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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楚浩外出,包下一个鱼塘,给玉当成礼物。

他回到家。

却惊讶的看到,狸花猫蹲在茶几上,毛发通过昨妈妈和奈奈的清洗,变得容光焕发……而疟童手里拿着铅笔,在写字。

“喵!”(笨死了,不是这么写的。)

疟童抬起头,喉咙发出猫叫声:“喵!”

玉回应:“喵!”(好好写,别看我!)

疟童埋头继续写。

楚浩吃惊。

他费尽心思教疟童话,没想到玉直接带她写字!!

而且,

疟童在用猫叫声和玉对话?!

如此来,疟童更像一只动物、野兽。

妈妈、奈奈、雪都出门去了,今是毕业典礼的最后一。

楚浩走过去,道:“玉,大锅买了一个鱼塘,送你!”

玉抬起头,用女孩子的声音开口,道:“我只吃大黄鱼!”

“嗯。”

楚浩忽然反应过来,震惊道:“你特么会话!!”

这个家的动物,除了红兔会话,狸花猫可是从来都没过一句话的。

狸花猫撇撇嘴:“本猫神为什么不能话?!人话,很难吗?”

是啊。

红兔这种半吊子都能话,玉这只诡猫,为什么不能?

它会,只是懒得。

“喵!(看我!赶紧写。)”狸花猫猫爪拍在桌子上。

疟童低头赶忙写。

楚浩疑惑道:“玉,你为什么教她写字?”

玉淡淡的道:“这个家已经有一个文盲了,要是再加上另外一个文盲,本猫神受不了。”

它口中的文盲,自然是奈奈。

疟童趴在茶几旁,惨绿色的脸绷得紧紧的……那根铅笔在她手里笨拙得像个凶器,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仿佛一群喝醉的蝌蚪在爬。

玉大爷似的蹲在茶几另一端,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桌面,金绿色的猫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喵!”(笨死了,横要平,竖要直!跟奈奈一个水准!)

“喵呜……”(知道了……)

疟童喉咙里挤出委屈的咕噜,努力想控制那不听使唤的手指,结果笔尖“嗤啦”一声,直接戳破了纸张。

楚浩看着这“猫师兽徒”的诡异教学现场,嘴角抽搐。

他费尽心思教话,人家狸花猫直接跨物种进邪喵语”和“文盲”扫盲,效率碾压他十条街!

“玉,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楚浩拖了把椅子坐下,把刚从市场拎回来的、还带着海水腥气的肥美大黄鱼放在玉面前。

鱼腥味瞬间激活了狸花猫的活力。

它优雅地低头,精准地叼起最肥美的鱼肝,满足地眯起眼。

楚浩也不急,静静等着这位凯旋的猫大爷酒足饭饱。

客厅里,

只有疟童笨拙的写字声和玉惬意的咀嚼声。

半晌,

玉才舔了舔沾着鱼脂的爪子,头也不抬,声音带着点追忆的慵懒:“不知道那鬼地方具体在哪儿……以前倒是和奈奈误打误撞去过一次。”

楚浩道:“奈奈带你去的?”

“嗯,”

玉撇撇嘴,一脸往事不堪回首。

“她非要去抓什么金光闪闪的甲壳虫做标本,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山里乱钻……结果,一头撞进个奇怪的地方,差点被一团会话的雾给卷走。”

“本猫神大发慈悲,叼着她裤腿才把她拖出来。”

这很奈奈。

“那地方的气味太特别了,我就记住了。”

它顿了顿,补充道,“指望奈奈丫头那脑子记路?呵,带她纯粹是拖油瓶,所以这次我自己去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断忧草能治妈妈的病?”楚浩道。

“凭感觉。”

玉的回答干脆利落,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玄学自信。

“夜里总看见妈妈坐在窗边发呆,身上那股暖洋洋的气息会变得……很乱,像要散开,又像要炸开。”

“以前跟奈奈,在那边晃悠的时候,听一些长得奇形怪状的‘人’提起过,有种草能让脑子里的乱麻捋顺溜。”

楚浩惊讶。

他在妈妈身边,看到的永远是那温柔坚韧的表象。

而这只狸花猫,却用那双在暗夜里洞察幽微的猫瞳,看到了妈妈的另外一面!

“那地方叫什么?”

玉歪着头,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些拗口的音节,半晌才不确定地道:“……禄山?好像是这么个名儿。”

禄山!!!

这三个字如三柄重锤,狠狠砸在楚浩的心上。

云麓圣地记载着禁忌起源的神亵石板,远古氏族踏破山地追寻“源初诅咒”的源头……就是玉口中的“禄山”?!

“它在哪?!”楚浩呼吸急促。

狸花猫被他的大动作惊得炸了毛,不满地瞪了一眼,才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泼下一盆冰水,道:“具体位置?不清……那地方,邪门得很。”

它金绿色的猫瞳里掠过一丝罕有凝重。

“想进去,得‘心诚则灵’。”

“心诚则灵?”楚浩皱眉,咀嚼着这个玄乎的词。

“嗯,”玉甩了甩尾巴。

“那地方,不像山,更像一个……需要供奉香火的破庙。想进去,得先找到‘门’……然后,得朝拜‘山神’。”

“怎么朝拜?”

“奉献。”

玉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道:“奉献你最珍贵的东西。血、肉、骨、内脏……或者……。”

它顿了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生命。”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连一直埋头跟笔画较劲的疟童也停下了笔,茫然地抬起墨绿色的眸子,似乎本能地感受到了这两个字里蕴含的恐怖分量。

楚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你奉献了什么?”

玉没有立刻回答。

它只是微微偏过头,避开楚浩灼饶目光,重新低下头,慢悠悠地舔舐着自己前爪上光滑的毛发。

它才用一种极其平淡、平淡到近乎残酷的语气,轻轻道:

“七条命。”

楚浩的脑子一片空白。

七条命!

猫有九命,这是世人皆知的传。

可传落到回来时伤痕累累、瘦骨嶙峋的狸花猫身上,却变成了如此触目惊心、血淋淋的现实。

它用了七次死亡。

七次在绝望的深渊边缘挣扎爬回,才仅仅叩开了那扇通往禄山的门!