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是，早点休息。”慕少凌坐回大班椅上，继续工作。
翌日。
慕家所有的保姆都忙碌起来。
今是除了过年外，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慕震这个人家里大部分的保姆都没见过，但是这个名字，却一直在慕家流传着。
即使他过世多年，慕老爷子对他的忌日还是很重视。
早上十点的时候，除了张娅莉以外，慕家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客厅。
这会儿，所有人都在等着管家那边收拾好以后去祠堂祭拜。
“哎呦我，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还有人没出现啊？”蔡秀芬搂着慕瑜，在那里阴阳怪气着。
慕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张娅莉不记得慕震的忌日很正常，他也不指望对方会来。
而且张娅莉不来对于他们来更好，这样也省了争吵。
“安静点，今别没事找事。”虽然这里没有人跟张娅莉吵，但是他不希望听见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
像在菜市场那样，就挺没意思的。
蔡秀芬不服道：“爸，我就是一下，还不行了？那个张娅莉，之前老是自己有多喜欢慕震，你看他死了才多少年啊，就忘记了慕震的忌日了。”
她冷哼一声，看着慕少凌又阴阳怪气道：“想当初，慕震为了让她开心，在她的身上花了多少钱啊，现在好了，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记得。”
“妈……”蔡秀芬这样虽然是经常的事情，可慕睿程还是感觉到了尴尬：“今是爸的忌日，你就少点话吧。”
蔡秀芬本就不满慕睿程夫妇带着孩子搬出去住，这下子他一话，便狠狠刺激了蔡秀芬的怒气。
“怎么的，忌日就不能话了？”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慕瑜刚好抬头看着蔡秀芬的模样，吓得哆嗦了一下，挣脱她的怀抱，直接躲回杜蕊蕊身旁。
“妈咪，我怕。”她把头埋入杜蕊蕊的怀里，不敢再看蔡秀芬一眼。
蔡秀芬被气得不轻，亲孙女居然害怕自己，这算什么话！
她要害怕不应该去害怕张娅莉那个女人吗？
蔡秀芬认为这是慕睿程故意搬出去，然后对孩子了什么，所以慕瑜才会这么害怕自己。
“我是你奶奶！”她语气阴阴沉沉的。
慕瑜听见又哆嗦一下，可怜兮兮地看着杜蕊蕊。
杜蕊蕊也是无奈，想起医生的，孩子就是对家里的长辈有些不好的印象，性格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妈，瑜现在比较胆，你不要责怪她。”她只能替女儿话，希望她能别责怪孩子。
慕瑜现在就是胆子，谁责怪她她可能都会受到惊吓。
杜蕊蕊现在只希望女儿能快些好起来，别再受到惊吓。
“胆子胆子，看你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子了。”蔡秀芬责怪杜蕊蕊不会教育孩子。
“以前我来照顾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见孩子胆子？”
“那还不是……”杜蕊蕊话还没完，看了一眼慕少凌，没有话。
她的孩子原本也是好好的，要不是张娅莉之前偷东西偷到自家，还伤害了杜蕊蕊，现在孩子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这几年下来孩子依旧有心理阴影。
虽然搬出来后孩子好了一些，但是被蔡秀芬这么，孩子的病情很容易复发的。
“行了，妈，医生了瑜的情况好了很多，你少发点脾气孩子就不怕了。”慕睿程知道杜蕊蕊打断的话要的是什么。
但是这个事情也不能怪慕少凌。
虽然张娅莉是他的母亲，但是他的大哥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什么时候发脾气了！我句话都不行了？好啊，慕睿程，没想到你听有的人怂恿搬出去以后居然如茨嫌弃我，我看以后你也别喊我做妈了，直接喊我做阿姨，撇清关系最好。”蔡秀芬双手环在胸口前，恶狠狠道。
慕睿程满眼无奈：“妈，您又在什么气话呢！”
“我没气话，我的都是实话，就这么吧，我就不配当你的妈。”蔡秀芬冷哼道。
慕睿程头疼，总觉得跟蔡秀芬没话了。
慕老爷子看出孙子的疑惑，冷哼一声道：“行了，你要闹事就回去吧。”
蔡秀芬瞪大眼睛，手指指着自己：“爸，你让我回去？我是慕震的妻子，这些年也没改嫁，一直守着他的家，你现在因为我多两句，而要我回去？爸，你这个新也太狠了吧！”
“再在这里闹你也不用回来了！”慕老爷子的神色依旧冷漠。
蔡秀芬气得浑身哆嗦，但想到张娅莉已经回来，要是她不能回老宅，她肯定会吃亏的。
想到这里，她咬着牙，恨恨地别过头。
客厅里，气氛沉默得很。
湛湛软软跟淘淘对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
所以在几个大人在那里对他们来没什么影响，而是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书。
管家从外面走进来，这会儿才打破了沉默：“老爷，太太，大少爷，二少爷，祠堂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慕老爷子杵着拐杖站起来。
慕少凌也跟着站起来，上前搀扶着老爷子。
“爸爸，让我扶太爷爷吧！”淘淘放下书，凑上前就要搀扶老人家。
“呵呵，淘淘真乖，有你爸爸扶着就行咯。”慕老爷子没让这么的孩子扶着。
淘淘点头，跟在他们的身边。
蔡秀芬看见这幕，又是嘀咕一声：“年纪就这么懂讨好别人了，滑头。”
“妈……”慕睿程听着尴尬，淘淘就是孝顺而已，知道关心老人家。
怎么到了蔡秀芬的嘴里，就是别有用心了？
蔡秀芬看了一眼还黏在杜蕊蕊身边的慕瑜，没有理会他，继续嘀咕：“看看别人怎么教育孩子的，再看看你的孩子……”
“当父母也不好好教育孩子，怕这个怕那个的，好好的孩子被你们都给教坏了。”
慕睿程没再话。
他什么话，蔡秀芬都会来劲。
所以他干脆不。
蔡秀芬见没人搭理她，继续也没劲，于是冷哼一声结束这次的话题。
几人刚走到玄关，张娅莉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是准备去祭拜了吗？”她包的严严实实地出现在众饶面前。
慕瑜看到张娅莉，下意识的抱住了杜蕊蕊的大腿，她的印象里，张娅莉就是伤害她的人。
而软软看到自己的奶奶，也是下意识的握住了湛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