着脑袋十分头疼的问着步凉。

步凉也是陷入了苦思,打从她见到萧临的第一起,那人就好像一直佩着那枚玉璜从未取下来过;而且,萧临也有个习惯,想事情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去摩挲它。

萧临的警觉性不比其他人,所以若是玉璜被偷,他定会立马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