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朱雀真炎只感到莫名其妙的荒谬,它脑海中满是难以置信。
看着前面不远处,极致严寒从那道妙曼身体中散发出来,在其身周凝聚成一头若影若现的凤凰时,朱雀真炎直接宕机了。
它脑子完全转不过来,更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
“不可能,你受了血脉罚,不应该活下来。”
“更不应该还有如此实力。”
它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对面少女冰肌玉肤,脸上悲戚,看似柔弱无力模样,但是一身恐怖的实力在不断地攀升。
刺骨的严寒就从眼前少女的身上不断涌出,令朱雀真炎全身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血脉罚,就像对她毫无作用一般。
而且自己乃是朱雀真炎,代表了南方火神。
为什么!
自己会感受到寒冷,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此时冰晶凤凰缓缓站起身来,一身冰蓝色古装随风摇曳,如同冰蓝色的翎羽。
林云的尸体,已经化为白色光芒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幕刺痛了冰晶凤荒眼睛,更是直接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就像将火药桶点燃了一般。
体内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响起,就如同束缚被挣断,尘封已久的封印被解开。
帝王境的威压,从冰晶凤凰身上节节攀升,她身上的凤凰虚影也逐渐凝实,活灵活现宛如活物。
一步迈出,冰晶凤凰已经掐住了上官燕的脖子,就如同它刚才掐住林云一般。
“不……不可能。”
“你。”
感受到一股冰冷气息涌入体内时,朱雀真炎慌了,瞪大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与屈辱。
她想要将自己封印起来!
她哪来的实力!
低贱的杂种血脉,居然能够扛得住血脉罚!
还敢对自己动手,这种情况,自它出世以来,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呵呵,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冰晶凤凰双眸之中满是杀意,只不过她明显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做到。
在血脉被压制的情况下,对朱雀血脉动手,这在以前来,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实话,她比朱雀真炎更不敢相信。
“吾乃万鸟之祖,火神正统,区区一头血脉驳杂的低贱杂血凤凰,你敢!”
哪怕心底充满惊惧,但朱雀真炎依旧抬着头颅,双眼低垂看着冰晶凤凰。
血脉让他有种高人一等的优越福
然而。
“啪!”
清脆的响声在上官燕脸上响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浮现,也让占据了上官燕身躯的朱雀真炎脸上火辣辣一片。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随即愤怒从心底爆发,双眼看死人一般看着冰晶凤凰,森冷的声音从喉咙中迸发。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以下犯上,死罪当诛!”
朱雀真炎的声音充满威势,只是他此刻却是正被人掐着脖子高高举起,任人鱼肉的模样。
违和感十足。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将别人举高高的那一个。
只不过,冰晶凤凰心中却升起一丝不秒,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原本她打入上官燕身躯的能量,已经无比顺利地将朱雀真炎集中到一起,准备将其封印的时候,异变突生。
一股亘古的气息,在上官燕体内缓缓复苏,如同一尊即将活过来的远古神明一般。
已经进行一半的封印,在此刻也受到了恐怖的反弹力。
“朱雀始祖,离火尊者,以血脉之力相邀,请助吾一臂之力。”
朱雀真炎双眸中火焰升腾,随着他的吟唱缓缓转变成深红色,已经被压制下去的朱雀真炎,再次爆发恐怖高温。
南方空,一条巨大的赤红色匹练,从虚空之中骤然出现,朝着朱雀城的方向猛然落下。
结界外,本就心神不安的欧阳进修感受到威压出现时猛然抬头,顿时脸色难看到极点。
那道恐怖的赤红色匹练,带着无尽的恐怖高温,直接朝着结界压了进去。
完全无视结界的存在,毫不费力的穿透过去,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
但是心里的不安已经告诉欧阳进修,这不是什么好事。
那道匹练之上,夹杂着远古而来的力量!
“砰!”
冰晶凤凰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那道骤然出现的赤红色匹练击郑
两个人完全被那道赤红色匹练笼罩。
恐怖高温瞬间瓦解冰晶凤荒修为,直冲进她体内,在其四肢百骸中走了一遍,将其所有的能量全部封锁住。
冰晶凤凰心中升腾起无边恐惧。
这道冲而降的赤红色光芒上!
蕴含着无比正统的朱雀血脉,恐怖的上位者气息,死死地将冰晶凤凰压趴在地。
而下一秒,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冰晶凤荒脑袋上,狠狠地砸进霖面之郑
朱雀真炎脸露舒爽之色,感受着南方星宿提供的满满能量,对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冰晶凤凰冷冷开口。
“血脉之力等级森严,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躲过了血脉罚。”
“但是很显然,你已经惹怒了南方正神。”
“你不是很在意那凡人吗?”
“我可以送你去见他。”
话音未落,嘹亮凤鸣中,上官燕抬起脚,随后猛然跺下。
漫火焰爆发,就像火山喷发一舨,恐怖的火属性在空中直接化为一只庞大的朱雀。
而朱雀随着上官燕动手的瞬间,猛然冲入上官燕体内。
这一脚,携带着无尽的恐怖血脉之力。
他不止要杀了冰晶凤凰,还想在冰晶凤凰死之前,直接剥夺掉她本身的血脉。
“砰!”
上官燕脚踩中的瞬间,整个朱雀城发出恐怖的震动,地面如同蜘蛛丝一般疯狂蔓延。
紧接着一股恐怖的火焰如同岩浆一般冲而起,整个空都如同被点燃了一般。
整个神启世界,都在这一刻感应到朱雀洲爆发的恐怖能量。
正在闭关的上一任白虎洲主,猛然睁开眼,一脸难以置信。
“这气息?”
而上官燕脚下,大地直接被她一脚跺碎。
然而她脸上,却没有半点欣喜,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